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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师傅,兰兰,你们可回来了。

昨天洛书说啥也不去我家睡,我只好过来陪他了,结果今天愣是不肯去上学,就在家等着你们,我说啥都不听!”

马英麟心里不是滋味,摸摸洛书的脑袋。

“我不是说了,要听三哥话么?”

马洛书面无表情,假装没听懂。

红兰跟着进屋,易绍清已经走了。

“三哥,你们吃饭没?我们快饿死了!”

红旗帮着拿东西进屋。

“中午我煮了面条,二姐拿了挂面回来,我这就去给你们煮一碗。”

“再窝三个鸡蛋,我要两个!”

余红兰竖起两根手指,给余红旗比了个‘耶’,余红旗宠溺一笑,赶紧去给妹妹煮饭。

吃饱喝足,马英麟把郑婉怡给的钱拿出来,又是二十张大团结,还有一沓票据,大多数都是吃的票。

“我留一点,剩下的你拿去。”

马英麟只抽走二十元钱意思一下,剩下的什么都没要,递给余红兰。

余红兰一点也不客气。

“那这些吃的留给洛书慢慢吃。”

不仅有郑婉怡从大院招待所买的稀罕东西,还有刘娟给的一包点心。

马英麟看一眼。

“我们就两个人,吃不完这么多,分出来一点留下就行,其他你都带回去。”

余红兰一点点拿出来,红旗看的忍不住流口水。

“哎?这是什么?”

余红兰疑惑,从刘娟给的纸包里掉出来一个小的纸包。

捡起来打开一看,里面有七八十元钱,纸包上还公正的写着‘拜师费’几个字,看出来很用心了。

余红兰习惯性数了数。

七十八块六毛~

“这~师父,这是娟姐给的,说是拜师费。”

马英麟见状觉得好笑。

“哟,我小徒弟也开始收徒弟了,我这辈分也见风长,不错不错。”

余红兰瞪一眼马英麟,声音里带着埋怨。

“师父!”

马英麟笑笑。

“好了,给你你就收着,你以为这点钱算个事儿,其实人家只靠从你这学的一招,直接从医疗队走到司长身边成为贴身医生,这点路有的人一辈子也走不完,这点钱算个屁!”

余红兰知道不算什么,但是偏偏是七十八块六毛~

七十元,八十元,或者一百元,余红兰都不会当回事,偏偏是七十八块六毛!

从刘娟口中可以知晓,小姑娘家在农村,起码三代人都是村医,学医苦,小姑娘不仅坚持下来,还在学有所成的时候,转战西医,从头开始,这困难,一般人根本想象不到。

“那我回去了!”

余红兰拿了东西和钱,还有刘娟给的纸包,全部带回去。

红旗充当搬运工,从两家相连的门回去了。

虽然出去只有短短一天半时间,路上不过一小时,红兰仍旧觉得自己风尘仆仆,回家好好擦洗一把,换了衣服,红旗烧水的时候已经把炕烧热了,余红兰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很快睡着了,还是家让人安心。

“天儿有点不好,幸亏你们早点回来。”

红旗端着一杯红枣茶进屋,跺了跺脚上的灰尘,还说话呢,没人回应,才发现红兰已经睡了。

红旗轻手轻脚的放下茶缸子,将红兰洗漱的水倒掉,坐在堂屋凳子上,百无聊赖的看着外面的昏暗的天空。

这个家,从热热闹闹,到冷冷清清,不过两年时间。

红兰是被一阵说话声吵醒的,虽然对方压低了嗓子,红兰还是醒过来,应该也是睡够了。

“大姐回来了?”

红兰起身,说话发现声音有点沙哑,摸到炕桌上的茶缸子,还有余温,咕咚咕咚喝下大半,扯着嗓子喊人。

“大姐~”

红梅听见红兰的喊声,火速往卧室里来。

“哎!兰兰醒了!”

余红兰从被窝里坐起来,上半身都露在空中,红梅进屋见状,赶紧把炕上焐着的棉袄给她披上。

“大姐,我好想你哦~”

余红兰觉得自己像个姐宝女,不过一天半不在家,就跟好久没见似的,挨着红梅撒娇。

余红梅会心的笑,帮余红兰掖了掖被子。

“回来就好,知道你想我,我这不就过来了么!外面下雪了,起来多穿点,别冻着。”

余红兰惊讶。

“下雪了?”

余红梅点头。

“可不么,不知道考试的时候下不下,要是太冷,钢笔墨水只怕都要冻住了,我找人弄了两瓶抗冻的墨水,正准备找时间给大哥送去呢!”

余红兰透过玻璃窗,向外面张望,果然已经白茫茫的一片了。

“下雪呢,大姐你就别往乡下跑了,等路好走了,托人带过去,而且大哥又不傻,往年学习的时候,钢笔都能揣在怀里焐热。”

余红梅不置可否,只是笑。

“这次去给人治病顺利吗?”

余红兰忙不迭点头。

“顺利顺利,大姐我跟你说,我也有徒弟了,这不是给病人针灸么,她得每天扎针,可是我又不能一直留在那,她就找了医疗队有中医基础的女大夫,那女大夫可好了,就学了我一套针法,非要认我当师父,还给我拜师费呢……”

余红兰絮絮叨叨,挑能说的,都跟余红梅说了。

说到寒假要随行的事情,余红梅有些牵挂,不过更多的还是放手任鸟飞。

“寒假的时候,我让人跟你一起吧!”

余红兰歪歪脑袋。

“三哥吗?”

余红梅看一眼红旗,果断否决。

“红旗不定性,还是个小孩儿呢,我给你找个稳妥的。”

余红兰不管这些了,反正她是姐姐的小宝贝。

“好哦~”

姐俩有说有笑,只有一旁余红旗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大姐,我哪里不定性了,兰兰才是小孩儿,我是她哥!”

“嗤,她哥怎么了?兰兰从不跟人打架,你呢?”

红旗欲语还休,挣扎着辩解,声音弱下去不少。

“又不是我挑起来的!”

红梅只用上下打量的眼神就劝退了红旗所有争辩。

余红兰还在为自己不打架不闹事感到骄傲呢,过两天就要颠覆大姐的认知了。

初冬的雪,来的很轻,不过下到半夜,就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