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你所知道的消息来源吧?”
岳鹏还是对陆子安是赌场幕后老板抱怀疑态度,如果是真的,就太细极思恐了,现有收集的所有讯息,都要推倒重新认定、重新假设了。
“赌场的负责人叫田忡民,我们昨晚和他斗酒,他醉了之后,告诉我真正的老板叫陆子安,而且,还当我们的面打电话去给陆子安汇报赌场的工作,他的称呼上是叫“安哥”的。
还有,早一天我们和赌场的一个打手,在聊天的时候,他告诉我这里幕后老板叫陆子安。
有鉴于此,才有了这次汇报。”
‘鲶鱼’将自己遇到的实情相告,至于信息的准确度,可信度,还需代号叫‘地鼠’的岳鹏分析拆解求证,再汇报给徐举一。
徐举一还是要根据自己的各方讯息来源汇总,根据自己的阅历智慧作出判断。
“昨晚田忡民当你的面与陆子安通话是什么时候?这个很重要,你尽量给我最准确的时间,另外,尽快找到这个叫‘安哥’的人的手机号发过来。”
“开始斗酒的时候是晚上7点40分,田忡文致电陆子安的时间应该是8点30分至8点40分之间。”
‘鲶鱼’给出了一个准确的时间段,这给岳鹏的判断有了更高的依据。
岳鹏听到这个时间,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因为昨晚这个时间段,也正是徐举一、岳鹏和陆子安昨晚在办公室里聊徐梓珊的时候,那个时间段,陆子安没有接过任何电话,虽然肯定了‘鲶鱼’口中所说的陆子安不是这个陆子安,但岳鹏不会点破,而是由鲶鱼继续侦查下去。
“沈大秘沈飞雁现在什么情况?”
岳鹏记得徐举一交待的主要任务有汪毅秘书沈飞雁。
“住院期间每隔一小时哭一次,不受控制,院方现在是束手莫策中,汪毅正在重新物色秘书人选了,暂时这么多,我们会积极跟进扩大侦查内容的。”
‘鲶鱼’说完就挂了电话。
徐举一在旁边,岳鹏和‘鲶鱼’的交谈都听在耳里,曹丽与汪毅有一腿完全在意料之中,但曹丽吃的是哪家的饭还不好说,没确切证据之前,不能先入为主妄自揣测。
对沈大秘沈飞雁的惩罚也正是徐举一想要的。
说陆子安是赌场的幕后老板,就的确令人震惊了。
不知道为什么,徐举一当时听到这消息马上想到栽赃嫁祸,因为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徐举一发现严太岳这伙人特别喜欢栽赃嫁祸,运用起来就如同日常便饭一样。
也就是说,陷害他人,于这帮人而言,就是举手投足顺手拈来,不带一丁点罪恶感。
所以,对付这帮人的设计中,徐举一也同样优先采用栽赃嫁祸这一招的,以牙还牙,以彼之道还治彼身,一直是徐举一罚治对手的优先选项。
以现在徐举一的功夫及冰魄针的加持,如果徐举一判定了一个人有罪或者应该受到惩戒,只要有见面的机会,徐举一都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对方致命一击,可致残,可致盲,可致疯。
但,不到迫不得已,徐举一都不会采取这个方法,而是更希望用这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方法去救人,去暗中帮助该帮的人,就如同以前钟保国帮助自己一样。
……
张倩如常6点就醒来了,京城的雾霾非常严重,从酒店窗子看出去,灰蒙蒙的,可见度极低。
昨天张倩一进入京城就有了这种感觉,空气质量极差,回到酒店一摸头发,腻涩腻涩的,不洗头都不敢睡下酒店这洁白的床上。
