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围观之人连忙退出老远,生怕惹事上身。
只有楚昊和田云两人仍然站在陈友达身边。
陈友达还没从胜利的喜悦中反应过来,就被人围住,顿时慌了神,“龟田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龟田脸色阴沉,指着斗罐中一动不动的金刚,喝道,“这里这么多人看着,我的金刚状态正好,打败你那就只蛐蛐儿,一点悬念都没有,可突然间却如同喝了毒药一般,我怀疑你搞鬼!”
“呵呵!”
“六妹,你看到了解吧?”
“这就是小日子真正丑恶的嘴脸!”
“嘴里说着公平比斗,可一输就 翻脸不认人!”
楚昊声音不大,为免麻烦,根本无意惊动龟田等人,只是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情绪而已。
田云同样脸色不太好看。
因为,今天这种局面,和她设想的结果大相径庭!
原本,在她的预想中,已经入局的陈友达,势必会因沉迷赌局而受制于她,这样,她才能有机会通过陈友达与其父接触。
可万万没想到,正如楚昊所料,陈友达今天运气爆棚,居然连赢两场!
众目睽睽之下,身边又有楚昊在,如果公然耍赖,于她接下来的计划不利。
沉思片刻之后,田云心中又有了决断。
“龟田先生,刚才的赌局,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如果你想不认账,恐怕对你们永兴赌场的名声不利吧?”
“另外,这附近警署署长与我相识,你要不想把事情闹大,最好认赌服输!”
呃——
龟田愕然看向田云,可迎接他的,却是田云那冷冽的表情。
“这个,陈公子,刚才是鄙人一时冲动,并没有不认账的意思,还望陈公子海涵。”
说罢,龟田挥手斥退打手,并命人准备了五万元拿给了陈友达。
虚惊一场,陈友达命人收下钱,转身来到楚昊二人面前,抱拳施礼,“刚才多谢姑娘仗义执言,不知两位如何称呼?”
“陈公子,别客气,我叫楚昊,这是我六妹田云。”
陈友达摆摆手,“什么陈公子,楚兄如何不介意,就叫我名字陈友达即可。”
田云冲着陈友达伸出大拇指,“陈公子今天运气真是爆棚,还没恭喜你赢了那么多钱呢。”
“呵呵,区区几万块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楚兄,田小姐,两位如不嫌弃,不如由陈某作东,咱们出去喝两杯?”
“好啊好啊,多谢陈公子了。”
还没等楚昊表态,田云已经不客气的应下了。
无奈之下,楚昊只好跟着一起去了不远处的一家酒馆。
“陈公子原来是三友实业社陈千运先生的公子,难怪如此豪气。”
“呵呵,田小姐也听说过我们三友实业社?”
“当然,三友实业社实力雄厚,旗下产业极多,加上令尊管理有方,大上海有几人不知道的?”
“况且陈先生就只有陈公子这么一位接班人,将来陈公子必定会带领三友实业社走上更高的辉煌。”
“田小姐谬赞了,陈某年轻识浅,还有许多地方需要历练呢。”
“陈公子太过谦了,只是小妹不理解的是,陈公子居然还对斗蛐蛐儿感兴趣?”
提起斗蛐蛐儿,陈友达果然来了兴致。
“田小姐有所不知,斗蛐蛐儿也是一门学问。”
“从选种,饲养,织笼,以及赛前饮食,都有一番讲究。”
“比如赛斗之前,需要让它和一只雌性交配,还要给它喂一些虾粉之类的,这样上场之后才更有斗性。”
“当然,还有一些心怀不轨之徒,在赛斗之前会喂它一些激素之类的药,借以激发其狂性。”
“我怀疑,之前龟田拿出来的那只金刚,就被喂过激素。”
“可此人却反咬一口,实在可恶。”
刚喝了没几口酒,田云就与陈友达聊得火热,楚昊又插不上嘴,只能闷闷独饮。
田云似乎看出他有些不耐烦,关切问道,“二哥是不是不太舒服?要不然你先回去,我陪陪陈大哥?”
呃——
楚昊闻言差点一口酒喷出来!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熟悉呢?
一旁的陈友达同样一副关切之情,“既然楚兄身体不适,不如我让人帮你打车回去?”
两人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楚昊只能起身摆手,“不必,我一个人能回去。”
“陈某与楚兄一见如故,他日必定登门 造访。”
告别两人之后,楚昊孤身一人闷闷不乐的返回了余庆里。
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唉!
终究是自己一厢情愿哪……
出租房里,楚昊买了酒菜自斟自饮,直到整个人都醉成了烂泥。
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听到身边窸窸窣窣的声音。
紧接着,感觉又有人把自己抱起来放到床上,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楚昊勉力睁眼。
“六,六妹?”
入眼处,果然正是田云。
她不是跟那个陈友达陈公子聊的正欢吗?
莫非是自己喝醉,眼花了?
“二哥,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是那熟悉柔美的声音没错了。
一时间,楚昊心中百感交集,各种情绪狂涌而出。
“六妹不是和陈公子聊得正开心吗?”
“还有那个八千楼主,你们不是也相见恨晚吗?”
“怎么会有时间来看我?”
委屈的吐出了苦水,却久久没有回应。
直到把楚昊衣服脱的差不多了,田云才轻轻出声。
“二哥这是吃醋了?”
“八千楼主只是个书呆子,陈友达更是个纨绔子弟,怎么能和二哥相提并论呢?”
“呵呵!”楚昊哪里肯信,“陈公子可是出身豪富之家,我区区——唔!”
还没等他说完,嘴唇已被湿润温软堵的严严实实。
楚昊当即酒醒大半,瞪大了眼睛看着投怀送抱的梦中美人。
好一会儿之后——
“二哥赢了两次,小妹践诺而来,只是不知,二哥是否满意?”
楚昊剧烈喘息着,继而蛮横的将田云翻身压了上去……
几次折磨,终于得偿所愿。
哪怕是梦里巫山,他也宁愿这梦,永远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