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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淮之瞳孔里的幽深微微滚动变化。

江晚意一直细细观察,眼眸依旧澄澈明媚,静静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半晌,傅淮之说:“需要我来调查?”

江晚意咧开嘴角的笑容,“好啊,那你查一查。”

傅淮之又嗯了声,眼眸神色依旧温柔。

现在的他温柔的不像话,早就和从前的态度完全不同。

江晚意没有多想,又说:“那你查清楚了,再告诉我。”

傅淮之又回了一声好。

下午的时候,傅淮之接了一个电话,又要出去了。

江晚意皱眉头,有些不满:“难得今天有空,不和我一起吃饭吗?”

之前那段时间,傅淮之要休养,对吃的要求也严格。

江晚意还想今晚和他好好放纵吃一顿的。

傅淮之柔声哄她,“公司有急事,等忙完回来陪你。”

江晚意最关心的还是他的身体,“还是身体最重要,你别太累了。”

傅淮之笑着弯曲食指,在她鼻尖上轻轻刮了下,“听你的,会休息的。”

江晚意这才满意,抬起手臂抱着他脖颈,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点,这才放人。

“早去早回。”

她的模样很娇软,像勾人品尝的果实,傅淮之心头被撩得酥痒,一把勾住她后脑勺,低下头吻住,把刚才的浅尝变成深吻。

江晚意几乎软在他身上,恨不得融入他的骨血之中。

在她的呼吸快被完全夺去的时候,傅淮之的唇才从她的唇上离开,扶着她的腰站稳后,迟迟才放开手。

江晚意眼神迷离,痴痴地看着他,瞳孔里倒映出立体精致的脸。

清雅,矜贵,禁欲的结合体。

傅淮之离开了。

他一离开,江晚意收起刚才的表情,拨出沈曼的电话。

“这么有空给我打电话?”沈曼在那头调侃。

江晚意这边沉默几秒,气息有些凝重,“沈曼,周纯回来了。”

听到周纯的名字,沈曼明显感到吃惊,“她不是跟着那个有钱的老公出国了?突然回来,不会是冲着傅淮之的吧?”

作为女人,江晚意有强烈的预感会是这样。

刚才她试探傅淮之的时候,对方反应明显跟以前不一样。

女人的直觉告诉江晚意,可能傅淮之知道周纯回来了。

“沈曼,我想你帮我个忙。”

……

傅淮之到了一个会所包厢。

刚进去不久,一个女人的身影推门走了进去。

长直发,黑色修身连衣裙。

冷感的气质,配上那口大红唇,更是如火焰般绽放的玫瑰。

看到傅淮之的背影,周纯快要走近的时候忽然停下脚步,她心跳加速,眼神狂热的看着男人。

“淮之,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周纯内心激动,许久不见,再次见到心心念念的男人,她再难抑制内心情绪。

傅淮之听到声音转身看着她,眉眼冷峻像看着陌生的人,“回来做什么?”

“我想你了,我想见见你,所以就回来了。”周纯毫不掩饰内心的真实想法。

这些年来,她一直守着他,爱他痴狂。

无论他让自己做什么,她都愿意,甘之如饴。

可最近却有人告诉她,傅淮之居然和江晚意领证了,虽然媒体并没有报道。

在国内,周纯有的是人脉。

找人一查,便从系统得到了验证,他们的确领证了,这对周纯而言,无疑是个巨大的打击。

她眼睛泛着泪光,怨念的看着傅淮之,“淮之,你怎么可以和江晚意那个女人结婚了?”

“你那么好的男人,怎么可以结婚?”

周纯像是信仰崩塌了似的,很是崩溃的质问着眼前的男人,仿佛自己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可事实上,她从来没得到过傅淮之。

无论是感情,还是身体。

傅淮之淡冷的看着她,眼底浮起明显的寒意,“与你有什么关系?”

周纯感受他的冷漠,心如刀割。

她哽咽问:“这么多年我一直爱着你,难道你不知道吗?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残忍?”

她最后那一句,几乎用尽力气吼出来。

傅淮之仍旧不为所动,眼神淡漠没有半点温度,“周纯,没人让你去做什么,难道这些,不是你自己想要的?”

