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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会吃点亏,被人骗点钱,但是应该不存在安全问题。

“那是当然了,说句不怕您笑的话,我们家兄弟姐妹,都会根据环境快速找出最有利于自己的生存方式!

这跟我们从小没人庇护也有关系,说我们自私也好,走偏门也罢,反正我们不犯法,不违规。”

余红兵娶妻犯法吗?

当然不。

只是娶了领导的女儿之后,余红兵和同样条件的人竞争岗位,决策者会不会把余红兵的社会关系考虑进去?

当然会。

一样优秀的竞争者,余红兵的社会关系稳定,忠诚度更高,后宅失火的可能性更低,怎么不是加分项?

军需跟别的不同,多少关键岗位的官员,洁身自好,偏偏家属警惕性不高,被人利用欺骗的不在少数。

余家不是绝对的阳春白雪,这一点让众人有些失望,又让大家非常放心。

太清高太纯洁的人,让大家亲近不起来,本能排斥。

有些功利,又头脑清醒的,才是领导最喜欢的。

领导也明白这一点。

“你说得对,只要不犯法,不违规,我们需要赋予百姓更高的自由。”

余红兰洗手喝茶吃点心,吞咽下嘴里的食物。

“那还需要进一步完善法律哦,我们国家的立法道路还有好远呢!老百姓和执法者的理解完全不一样,这不利于自由发展。”

“怎么说?”

领导喜欢跟年轻人交谈,特别是说真话,有内容,不奉承他的年轻人。

余红兰擦擦手。

“老百姓觉得,法无禁止即可为,法律没说这事儿不能干,那就干!

执法者觉得法无批准即禁止,法律没说能这么做,老百姓就不许这么干!

好比摆摊儿,到底能不能雇人?能雇几个人?基层执法者自由度太高,又有亲疏远近纠葛。”

这就让矛盾尖锐起来。

领导是个伟大的人,即使后世几十年过去,人们说起这位老人,还是亲切的称呼他为总设计师,一个国家政策的设计师。

从来非黑即白水火不容的两种制度,领导说为什么不可以共存?

‘一国两制’四个字,让这个国度独立于全世界,就连最高政治家,也忍不住称赞他。

余红兰说的话,也是来自底层百姓的呼声,让他耳目一新,也对以后的决策,影响深远。

余红兰不管这些,完成治疗,又去熬药。

她现在不仅有单独的随侍房间可以住,还在院子里有独立的两间屋子炮制药材。

余红兰按照领导的脉象变化改动药方,打开柜子开始抓药。

首都气候干燥,特别是秋季,余红兰打开药柜,咳嗽了两声。

每个药柜都做了防潮防蛀的措施,但是挡不住干燥导致水分流失产生的粉尘。

余红兰在众多药罐子中随机选一个,为了防止串味儿互相影响,余红兰对熬药的罐子也清洗的很彻底,盖子打开晾着,罐子朝下放。

将药材按顺序放下去,每一种药材炮制之前检查,炮制过程中检查,储存检查,抓药的时候检查,最后一道检查就是在下锅的时候。

不仅余红兰,还有厉大夫和一位半大小子。

上年纪的人舌头不敏感,味觉也会退化一些,年轻的,特别是小孩子就会更敏感。

余红兰觉得没问题,那个叫大林子的孩子也觉得没问题。

等药材熬好出锅,随侍的小护士已经在旁边等着了。

药汁倒出来的时候,一股氤氲热气飘到余红兰鼻端。

“等一下!”

余红兰拦住小护士。

厉大夫等人纷纷警觉。

“怎么了?”

余红兰让护士把药汁放下。

“怎么有股氨味儿!”

厉大夫不是西医,但是对氨气也听说过。

“不可能吧?”

余红兰把药汁拦下,厉大夫立刻喊人过来。

所有人纷纷表态,守门人表示没有人进出,看火的表示柴火没问题。

余红兰很快叫西医拿来试纸,用抽取药汁实验。

“颜色变粉,的确有问题,这碗药不行,去重新取原材料,找个新的陶罐来,所有东西都换掉,我重新熬药,你们来调查。”

