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阮穿的是一条开衩的晚礼服。
此刻,霍慎行双手顺着她两条腿的腿侧,将裙摆推到了腰肢上,晚礼服的款式并不修身,更有利于男人肆无忌惮的发挥。
略带薄茧的掌心,在肌肤上游走,像是过了电一般,让温阮不受控制打了个颤。
视线里,霍慎行眼尾透着一丝猩红,衬衣领口凌乱的被他自己扯落了几粒纽扣,看起来像是高高在上的佛子堕入滚滚红尘,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禁欲美。
不可否认,这个男人的皮相骨相皆是一绝。
温阮素了那么久,也很想好好开个荤,但是还有太多事情等着她去解决,她实在没有心情。
在当霍慎行的手往下伸去时,温阮拦住他。
音量不重,但每个字都极有份量,“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被人强迫。”
霍慎行微微喘着气,抬起头看她,眼里满是浓重的欲望,他伸出大拇指,拂去她嘴唇上的水渍,低声诱哄。
“难道,你不想吗?”
“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就是人能控制住自己的欲望,你要实在难受,让老王找个公共厕所停一下,用手就能轻松解决的问题,别来麻烦我。”
霍慎行的脸色一下子就绿了,眼中的欲望,稍微褪去一点。
“你是我老婆,这是你应该履行的义务。”
“婚内强J,是犯法的,霍总难道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温阮的态度,越是风轻云淡,霍慎行就越是生气,本来也没想真的对她怎样,毕竟是在车上,前面司机还在呢,他还没色令智昏到那种程度,可温阮说的这话,简直是精准戳到了他的底线。
一个翻身,重新将温阮压在胸膛下。
双眸灼灼锁住温阮,“那就先做了再说,事后,你想去法院告我,尽管去告。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豁下这张脸。”
说完,对准她的唇瓣,复而又吻了下去。
他晚上喝了不少酒,也抽了一些烟,两种味道混合着,将她搅得天翻地覆。
车厢内的空间本来就不大,她被挤压在他的胸膛和车玻之间,就连呼吸都困难,更别提是施展开手脚去对付他,推搡了几下,跟隔靴挠痒没什么区别,反倒是出了一身的汗。
前方,司机早就有眼力劲的把中间隔板给升起来。
霍慎行还存着几分理智,拉扯间,并没有粗暴去撕碎她的晚礼服。
但男女之间力量悬殊,还是三两下将礼服从她身上近乎全脱的剥了下来。
温阮趁着他动手解皮带的功夫,抬脚朝他踹去。
霍慎行像是一早察觉她的动机,又快又准抓住她脚踝,用力一拉,温阮整个人直接躺在了坐垫上,霍慎行利用半边身体压住他,趴在她颈窝边喘气。
“你现在就这么讨厌我?”
温阮面无表情,“不想让我恨你,就继续做下去。”
车厢内的空气,突然凝结住,像是一下子从七月过渡到寒冬腊月。
霍慎行呵出去的吐息,也一点点冷却下来。
“为什么要恨我?”
“那就要问你自己了,瞧瞧你都做了哪些好事。”温阮嘴角的笑意,满是讥诮,深深刺痛了霍慎行的眼睛。
他刚要说什么,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霍慎行没有心情去接,但对方显然抱着不接通就不罢休的态度,一直打一直打。
温阮看霍慎行这个样子,知道他那股莫名其妙的情欲,应该是退下去了。
“说不定是有重要的事,快接吧。”
霍慎行继续保持着这个僵硬的动作,直到铃声即将再次结束时,才猛然松开温阮坐了起来。
他没有看来电显示是谁,淡漠着一张脸接起。
“喂。”
陈旭在霍慎行接起电话的瞬间,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寒意,他摸了摸手臂上一下子冒出来的鸡皮疙瘩,敏锐察觉到自己这个电话打的应该不是时候。
“霍总。”
战战兢兢开口,把要说的事情,尽可能精简了字数再禀报。
“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听霍慎行的语气,看来是有极其重要的公事要处理,温阮侧对着窗外,松了口气。
霍慎行挂断电话,正好看到温阮这副表情,心房仿佛被扎了一下。
有些话,还是没能忍住,脱口而出。
“和我在一起,很痛苦?很窒息?”
霍慎行以前从来不会这么婆妈的,温阮觉得他现在多少有点啰嗦。
“没想到,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温阮没有否认。
霍慎行,“……”
刚才,还只是心房被简单扎了一下,这回都已经扎成筛子了。
唇心抿了抿,到底是什么都不再说,命令司机把温阮先送回到家后,转头又重新开了出去。
……
翡翠名苑是京北最高端的几个小区之一。
为了报恩,霍慎行在这个小区买了两套大平层,一套送给江父江母养老,另一套送给江楚宁。
一家三口住在同小区,既有各自的私人空间,也更加方便彼此照应。
江楚宁从酒店离开后,就气呼呼的回了父母家,江父江母一看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她碰了壁。
江母是典型的农村妇道人家,没什么主见,一向听丈夫和女儿的。
但今晚,还是忍不住说了女儿几句。
“楚宁,慎行是很优秀,但他已经结婚了,上次,爸妈为了帮你,已经豁出这张老脸,也差点把慎行彻底惹恼。我觉得吧,你也别再继续倔下去。”
“你妈说的对,你的眼光就是太高了!”
江父开口说道,“撞了一次南墙还不够?还要撞几次,你还能回头。”
江楚宁本来心里就憋屈着,来父母家也是为了能得到他们的安慰,谁知他们联起伙来劝自己放弃,心里面的火气夹杂着委屈,一下子到达顶峰。
“如果,我没有遇到霍慎行,那么,我可能会找个普通男人,碌碌无为过完这一辈子。可我既然已经遇到他,见识过他的优秀,见识过他的出众,那我还怎么能够将就得了?”
“以前,我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慎行,所以从来不敢袒露心迹,可温阮这个从乡下出来的土包子,都能嫁进霍家,我又觉得自己也行,论外貌,我和温阮不分上下,论才情,我比她更胜一筹。”
“她虽然是温家千金,但从小在外面流落,既不知书又不达理,琴棋书画狗屁不通,我哪里都比她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