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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西南还有两家保和康,一直托别人在打理,每年还从西南保和康调动很多药材,今年打算亲自过去看看。”

易绍清本来觉得自己在动物园开两家店已经很厉害了,一想到保和康在首都的盛况,竟然在其他地方有这么多分店,他那点成绩瞬间被秒成渣。

“啧啧,你说你们余家孩子都是吃什么长大的!”

余红兰爱听这个话。

“那是我们基因好!”

易绍清不服气。

“我家基因也不差的好么,我爸妈可是知识分子!”

自从易绍清父母被红旗调动到伊春并且得到重用,易绍清心里对红旗那点从小到大都没斗过的不服气,其实已经烟消云散了。

红兰上下打量易绍清,眼神犹如实质。

“在你这倒是没看出来。”

易绍清自闭,不想跟余红兰说话了,回家找哥哥去。

“哥,今年我跟你一起回家过年,外婆帮我找了挂靠单位,我有开车的证。”

易沉跃正在看外文报纸,头也不抬。

“你不是去约隔壁的余大夫一起了么?”

易绍清惋惜。

“是啊,可惜,余大夫说她上上个月刚回过家,过年就不回去了。”

“不回去留在这还有工作?”

易绍清知道,大哥有时候会根据隔壁的消失时间判断领导身边的事情,忙事无巨细的交代清楚。

“没,我去问了,她说要去西南,早前在西南开了两家保和康医馆,要去看看。”

易沉跃手中的报纸终于翻动了一下。

“让你失望了,我今年过年也有工作回不了,你自己买火车票回去吧!”

“啊?我,这时候火车票应该很紧张,不好买了吧?大哥你怎么不早说?”

易沉跃丝毫不觉得愧对弟弟。

“你又没说今年要回去过年,看你的样子,我以为你今年跟往年一样,要留在这做买卖呢!”

易绍清一听,自己的确没有指责大哥的立场。

可现在去买票,听说有人直接搬了板凳带了军大衣和水壶干粮,在火车站排队一两天才买到票呢!

等两天后,易绍清像是逃荒的进城,到家就嚷嚷着要大吃一顿还要睡一天一夜。

易沉跃刚好在家,从屋里探出脑袋。

“票买到了?”

“昂,三天后下午,首都到安平!”

“哦,你怎么不买到伊春的?咱爸妈跟小云现在都在伊春定居,你回安平,是有事儿啊?”

易绍清:……

“嗷呜~易沉跃,你就是在耍我!”

“你自己没长脑子?还是你不知道?”

易绍清欲哭无泪,咬着车票,恨恨跺脚。

他当然知道,只是买票的时候没想起来。

“多大事儿啊,要么到安平再转个车,要么就留下陪我过年好了!”

“拉倒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外交部过年的时候活动多的要死,外婆肯定还要发动身边人给你介绍对象,我一个个体户,留在家给你当对照组么?

我决定了,到沈阳我就下车,沈阳有直达伊春的火车,到时候重新买就是了。”

易沉跃扫一眼弟弟,不打算提醒他,车票难买这个既定事实了。

学校的工作都忙完,余红兰上次去给领导把脉的时候,顺便托小袁帮忙给买了张去西南的票。

小袁直接给她搞了内部专用机票。

“太感谢了,谢谢我小袁哥,袁哥大气!”

余红兰说着要掏钱。

小袁被余红兰的语气逗乐,笑着摇头。

“不用不用,这是内线,都不用花钱。

对了,之前在我们营的程如峰你还记得吗?”

余红兰拿到机票,还没仔细看,就听小袁提起她一直不愿回忆的人。

“记得,我们都认识,他的牺牲,太可惜了。”

小袁叹气。

“谁说不是呢!”

跟战略区的将士们比起来,警卫区的战士们面临的都是没有硝烟的风险,可战略区的同志们牺牲比例太高了,高的让人肝儿颤。

“他在西南前线的遗物都收拢好运输回来了,其中有个盒子,说是给你的。”

余红兰其实并不想要,但是想想自己要是不要,就会落到别人手里,万一有什么字条之类的东西,容易招惹话柄。

“那就麻烦袁哥帮我问问,在哪里领取,需要带什么证件吗?”

小袁一手摸口袋,顺便冲余红兰摆摆手。

“不用,我顺便帮你领回来了,就在我的住处,这会儿我没事,走,给你拿去。”

余红兰跟在小袁后头,两人都没怎么说话,心情有些沉重。

抱着盒子回家,路上还碰到出门去火车站的易绍清来着,不过她兴致不高,没有说两句话,就擦肩而过了。

易绍清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跟送他去火车站的哥哥吐槽。

“你看那盒子像不像当年那小子给余大夫搜罗的各地特产用的盒子?”

