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玉海庄摸着被娘子捶的地方,语气中有些失落。
“婉婉,你……你这是神魂归位了嘛?”余禾姣捧着女儿的脸问道。
余舟晚犹豫了下,点头。
“应该是吧。”
她现在其实也分不清是她穿越重生到这具身体,还是本来这就是她,只是灵魂去现代走了一遭。
“太好了,太好了。”余禾姣抱着余舟晚,不停地说道。
余舟晚抬起手,指尖颤抖。
说实话,在现代二十几年,没有父母,突然间有了父母,还是有点不习惯。
她轻轻地拍在……娘亲的后背,“没事啦。”
玉海庄看着娘俩拥抱,脸上不自觉露出了笑容。
“姐姐,姐姐,我也要抱。”
小珍言看到有人紧紧地抱着姐姐不撒手,顿时感觉姐姐被人抢走一般。
余舟晚松开娘亲,看向妹妹。
伸手把她拉到身边,“言言,这是姐姐的娘亲。”
小珍言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姐姐。
“姐姐的娘亲,不就是言言的娘亲嘛?”
余舟晚被烈叔和舒姨捡到的时候,小珍言还没有出生。
余舟晚捏着妹妹的脸,笑着说道,“不是的,姐姐也有娘亲。”
“轸越,过来,把易容去掉,跟姐姐的娘亲打招呼。”
余轸越撤去易容,走向姐姐。
余禾姣看着女儿叫轸越的那个少年,他撤去易容的那一刻,她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他,”余禾姣转头看女儿,又转头看着走到身边的少年,“你。”
那张脸!
太像她哥哥了!
余禾姣眼神殷切地看着少年,“你爹叫什么?”
玉海庄看到娘子紧紧盯着少年,仿佛泡在醋坛里,说话酸溜溜的。
“娘子,你怎么一直盯着这个少年?”
余禾姣完全没空理会玉海庄的吃醋,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余轸越。
玉海庄见娘子竟然没有像以往一般哄他,眼神凌厉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玉老弟,气量小了,小娃娃的醋你也吃。”
玉海庄转头,就看到这唯一的老人也撤下易容,露出熟悉的脸。
声音中带着惊喜,“崔大哥!”
崔河笑着和玉海庄打招呼。
而余轸越看了姐姐一眼,看到姐姐点头后,才缓缓对余禾姣说道,“我爹叫余烈。”
“余烈,余烈,余和烈!”余禾姣倏然抬头看着余轸越,“他是我哥哥,你是我外甥!”
“什么!”玉海庄惊讶转头,“姣姣,你有哥哥!”
玉海庄震惊回头,与娘子相守几百年,她竟一丝没有透露。
余禾姣避开相公地视线,因为她确实瞒了他,她有哥哥这件事。
小珍言也撤下了易容,露出她可爱的小脸。
余禾姣蹲下来,摸着她的眉眼。
笑着说道,“你的眼睛很像你的父亲。”
小珍言睁着大眼看着她,“所以,你是我们的姑姑吗?”
余禾姣温柔笑道,“我是。”
她看着两个小孩,问道,“你们爹娘呢?”
余轸越站出来说道,“爹娘在凡界,过不久就来修真界了。”
余禾姣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失落,她和哥哥少年时因追杀而被迫分开,之后再也没有见面。
她还记得,分开时,哥哥决绝对她说,“姣姣,以后,你就忘记你叫余禾姣,而是叫于娇娇,忘记你有哥哥,忘记虞(余)氏大族,这样,我们才能活下来。”
“姣姣!”玉海庄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余禾姣身体一颤,沉默了一会儿。
像是下定了决定,突然站起来,转身拉着玉海庄到一旁。
余轸越和余珍言走到姐姐身边,“姐姐,你是我们的堂姐咯。”
余舟晚摸着小珍言的头,笑着说道,“是堂姐,也是姐姐。”
小珍言抱着余舟晚,甜甜地笑着。
“姐姐。”
余舟晚看向平躺在地上的风尉礼。
“言言,舅舅怎么样了?”
小珍言灵力一挥,一股灵力护住舅舅的身体。
“他现在全身经脉、丹田崩裂,神魂也被震散了一些,我刚才已经喂他培元养魂的丹药,给他续脉,补丹田裂缝,但这个过程也要一个月左右,才能修好经脉和丹田,现在他身体在自动休眠保护身体,才一直昏迷。”
余舟晚点头,对小珍言说道,“那你用你师父给的昆山玉介子把他放进去吧。”
余珍言伸手对舅舅一挥,地上的舅舅就消失了。
四人站在这破灭的阵法前,顿时感觉身心通畅。
终于,破了一个阵眼。
“小晚,阵眼算是破了吗?”崔河看着平静的土地问道。
余舟晚嘴角微勾,“嗯,破了。”
“太好了!”余轸越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小珍言虽然不知道崔爷爷和哥哥姐姐高兴什么,但是不妨碍她一起高兴。
余舟晚在一旁笑着,看着小珍言在崔爷爷和弟弟身边高兴地蹦跳。
她低头看着手腕的一条红线上挂着一朵莲花,笑中带着一丝苦涩。
思绪回到献祭阵眼破阵的那一瞬间,一道红光摄入眉心,随后变成右手的一道红线,红线缀着一朵莲花,花朵一发光,身体便隐隐作痛。
余舟晚曾经试图用四灵珠逼退着红光,但是四灵珠对它没有作用。
看着弟妹高兴的样子,余舟晚强忍疼痛,不露出一丝异样。
看到爹爹和娘亲回来,余舟晚微微一笑。
爹爹玉海庄绷着脸,没有一丝笑意。
娘亲余禾姣神色悲伤,小心翼翼地瞧着爹爹。
来到余舟晚面前,他们才露出笑容。
“婉婉,你怎么遇到你舅舅(余和烈)的孩子啊?”
余舟晚笑着说道,“爹爹娘亲,我现在叫余舟晚,我之所以遇见他们,是因为我被人丢到界河里,流落凡界,被舅舅余烈和舅娘卫燕舒捡到的。”
听到这,玉海庄脸色缓和了不少。
“也是缘分,罢了,”他转头看着身边的娘子,“没想到晚晚竟流落到凡间,幸好有大舅哥救下女儿,我们才能得以再见。”
玉海庄突然又想起什么,问道,“对了,晚晚,你还记得你怎么去的界河吗?”
“是祁……”
“轰隆!轰隆!”
突然地动山摇,山崩地裂,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地底冒出来。
余舟晚他们站也站不稳,只能飞身而起,在空中固定身形。
“怎么回事?”崔河看向玉海庄和余舟晚。
余舟晚皱眉看着地下,“有东西要出来了。”
余舟晚话音刚落,地上裂开了个大口。
余舟晚他们被地底冒出的建筑冲散,无法维持身形,落入下面的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