周纯见他如此不留情面,便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回不去了。

起码当初,她主动为他做事的时候,还算有点价值。

可如今,半点都没了。

她哭了,哭得声嘶力竭,“可是你知道的,我从来都不喜欢范晔,我始终是爱你的,哪怕和他在一起,也是为了促成两家合作,淮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别说是为了我,你从来都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不过是你的借口。”傅淮之无情地戳破她的伪装。

任由周纯如何哭喊,发疯,他眼底都只有冷漠。

周纯嘶哑道:“难道范晔不是你让我去接近的吗?淮之!我为你所做的一切,你都忘了吗?”

“你为什么要给了我希望,又让我失望?当初人人都说我是你初恋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否认?人人都说你忘不掉我,这些年才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你又为什么没有澄清!”

“是你,你害了我,让我一直以为,我是可以爱你,陪在你身边的!”

眼泪像决堤的洪水,肆虐在周纯脸上。

傅淮之像是看着一个陌生到极致的人,身上的淡意全部溢出。

“当初你是怎么和范晔一起的,需要我提醒?”

傅淮之眉头终于皱了皱,“我唯一做过最错的事,就是没有澄清那一切了。”

这句话说着轻飘飘的,又很冷漠。

却像个锤子,重重砸在周纯的胸口,她一整颗心直直往下坠落,呼哧一下落地,碎了个四分五裂。

周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瘫软跪在地上,哭得声音嘶哑,脖子红筋暴跳。

傅淮之身上冰冷的寒意渐渐弥漫,垂眼看着她,眼底是无尽的漠然。

周纯心如刀割,感觉心脏被人生生撕开两瓣,她甚至渴望傅淮之能安慰几句。

可是抬起头,却对上傅淮之那冷漠到让人心碎的神色,顿时间,她什么希望都没了。

“傅淮之,你好狠的心……”

周纯缓缓从地上起身,努力抹去眼泪,红着眼倔强偏执的看着他。

“你当真就那么爱江晚意吗?她对你来说,当真这么重要吗?”

傅淮之断然回答:“是。”

哪怕只有一个字,爱意便沉如山,如大海一般难以测量。

周纯笑了,哭着笑,笑了好几声,“好啊,好……好……”

傅淮之锐利无情的看着她这个疯狂的模样,冷声警告:“别想伤害她,再有今天这种事发生,后果自负。”

今天的事指的是什么,周纯一清二楚。

她眼泪早已止住,眼底和眼尾都红的渗血一般,瘦削单薄的身体站在那,顶着冷感十足的面容站在那,死死看着傅淮之。

疯批偏执的感觉,混合着浓浓的破碎感,在那一刻,她显得孤零零的。

最后她一句话没说,转身走了。

离开的背影满是浓浓的恨意,毁灭天地的恨意。

……

往后的拍摄继续。

本属于陈素婷的角色给了另外一个兢兢业业的女演员,公众形象挺佛系,观众缘不错。

关键是,演技也不错。

新演员在短短三天内,补拍了之前陈素婷的片段,之后和江晚意的合作十分流畅愉快。

贺导演可算松口气,剩下的拍摄一天比一天顺利。

转眼过去了一周。

江晚意有一天假期,跟沈曼约了在网球场见面。

网球场私密性做的很好。

两人换了一白一蓝的运动服出来,狠狠运动了一番,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

沈曼喝矿泉水,说:“周纯目前就住在你隔壁的五星级酒店,人的确是回来了,而且……”

迟疑了几秒,决定不隐瞒,“和傅总见面了。”

江晚意一怔,用喝水来掩饰内心的不安,喝完了才问,“见了几次?”

“这个倒是只有一次。”

沈曼看出来她不对劲,急忙说:“可能傅总就是不想让你胡思乱想,所以没有告诉你。”

知道她误会了,江晚意噗嗤一笑,“放心,我没误会,我只是在想别的.。”

“想什么?”沈曼问。

江晚意觉得最近有点不太平,好不容易沈曼过上平静的日子,她不想拉她重新进入泥潭。

于是说:“我只是好奇,周纯这次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过没关系,后面我再慢慢差,沈曼,这次谢谢你了。”

沈曼看她的样子不像是撒谎,这才放心。

“这算什么,我多的是朋友,都是小事一桩。”沈曼仗义的摆摆手,笑着。

她的笑很纯粹,早就没了过往的愁绪。

江晚意就更确定,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打完网球,两人洗了个澡换上自己的衣服,又去吃了顿饭才分开。

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

她一进来,就感觉到熟悉的气息。

傅淮之坐在客厅沙发等着她,听到声音,抬起脸目光凝在她身上。

“回来了。”

傅淮之问了句,声音低低的很磁性。

江晚意收起思绪,来到他面前,脸上很自然的浮起温柔的笑容,“今天怎么有空?”

