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樊大刚满怀期待的走到了上房窗外,定住了。
月光下,炕上一黑一白,两个chi条条的身影正‘打’的火热,不断有yin声lang语从窗户缝里钻出来。
樊大刚半举起的手僵在了空中,仅停了一秒就砸向了窗玻璃。
“艹!”
“啊~”
女人尖叫声响起,在夜里传出去有千米远,刚拐过路口的刘铁柱暗道一声,跑的更快了几分。
樊大刚这几年在外边混的可没那么干净,截道的、抢生意、追杀的,啥他没碰到过?那砍刀现在都是不离身的。
人在拉屎的时候是最脆弱的,那倒数第二脆弱的时候大概就是屋里这俩人这情形了吧。
王虎只来得抽了个身,那砍刀就要劈到他后背上了。
“啊!”
王虎这声惨叫音量不低于他身下的潘翠花,挣扎着躲开第二刀的劈砍,狼狈的翻身往地下上跑。
他这一躲,身下的潘翠花就露出了全貌,那浪荡yin靡的模样看的樊大刚呼吸一哽。
脖筋抽动了一下,困兽般嘶吼了一声。
“王虎~我艹你妈。”
刘铁柱这会已经到了院门口,踢了脚还锁着的大门,骂了句娘后,转身爬上了墙头。
趁着樊大刚发愣这一会功夫,王虎已经跑到了堂屋,眼瞅着就能推门而逃,却不想,慌乱中绊到了屋地上的尿梢,来了个狗啃屎。
冬天里,队上的人大多会准备个尿梢,晚上就拿到堂屋来,半夜要解手不用去外面受冻直接在尿梢里解决。
潘翠花这尿梢还不是空的,天刚黑时她就来了一泡,这会直接全撒在王虎身上了。
樊大刚拎着尺长的砍刀,几个大步就逼近了摔倒在地的王虎,扬起手就砍。
‘哐—当’
堂屋的门被踹开,刘铁柱在这紧要关头赶到了。
“刚哥!”
随着喊声飞出去的是刘铁柱顺手从锅灶上掀起的锅盖,准确无误的盖住了王虎的头颈,也挡住樊大刚砍向他脖子的那一刀。
‘当——’
锅盖被砍的都陷下去一个大坑。
“你冷静点儿!杀人要吃枪子的啊!”
刘铁柱趁机死死攥住他拿刀的那只手,苦苦相劝,“别冲动,犯不上把命搭进去。”
“放开,傻柱子你给撒手,我要弄死他......”
“杀人偿命啊!我不能放!”
俩人角力,一时谁也没占上风。
屋里已经套上衣服的潘翠花哭唧唧的扑了出来,
“当家的~你也体谅体谅我,你一走就是五六年,生死不知,我一个妇道人家,可咋顶门立户过日子啊?啊呜呜~你杀我吧~我不想活了~”
俩人结婚没多久,正热乎的时候,樊大刚就离家了,除了今天的捉*奸在炕,俩人对对方的回忆都还是美好的,樊大刚被她说的一时晃了神儿。
“我还当你已经死了,人家都叫我潘寡妇了啊~老天爷啊~我命咋这么苦啊~”
除了潘翠花的哭声,屋里再没有别的动静。
王虎趁着没人注意他,想要偷偷跑了,刚一起身,压在他身下半瘪的尿梢‘咔’下回弹,响声吓得他再不敢乱动。
潘翠花哭诉了半天,樊大刚一直没有说话,手上也没卸力,气氛僵持住了。
刘铁柱也没再乱说话,他的目的已经达成,没让樊大刚冲动之下杀了人。
剩下的,如果冷静下来后,他依然选择沾上命案,那就没办法了,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他也无能为力。
樊大刚突然笑了,而且越笑越大声,笑的人心里发麻。
这院闹了这么大动静,两边的邻居早就听到了动静,这会已经穿好衣服,趴墙头看着了。
“翠花啊?出啥事儿啦?”
潘翠花哪里敢应声,扑通一声就跪下了,楚楚可怜的看着樊大刚,求饶意味很明显。
王虎试探着起身,咬牙也跪下了。他倒是聪明,没开口,只表明了态度。
良久,笑到没声了的樊大刚开口了,“我当初离家你是应了的,现在你犯贱守不住,怨我?
柱子,你说的对,为这贱货是不值,我他妈都是招儿对付他们,犯不着搭上命。”
说完,樊大刚一脚踹倒王虎,拽死狗似的把他拖了出去。
“刚子啊~我错了,你饶了我这回吧!”
看不好样了,潘翠花连滚带爬的追了上去,哭喊着拦着樊大刚不让他走。
目睹了那不堪的一幕,樊大刚对她哪还有一点怜惜, 只一个嘴巴就抽的她昏了头。
刘铁柱站在屋里没出去,冷眼旁观院里的嘈杂。
樊大刚把那俩狗男女绑了起来,还让邻居帮他去找大队长。眼见着是豁出脸皮把这事公开了。
剩下的热闹刘铁柱不感兴趣,功成身退,直接从后门走了。
注定是热闹的一个晚上,队上用来开会的那个大棚子,此时灯火通明。
王虎和潘翠花各挂着一双破鞋,在台上面向大家跪着。文ge已经结束,但批斗文化一时半会还没退出靠山屯的历史舞台。
你一言我一语的声讨着这对不知羞的狗男女,王虎媳妇儿甚至还扑上去把俩人暴揍了一顿。
这对奸夫*淫*妇被大家审问的透彻到底,连俩人每次上炕啥姿势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一直到后半夜,大家的兴致才落下来,打着哈欠结束这场批斗会。
不出意外的话,这俩人明天天一亮就会被押送到公社,审判后会被送去劳改。
但是已经选择脸面都不要孤注一掷的樊大刚,怎么能可能让他俩这么轻松?当天连觉都没睡,直接动身去了公社。
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樊大刚是下了血本了。一番操作下来了,俩人直接判了五年刑,王虎更是刚进监狱没两天就被人打残了。
等着他们的还有过几年的严打,枪毙指标不够的情况下,俩人避无可避的会被拉出来重审,樊大刚的倒霉命运转移到了他俩身上。
改了命运的樊大刚在忙完一切的事情后,回了趟靠山屯。他没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后山根底下刘铁柱家。
“柱子,才知道你都成家有孩子了,恭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