调查的事情不归余红兰管,她只负责发现问题。

红楼守卫不是吹的,新的药材还没熬制好,药房那边就传来消息。

药房混进老鼠,老鼠身上被人抹了药,药柜是做了防护,但是晾着的陶罐盖子没有。

刚好被老鼠爬过,熬煮过程中水蒸气到盖子上又滴落进药里,药就出问题了。

抓人的事情余红兰不过问,她再次亲自动手,确保药万无一失,才端给领导。

领导也听说了他的熬药罐子被人动手的事情,已经让人去办了。

余红兰的药房换了,直接搬到红楼里的厨房,这里不说老鼠,一个苍蝇都飞不进来。

外界血雨腥风,有人被安排出去访问,再回来,家就没了。

不过短短半个月的治疗时间,惊心动魄的仿佛演绎了十部甄嬛传。

余红兰早把其他因素置之身外,包括自己的饮食起居,都完全交给领导身边人负责。

半个月后,余红兰宣布,领导的身体彻底康复。

整个医疗团排着队给领导把脉检查,又用西医设备做了全身检查。

领导精神矍铄,看着余红兰。

“小余大夫有没有进医疗团的想法?”

余红兰果断摇头。

“如果我现在五十岁了,能进医疗团,我求之不得。

不过领导您知道的,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发扬中医,发展中药,而且我年纪还小,见识的病人不多,真正的经验还是要从病人中来。”

说着余红兰环顾一圈,这几天她从医疗团学到不少好东西。

“您身边人才济济,我还有很长的求学路要走呢!”

领导笑笑,对于余红兰的评价,不置可否。

众人纷纷汗颜。

他们会把脉,知道该怎么治,但是不敢下狠手。

领导让人送余红兰。

“要是有空,每月可以到我这里来一趟,我也算是你的病人嘛,难道你不想看看你的病人后续恢复情况?”

余红兰自然愿意,只要到红楼走一趟,外面就没人敢欺负她。

“那可太好了,谢谢领导!”

“对了,我记得你说过,老厉找来的药材都非常好,我看你挺舍不得,就给你找了个房子,把药材还有工具都搬过去了。”

余红兰大喜。

“好好好,太好了,谢谢您!”

半个月的治疗,诊费是没有的,但是其他什么东西都不缺。

而且红旗的药厂原先还被政策卡着,现在可以放开手脚,都是领导的恩惠。

离开红楼,余红兰回到新的住处,马英麟已经把荣思瑶女士安排的小院儿里所有东西都搬过来了。

“荣女士说医科大门口那套房子给你了,房本在我这,不过学校为了你教学方便,也给你安排了家属院的住处,你看住哪里。”

余红兰大手一挥。

“我跟师父住,不过这两天别给我安排学习任务,我换身衣服,要去找我大姐还有我的小徒弟一起吃饭。”

新房子离医科大和红楼都很近,整个住宅区看着氛围都比之前的好,余红兰估计邻居们应该都是权贵。

这不,隔壁传来一串儿读外语的声音,不仅不流利,还不标准。

听着磕磕绊绊的阅读声,一两句还好,听半小时那真是要命了!

余红兰捶墙。

“隔壁的,我听到现在都会背了,你行不行!”

余红兰说着就叽里呱啦把隔壁在读的英文时事热点给背了一遍。

隔壁一下子没了动静,余红兰耳根子终于清净了。

“师父,隔壁住着的是什么人啊?”

马英麟悠闲的拾掇着余红兰从红楼带回来的草药。

“哦,上头考虑到你们刚搬过来人生地不熟的,专门把一个地方来的安排在一起,隔壁么~你也认识,也是安平来的!”

余红兰瞪大眼睛。

“易绍清?”

不至于,易绍清啥档次?能住这里?

马英麟撩起眼皮子看一眼这个傻不愣登的徒弟。

“格局放大,住着庄司长!”

余红兰欲哭无泪,易沉跃跟他姥住,易绍清来投奔他哥,不是易绍清是谁?

庄司长是外交部的,易沉跃外交学院毕业,可以推测,刚才磕磕绊绊读英语的,大概率是易绍清。

人就经不起念叨。

余红兰这个念头刚落地,就有人来敲门。

小院儿大白天也掩着门,是防止小动物进来霍霍药材。

易绍清敲两下,门就自动开了。

他看见站在院子里的余红兰一喜。

“哎呀呀,小余大夫,你也住在这啊!”

余红兰皮笑肉不笑。

“啊,对,我住这,这房子是上头分给我的,你呢?”

易绍清笑容一下子僵住了。

他不合时宜的想起火车上,说了一长串词炫耀兄长,当时的余红兰就说了‘那你呢’三个字,让他心被扎成筛子。

现在又来又来又来!

“呵呵呵,我住在我姥家。”

“哦,刚才吭哧瘪肚读英语的是你啊?”

易绍清脸上烫的可以煎蛋。

“啊对,我哥说让我跟着广播学学。”

余红兰点头,一脸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