傅淮之伸手拉住她手腕,轻轻一抻一拉,娇软的身体就坐在了他的腿上。

“往后会闲一些,能有多点时间陪陪你。”傅淮之回答她的问题。

江晚意眼神直直看着他,惊为天人的长相,任何时候都是那么矜贵清雅。

“真的吗?可我还要拍摄,可能还要拍一个来月。”

说这句话的江晚意,带着点怨念。

傅淮之轻笑,“没关系,我可以等你,或者,你可以做全职傅太太。”

江晚意调皮地眨眨眼,“还是当演员吧,辛苦点也没关系。”

傅淮之忍俊不禁,眸光更显得幽深宠溺了。

“今天和沈曼玩的开心吗?”

江晚意出去的时候,是有告诉傅淮之去做什么的。

她回话,“运动完人都舒服很多,还吃了不少,你呢,吃过了吗?”

她才想起来问。

傅淮之眸色凝住,又是温柔的嗓音,“吃过了。”

江晚意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阿之,我先去洗个澡。”

傅淮之扶着她的腰让她站起身,目光眷恋的落在她身上,看着她进入卧室。

下一秒,他手机震动了下,是短信提醒。

他眸色一沉,点开看了眼。

周纯第无数次发来短信:“我会证明给你看,在这天底下,最爱你的人是我。”

一如过去的一周,傅淮之都只是扫了眼,没有任何回应,就把手机息屏。

……

激战了一晚上,江晚意第二天一早去了剧组。

傅淮之送她来到剧组门口,目送她进去了才离开。

江晚意拍摄到中午的时候,中场休息。

谭鑫拿来一份鳗鱼牛排餐,不知为何,江晚意闻到这个味道,猛地一阵反胃作呕。

她连忙让谭鑫拿走,跑去洗手间呕吐,可上午就吃了一点点东西,这会儿吐得都是酸水。

保镖在洗手间外面等着,一个身影走进去的时候,保镖只是多看几眼,见没什么异常,便没放在心上。

江晚意吐到酸水都吐不出来了,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似的。

她走出来去洗手,捧水漱口。

一旁一道质问的声音响起:“江晚意,你是最后一个见到以铭的人,当时你们说了什么?”

江晚意僵住,扭头看过去,宋玉枝的面容映入眼帘。

看到她的那一刻,江晚意有点被吓到。

她骨销形立,眼圈下顶着浓浓的黑眼圈,瞳孔漫着血丝,脸色和唇色都是苍白的,完全像是变了个人。

江晚意看着她,微微抚摸着胸口,没那么难受了才说:“宋小姐,以铭已经死了,你应该放下这件事。”

江晚意抬脚准备离开,却猛地被扣住手腕。

宋玉枝眼眸猩红,“不,我一定要弄清楚,以铭到底怎么死的,我要知道他死亡的真相,我要给我的孩子一个说法!”

她情绪激动,力气大的吓人。

这个模样,让江晚意有些畏惧。

她使劲挣扎,见挣脱不开,连忙叫外面的保镖,“你们快进来……”

保镖进来后,江晚意害怕得吩咐,“你们快把她带走,她这样子不对劲。”

说话间,她还不忘挣扎。

宋玉枝眼见保镖扣住她肩膀,就要把她的手松开,情急之下,她低下头咬住江晚意的手臂。

江晚意疼的叫出声,“宋玉枝,你干什么!”

现场忽然变得有些混乱,为了分开她们,保镖没刚才那么收着力气。

宋玉枝被推开,整个人失去重力,脚下一滑,整个身体重重摔在洗手台边,腹部狠狠压在了上面。

顿时间,宋玉枝发出激烈的惨叫,“啊……我,我的肚子……”

江晚意怔住,目光下滑,却看到红色的液体从她腿上往下流淌,她不由得僵在那,整个人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