易沉跃实在没忍住,一巴掌拍在易绍清的后脑勺。

“憋叭叭,快走你的!”

余红兰回到家,打开盒子看了一眼,里头从装饰品到小玩意儿,什么都有,应该是跟以前一样,每到一个地方,就顺手搜罗没见过的小东西。

可是对比之前的盒子,眼前这个总让人觉得有些膈应。

坐在火炉边的人,不会感觉不到热量。

之前的程如峰,温暖纯粹,对她的感情就像他那个人。

后来的程如峰,带着野心,试探,还有飘忽不定的,谋算的心。

再看他做这些,总有些他不配的感觉。

像是之前那个人的美好行为,都被后来的他玷污了。

没有什么特殊字条信件之类的东西,余红兰放下心来,狠狠关上盒子,塞在角落里。

她不能这么想一位烈士,最好的方法就是继续往前走,让留在岁月里的人,永远留下。

等首都熟悉的人想找余红兰一起吃饭过节的人找到余家门口,余红兰已经踏上去西南的旅程。

作为一个大夫,兼一位老师,这样好的旅程,不带几个学生和徒弟,实在太亏了。

不过这次余红兰心情不大好,就独自动身了。

西南的发展比首都慢了不止一星半点,民众跟首都的时尚男女像是两个时代的人。

但是这里的人安贫乐道,对现状特别满足,做什么都很实诚,有干劲儿。

这边的两家保和康都成了城市招牌了。

余红兰又去看了保和康改革的进货标准和流程,都按照伊春那边收药的标准来。

一切有条不紊,余红兰还到保和康坐诊,当地人见到余红兰,纷纷回去口口相传,当年那个小小年纪,看女人身上毛病的大夫又回来了!

没多久,余红兰的诊室外面就开始排队了。

年后三月,余红兰是被首都一通电话催着回去的。

都不用余红兰操心规程,西南本地武装部就开车来接,用最快的速度把余红兰送上飞机。

首都,这次看诊的是一位上年纪的科学家。

目前这位老人的资料信息都是最高机密,要在七十年保密期满,档案才会被公布出来。

后世余红兰无数次在网络媒体报刊书籍乃至课文里看过这位老人,眼下老人浑身插着管子坐在床上,似乎仍旧觉得氧气不够,张大了嘴巴,大口大口吸气。

“领导!”

领导不让余红兰寒暄,指着病床上的老人。

“余大夫,快,给他看看。”

余红兰赶紧放下药箱子,上前把脉。

其实都不用把脉,只看脸上死气沉沉,是真的字面意思的死气沉沉,余红兰就知道,老人正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领导,这位老爷子内脏已经被严重侵蚀,时日无多。”

领导脸上表情沉重。

“真的不能治疗了吗?”

余红兰摇头。

“老爷子这个病,已经太晚了,好比煮熟的肉,想要再回到新鲜状态,完全不可能了。”

病人家属捂着脸,伤心但是不敢哭出声。

余红兰见老爷子挣命的样子,心里也不舒服。

“不过我可以用针灸让老爷子走的舒服一些。”

“真的吗?我爸爸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吃不下饭了,那时候他还能说话,难受的把被褥都揪烂了,要是能让他松快一些,那就太感谢了。”

余红兰摆摆手。

领导拉着老爷子的手,不舍得放。

“会加快速度……吗?”

余红兰明白领导的意思,忙摆摆手。

“不会,就是普通的针法。”

领导点头。

“好,那就赶紧施针吧!”

余红兰这才打开药箱子,在小袁的辅助下,给银针消毒开始针灸。

针灸完毕,老爷子的呼吸果然松快不少,喉咙不再像是藏了个风箱似的。

不过领导还是没让余红兰离开,先安排她去吃饭休息。

到了下午,一辆汽车径直开到院子里。

从车上下来几个中年人,大家行色匆匆,有的身上还有尘土,个个手里拎着公文包,还有人捧着一大摞厚厚的图纸和笔记本之类的东西,大步往领导所在的屋子跑。

余红兰罕见的听见领导失态的喊她的名字。

“余大夫,余红兰,快进来!”

小袁当即拉着余红兰往屋子里去。

领导指着情绪激动的老爷子。

“快,给老爷子用那个针法,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