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侃和李若弗听说赐婚圣旨到了连忙来找李如梦,没想到却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话。
四个人在书房面面相觑的互相看着。
李侃气的不想说话。
李如梦和韦保衡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李若弗,就是单纯的看热闹心态,不想说话。
李侃见几个人都不说话,特别是韦保衡还气定神闲的喝起了茶来,更是气得想拍桌子。
要不是碍着李如梦在身旁,李侃都想揪着韦保衡的衣领文化了,无奈现在看在他是自己未来准姐夫的面子上还是憋着气问起来:“到底怎么回事?没人能说说吗?欺负本王昨夜醉酒什么都不记得了吗?”话是对着大家说的,但是听话的人都听出来了,这些话是针对韦保衡说的。
韦保衡更是知道,这个话匣要是李如梦不开口,自己是不能说话的。
李侃见韦保衡不买帐,只好问李如梦:“皇长姐,你不是说昨晚见温凉和威山了吗?怎么又跟他彻夜未眠了?”赐婚之前就这么大胆?如今有了圣旨还了得?李侃想都不敢想。
没想到李如梦却点了点头,毫不避讳的问了出来:“怎么?不可以?”
李侃愣了愣,马上就反应了过来:“哦!哦哦!哦哦哦!本王知道了!就是你们一起商讨事情来着?”原来不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啊,虚惊一场。
李若弗在这个时候却笑了出来:“四哥哥真好笑,皇长姐在回来的马车上就说了昨晚的事情太晚了才没有叫我们,你却单独拎着韦......”李若弗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韦保衡了,只好求助的看向李如梦。
李如梦叹了口气:“韦家主。”
韦保衡却笑道:“叫臣全名也可。”
李若弗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你却单独拎着韦家主不放做什么?皇长姐这么办事自然是有她的道理。”
李侃不服气:“是是是!你总是能说个道理出来!”
韦保衡和温凉都当了李侃一段时间的老师,但是从李侃自己欢脱的性格来判断还是更喜欢温凉教的那些东西,自然也对温凉更是上心一些,最后李如梦选了韦保衡,自己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李如梦轻咳一声,李侃马上规规矩矩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只听到李如梦对李侃和李若弗说道:“既然你们俩都来了,想必是已经知道本宫和韦家主的赐婚圣旨已经到了吧?”
李侃和李若弗连忙点头,李若弗也不避讳韦保衡就在身边:“听说十日内完婚?这么着急吗?”
按惯例,赐婚圣旨一般都是三日完婚,这次给李如梦留了这么多准备时间也是因为她皇长女多身份。
但是李若弗还是觉得时间紧凑准备婚事来不及。
李如梦:“婚事有礼部和内侍省办理,又不用你操心,你着什么急?”李如梦的喜袍自从她及笄之后每年都会新置,也是早就备下了的。
驸马的也是按照规制每年都会按照李如梦选定的喜袍图案新置。
韦保衡家中之前也送了不少妃嫔进宫,这些礼仪都了然于胸:“安化殿下不必着急,往常都是三日完婚,今日陛下说了,是有更多的准备才延期到十日的,陛下给同昌殿下另外赏了处宅子做婚房,想必就是装潢那边还要些时日。”
这些李侃和李若弗都不知道,惊讶的看着韦保衡:“父皇将这些都给你说了?”真是没把他当外人了啊!
韦保衡笑了笑:“臣今日进宫复命的时候正好陛下宣旨,就将婚房的事情说给臣听了。”
李侃立马打听起来:“怎么?你和我皇长姐要换宅子的事情本王都不知道呢!快说说,新宅子在哪?”
韦保衡看了眼李如梦:“宣阳坊。”
李侃马上说道:“宣阳坊?那不就跟怀王祝隔壁了?”
一说完,李侃就拍手笑道:“正好父皇也赏了本王一处宅子在那边,那本王也这几天搬过去,到时候咱们住一处也好照应!”
李若弗有些闷闷不乐,自己的宅子本来就比较偏,现在李侃和李如梦又都在宣阳坊有了新宅子,这样只有自己来来去去的更麻烦了。
没想到李侃立刻也发现了问题,逗李若弗:“安化妹妹就不要再打扰皇长姐了,搬去跟我同住就是!”
李若弗刚有些感动就听到李侃继续说道:“有你在,到时候皇长姐就不会只烦我一个了!”
李如梦看了看外面,不动声色的对李侃和李若弗说道:“既然你们都知道了赐婚和婚期,就回去吧,下午玄心道长还有课吧?”
李若弗见李如梦在赶人,看到韦保衡在也不好多少,拉着李侃就往外走:“皇长姐,我们去找师父去了。”
李侃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硬生生的拖走了。
书房恢复了宁静,李如梦才开口说道:“本宫原本让你来是想说赐婚的事情,现在父皇有了决断,本宫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韦保衡狐疑的看了看李如梦:“殿下原本想说赐婚的什么事情?”
李如梦:“本宫原来想让父皇将婚期定在秋猎之后。”
韦保衡点了点头:“秋猎前也未尝不可,这样等到秋猎的时候臣正好可以跟在殿下身边,这样殿下的安危臣也能更放心一些。”
李如梦没想到韦保衡能想到这么多:“本宫身边的微烟微雨都是有功夫的人,再说,到时候威山也会回来,本宫的安危倒是不必过于担心。”
被李如梦这么婉转的拒绝了,韦保衡有些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低头喝了口茶:“殿下说的对。”
李如梦又说道:“今天你既然来了,正好再跟本宫说说,昨晚你和韦将军说起了西北那边的布防,有些地方本宫还不太明白,昨晚又不好意思问清楚......”
说话间李如梦让微雨将西北的地图拿了出来,李如梦指着地图就问道:“西北去洛阳的官道有好几条,每条道上都有严密的布防,那些玉石是如何出的西北?又如何进的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