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康按照东方不败所说,独自一个人来到了临安城的某个小院子。
推开门,只见风韵犹存的宁中则挺着个大肚子,正在洗衣服。
“侯爷。”宁中则抬头看见杨康喊道。
“夫人,辛苦了。”杨康快步走到宁中则面前,握住她的手。
“侯爷 我的手,脏。”宁中则后退一步道。
杨康一把搂住宁中则,柔声道:“为什么不告诉我怀孕的事呢?”
“不”
“我没办法面对珊儿。”宁中则扭过头,看向别处。
“夫人,珊儿一定会理解你我的。”杨康开解道。
“侯爷,请自重。”宁中则冷漠道。
“夫人,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好吗?”杨康耐心道。
“侯爷,我只能保证安全的把孩子生下来。”宁中则摸着自己的肚子道。
“还请侯爷保住这个秘密,在珊儿面前,否则我没办法见她。”宁中则表达自己的要求道。
“是。”
……
……
杨康在宁中则府内待了三日后,安排了一些仆人来伺候宁中则,相当于是在养外宅了 。
杨康出门后,就看到临安城里面,出现了形形色色的书生。
“科举快到了。”
繁华而又充满文化韵味的街头巷尾,空气中都弥漫着书卷与墨香交织的气息。
科举考试的日期如同高悬于士子们心头的明月,既带来了希望的光辉,也施加了沉甸甸的压力。
而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杨康却在一次偶然的漫步中,遇到了日后三位名震天下的大儒——朱熹、程颢和程颐。
只见夫子庙前,朱熹、程颢和程颐三人正忙碌于修缮之事。
他们虽身着朴素的衣衫,却难掩那由内而外散发的儒雅之气。
朱熹,身材修长,面容清癯,眼神深邃而睿智,他手中拿着工具,正仔细地修补着夫子庙的墙壁。
那墙壁上有着岁月斑驳的痕迹,仿佛在诉说着无数文人学子在此求学问道的往昔。
程颢和程颐兄弟二人,则在一旁搬运着修缮所用的材料,他们的神情专注而认真,额头上已沁出细密的汗珠。
杨康心中大为诧异,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这三位大儒。
在他的认知里,这些人应该是在书院讲学,或者与朝廷官员讨论治国之道,怎么会亲自参与到这修缮夫子庙的劳作中来呢?
他好奇地走上前去,抱拳行礼道:“见过三位先生。不知三位先生为何在此亲为修缮之事?”
朱熹停下手中的活儿,抬起头来,微微一笑,目光温和地看着杨康,说道:“此夫子庙,乃为传承圣学、培育士子之圣地。
今有破损,吾等自当尽力修缮,此亦为弘扬圣道之举。”
程颢也接口道:“吾等虽为学者,然亦知知行合一之理。
修缮夫子庙,不仅是为了使其恢复往日之庄严,更是为了让学子们明白,学问之道,不仅在书中,亦在这日常之劳作,对圣学之地的敬重之中。”
“知行合一。”
心学大成啊!
这可是王阳明龙场悟道的,其中之一啊!
杨康听了,心中若有所思。
要知道,今年科举的考场就是在夫子庙,这三人参加恩科,来修缮考场,是被人陷害了,还是意欲何为呢?
“先生们所言极是
只是科举将近,天下士子皆忙于备考,先生们为何不将精力放在指导学子课业之上呢?或者复习功课,备考呢?”杨康又问道。
程颐放下手中的木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道:“科举固为重要,然圣学之根本不在科举之功利。
吾等修缮夫子庙,亦是希望学子们能铭记,学问的初衷是为了明事理、正人心,而非仅仅为了功名利禄。
若学子们只知追求科举之成功,而忘却了圣学之真谛,即便高中,亦非国家之福。”
朱熹点头称是,他接着说道:“况且,吾等在此修缮,亦是一种示范。
学子们路过此处,见吾等所为,或能有所触动。这夫子庙承载着儒家的精神,它的修缮象征着我们对圣学传承的坚守。”
杨康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什么鬼,这三人难道真的不知道,今年科举的考场就是夫子庙。”
“考生,提前来考场修缮。”
“这不是作弊吗?”
“是谁在陷害他们。”
杨康随口试探道:“三位大儒,你们来修缮夫子庙前,可有接到什么通知。”
朱熹正欲回答,这时,一个监工走了过来。
“快点,快点。”
“下个月,夫子庙就要征用了,你等加快速度。”
杨康为了了解到里面的内幕,也加入到了修缮的行列。
他开始时还有些笨拙,但在三位大儒的指导下,逐渐熟练起来。
他和朱熹一起修补墙壁上的裂缝,朱熹就给他讲那砖石之间所蕴含的历史与文化。
他和程颢程颐一起搬运材料,这两人就在感叹工农的艰辛与快乐。
半晌后,
“杨兄弟,你可知儒学加理,怎么加”。朱熹提问道。
“不知道。”杨康摇了摇头。
朱熹向他讲述了自己的理学思想,从“格物致知”到“存天理,灭人欲”。
见杨康感兴趣,继续说:“世间万物皆有理,士子们需通过对事物的探究,去领悟那隐藏在其中的天理。
而这天理,是指导我们行为的准则。存天理,并非要压抑人性,而是要克制那些不合理的欲望,使人心回归正道。”
程颢见朱熹开始班门弄斧,也是忍不住开始谈到了他的“天理”观与“仁”学。
他认为:“仁者以天地万物为一体,学者当识仁。
我们修缮夫子庙,就是在践行仁道,对文化的敬重,对学子的关怀,皆是仁的体现。”
程颐也阐述了自己的观点,他强调道德修养的重要性:“君子之学,必先明诸心,知所养,然后力行以求至,所谓自明而诚也。
这夫子庙就是我们修养心性的一个象征,我们维护它,就是在维护我们内心的道德家园。”
“好啊!好啊!不就是修缮个夫子庙吗?还给我撤出这么多哲学来。”
杨康心里蛐蛐道。
当朱熹提到存天理灭人欲的时候,杨康心里已经给朱熹打了个pass。
“小子,过三年,再来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