今天有几件事想做的,但是张倩就一个人分身乏术,就选择重点去做。
第一步,张倩要易容,将自己变成一个假小子,方便自己行事,要不就因为胸前这34E,去哪都引人注目,啥也干不成了。
没办法只能痛苦的用白裹布将胸缠绕两圈,狠狠的绑住,这段时间最火的广告就那个婷美内衣,广告词就是女人挺好,由某个女明星代言。
广告图拍得很唯美,但在张倩看来,自己的比那明星的更漂亮更嫩白更圆浑,完全长在国人的审美上。
经过一番折腾,只能易容成一个胸肌发达的矮男子形象,为了匹配得逼真,还要粘上一撇胡子。
假扮成男人,张倩扮过好多次了,对男人的肢体动作早就研究得惟妙惟肖,声音更不在话下。
经过近两个小时的易容,总算满意了,该出去走走,吃个早餐,之后去看看那个叫马伝的人,想办法把钱包还给他。
这个钱包还不能明着还,否则一通解释也麻烦,所以一切情况没法估算,要见机行事,希望这个叫马伝的人少饿一顿吧,实在太可怜了。
现在张倩身上的钱可不少,合计有近八万元了,算是小富婆一个了,把钱放在酒店不安全,带身上更不安全,还要除港币之外,留两千块应付日常,先存在银行,带卡出行也方便。
至于港币都是千元大钞,为了方便,还是留一些在身上,其余的藏在酒店房间的天花暗格上,以张倩内行人的经验,很难被发现。
过几天需要假扮成港客,张倩早在计划之中,所以,才这么在乎这些港币。
张倩随街溜达着,按着那张印有马伝名片的地址而去,沿途如看到合意的东西就吃一点,主打就是随性而行。
今天是星期天,1月19日。
不知不觉的,张倩还真按名片上的地址,找到了一间租在民房二楼的叫中国黄页的公司,但因为是星期天,大门紧锁,没人上班。
刚路过的时候,拐角处在间早餐店,顾客还不少,久闻京城豆汁儿深得京城人民喜爱,就叫上了一碗。
还有油条馒头都是张倩的最爱,但当早餐老板把油条馒头端上来时,张倩才发现和南方的深圳的油条和馒头简直两回事,直到老板再把泛绿着微黑,闻味一股酸臭味,说难听点就如同喂猪的泔水差不多。
这和南方的甜豆浆浓郁香甜可口可完全两样啊!
张倩皱着眉头将豆汁儿放在鼻子闻了一下。
“咦!这酸馊味,确定不是过期产品?”
张倩看了看周围,别人可是喝得津津有味,享受其中啊!
张倩还是鼓起勇气,轻呷了一口,一股恶心的味道差点想吐,张倩忍了一会,还是用纸巾捂着嘴,吐了出来,表情有点狰狞。
“第一次吃吧?你是南方人吧!”
对面一个身材修长的,削瘦的男人坐在了张倩对面,这种早餐店,都是有位就见缝插针就坐下来,吃完就走的人们,没有什么陌生人不能同桌一说。
比如在深圳喝早茶,要跟陌生人拼桌,要经过先坐下来的人同意,否则就是不礼貌,反正谁先坐,这桌就默认是谁的。
张倩定睛一看,真是巧了,坐在对面神情憔悴的男人竟然是钱包的主人马伝,还真是无巧不成书,想不到以这种方式见到这个可怜的马伝。
“是第一次喝这玩意儿,你怎么知道我是南方人?”
张倩好奇的问道。
“因为我也是南方人,初初来这儿时,跟你现在的反应一样一样的,就是好奇尝新的想法。
后来生活在这里一段时间,一眼就能分辨出来是不是南方人了。”
没听到马伝点菜,刚坐下不久,早餐店老板就给马伝端上来一碗瘦肉汤粉。
如此看来,马伝是这里常客,每次都吃这个。
只见马伝狼吞虎咽似的不到一分钟,一碗瘦肉汤粉就见底了,这吃相简直不敢恭维。
马伝看出张倩表情上的诧异,略显尴尬的说道:
“不好意思,令你见笑了,我实在是太饿了!从昨天到现在没一粒米下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