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虞溪。”
“早上好,美杰姐。”
王美杰端着一个小盒子走进了虞溪的房间,将其放在虞溪身旁的桌子上,食物的芳香瞬间萦绕在虞溪的鼻尖。
虞溪抿了抿唇,目光有些渴望地看向桌子上的吃食,但紧接着,她又想到之前在摩天轮底下昏过去后,隐隐约约的听见王美杰的声音。
她也大概知道事情的后续,是王美杰将她带了回来。
“美杰姐,之前摩天轮那时把我带回来谢谢你了。”
“啊?额,哈哈,不用谢。”
王美姐微微一愣,打了个哈哈将这个话题应付过去。
她从桌子上那盒子中取出一盘小笼包,一杯豆浆放在桌上,再次回头看向虞溪,道:“好了,别想那么多,”
“嗯。”虞溪点着脑袋,白嫩的小手牵扯着宽松的病号服,向着桌子上的食物伸去。
“美杰姐,昨天晚上你不是说阿源有事不会来嘛,结果你刚走出去没多久他就来看我了。”
虞溪说完这句话后,将一个小笼包塞进嘴巴里,接下来说的话也变得很是含糊不清。
“嘿嘿,看来阿源他还是很重视我的嘛。”
王美杰手上的动作一僵,紧接着,她开口道:“哦,是这样啊,他跟你聊了些什么呢?”
虞溪将小笼包咽下,一时间有些被呛住,连忙抓起旁边的豆浆猛喝了几口,接着道:
“能聊些什么呢,就是一些很平常的事情啊。”
她说起这话时,有些疑惑地看向王美杰,显然是不明白王美杰为什么要问上这么一句。
“哈哈,我就好奇问问嘛。”
王美杰手上的动作加快几分,拿出几个瓶子,分别取出几颗药物,放在盘子内,道:“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些事情要做,你先吃着,我忙完了就过来。”
“好吧...”虞溪本来还有很多话想要和王美杰说的,毕竟一个人在这个房间里待着这么久,要是再不跟人说些话,那岂不是直接被憋死了?
王美杰就这样匆匆离开了,留下虞溪一个人在房间内默默啃着小笼包。
虞溪眼眸微低,眼中闪过一丝微微的难过,她又吃下一个小笼包后,便没有再吃下去了,而是一个人走到了窗边,呆呆地看着外面。
“小鱼?”
一声熟悉亲切的声音响起,虞溪有些诧异地回过脑袋,便看见白源笑眯眯得站在自己不远处。
“阿源?你怎么现在会在这里?你不应该在学校吗?”
白源很是轻松地回答道:“今天家里有点事,本来就要晚点去学校,就顺便再来医院来看一下小鱼。”
虞溪一脸狐疑地看了看白源,却不能从白源的脸上看出任何的异样,
“那个...你还是尽量不要把上学时间浪费在我身上比较好。”
虽然这么说好像把自己贬低得一文不值,但是自己确实已经是一个将死之人,不需要白源对她那么好...
“来看你怎么能叫浪费时间呢?”白源突然一脸严肃,对虞溪这句话进行反驳,道:“你知不知道你在我心里有多重要?”
虞溪像是被教训了之后的小孩,脑袋低着听白源的教训,嘴角却不自觉洋溢起了一丝笑容。
白源在虞溪没有继续说些胡话之后,也放下了心。
只是当他看见桌子上,一盘包子还剩下好几个,豆浆也没有喝完的时候,他再次变得严肃起来。
“小鱼,你早饭怎么能不好好吃呢?这样对身体不好。”
虞溪站在窗户边,脸上多了几分慌乱,道:“我,我只是现在没胃口,等会我就吃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
虞溪怕白源不相信自己,还跑到桌子旁边抓起一个小笼包,着急忙慌地塞进嘴里,刚准备咽下白源又开口道:“记得嚼细一点,小心噎着了。”
一来一回这么一折腾,虞溪最后还是将一笼小笼包以及一整杯豆浆全部解决。
白源满意地看着桌子上空空如也的盘子,点了点头。
虞溪擦了擦嘴,觉得肚子撑撑的,于是便赶回去躺在床上,悠闲地揉着自己那平坦的小腹,余光不时地朝着白源偷偷瞟去,像是在几番确定白源依旧还在这里。
白源也像是对虞溪的目光有所感应一般,每一次在虞溪偷瞄过去的时候,白源的目光总是会恰好的和虞溪对视。
大概过了几分钟左右的样子,白源估摸着时间应该是差不多了,望向餐盘中仅剩的几颗药丸,嘱咐道:
“小鱼,你要好好吃药,时间现在差不多了,我要回学校去了。”
虞溪一边对白源即将离开而微微有些失落,一边为了不让白源过多担心,将几颗药丸吞下,苦涩的味道在虞溪的口中蔓延,但好在因为白源就在虞溪的旁边,虞溪并不觉得有多么苦涩,反而觉得心里一阵美滋滋的。
“好的,那你回去吧。”她回答道,紧接着,两只双手扭捏地放在身前揉搓片刻,道:“记得...记得下次再来看我。”
白源咧了咧嘴,同意了,几步就走完了不大的房间,离开。
虞溪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她摇了摇头,将思绪摒除干净,最后为了让自己的不再想着其他事情,将房间内那台电视打开,观看起一些动画片。
本来她以为自己身为成年人是看不下去这些幼稚的玩意,却不曾料想着一看就沉浸在其中,直到临近中午王美杰进入房间,才回过神来。
“小鱼?”
“嗯...嗯?”虞溪听着熟悉的声音,有些懵懵地道。
“你...额,该吃午饭了。”
王美杰想要说的似乎并不是这个,但是最后却突然改口了,不过对于没有多少心思的虞溪来说,自然是没有察觉到的。
“哦哦,好的。”
虞溪的心情貌似很不错,全然不像是生了大病的样子。
王美杰将饭菜放在桌子上,静静地看着虞溪吃饭,并没有像是早上一样找理由离开。
她的眼睛始终盯着虞溪,就像是想要看出什么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