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上,段风才生龙活虎的从水笙的院子里出来,一出院子,正好撞见后院门口晃悠的姜瑶。
“你蹲在这干什么?”
“飞鹰给我一把?”
姜瑶怒气冲冲的对着段风说道。
“怎么?有谁欺负我的小跟班儿了?我给你教训他!”
段风可不敢轻易许诺,要是这丫头哪天把枪口对准自己,那自己不就惨了。
“好啊,就是你欺负我了,你教训吧!”
姜瑶说着,憋着嘴,狠狠踢了段风小腿一下。
段风并没有闪开,他知道这小妮子是吃醋呢,直接一把把姜瑶抱了起来。
“这不是要出征了吗,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所以放纵了一下,以后会注意的。”
“你是没打算带我去前线?”
姜瑶被抱住后,俏脸瞬间就红了。
但她还是问出了她最关心的问题。
“打仗和数钱,你更喜欢哪个?”
“当然是……数钱了!”
“正好,袁裘这次要和我一起去岳州城,你就当望月楼的大管家吧,可以天天数钱。”
段风终于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理由。
既不用担心朝堂上因为姜瑶的事,而被群臣弹劾,也不用担心望月楼了。
“真的?”
姜瑶这个小财迷,果然上当。
“当然了,我啥时候骗过你?”
“算你识相,那你这次去打仗,多久才能回来,太久的话,我、我会想你的。”
姜瑶红着脸,把头埋进了段风怀里。
“短则数月,多则半载吧。”
段风没敢多说,生怕姜瑶反悔。
“那么久啊,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成婚?你要是战死沙场,我岂不是成了寡妇?不行不行。”
“要不在出征前,你、你要了我吧,这样给我留个孩子,就算你死了,我也不用总想着你。”
姜瑶歪着脑袋寻思了半天后说道。
“呸呸呸,乌鸦嘴,不要乱说,我还要你给我生个足球队呢,怎么会死?”
“足球队是什么?”
就在两人斗嘴之际,管家跑了过来。
“世子,郡主,常、常夫人来了,点名要见您。”
“常夫人?哪个常夫人?”
段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三世子的母亲。”管家解释道。
“她来干什么?”姜瑶从段风怀里挣扎了出来。
“当然是为段佑而来了。”
“段佑犯的不是死罪吗?来找你做什么?你又不是皇伯父。”
姜瑶撇了撇嘴,显然对常夫人没有什么好印象。
“我们先去吃饭,吃完再去见她,先晾她一会。”
段风拉起姜瑶,吩咐去水笙院子里用膳。
半个时辰后,他才来到偏厅。
而常夫人正在偏厅内走来走去,嘴中念念有词,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话。
“咳咳,不知姨母大驾光临,有什么要事?我时间宝贵得很,只能给姨妈一盏茶时间叙旧啊。”
段风坐在主位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条斯理喝了起来。
常夫人看见段风,脸色扭曲转变了好几次,最后终于是挂上一副僵硬笑脸。
“段、小六啊,之前你三哥和你有一些误会,现在都过去了,你别往心里去,姨娘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常夫人说着,竟然真的弯腰向段风低下了头。
可段风根本不为所动,既然知道常夫人的目的,他就已经抱着狠狠敲她或者说常家一笔的念头。
“有事说事,我真很忙,没时间陪您闲扯。”
“好好,那个,你三哥现在关在天牢里,我连见上一面都不行,小六,你看,你能不能在你皇伯父面前说几句好话,把你三哥放了?你皇伯父不是最听你话吗?算是姨娘求你了。”
常夫人说着,就要走过来去拉段风的胳膊,却被段风一抬衣袖给挡了回去。
“姨娘啊,我三哥他犯的可是通敌卖国的欺君之罪,你怎么会觉得,我能说上话?”
“而且就算是我能说上话,以我和他的之间恩怨,貌似没必要救他吧?说起来,他也算是我争夺皇储之位的竞争对手呢?”
常夫人听到段风这话,差点气得破口大骂。
你个小杂种,还敢觊觎皇位?
你配吗?
不过现在有求于人,她可不敢得罪段风。
常夫人只能挤出一副更加僵硬的表情:“你父亲因为这事,已经愁的一夜都没有睡觉,你就算不看在你三哥和我这个姨娘面子上,你也要考虑一下你父王的身体。”
段风挥了挥手:“别扯那些没用的,咱有话直说好了,我能让段佑出来,常家,能给我多少好处?”
常夫人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尽管和段风打过几次交道,但是每次都被气的够呛。
一咬牙,她也不装了。
“五十万两黄金,这是常家眼下能拿出所有钱财,上次你从常家骗、拿走了一百万两黄金,常家已没有多少银钱。”
“好了,你别和我哭穷,你觉得我会信,身为虞国首富的常家,只有一百多万两黄金?”
“我就不和你东拉西扯了,没那个时间,一口价,两百万黄金,以及常家在虞国的所有钱庄。”
“你,你说什么?”
常夫人一下站直了身体,双眼死死的盯着段风,好像要把他给生吞活剥了一样。
两百万黄金,常家确实拿得出来,只不过要肉痛很久。
再者,钱庄生意可是常家的命根子。
要是没有了钱庄生意,常家的地位会一落千丈,别说首富,以后恐怕要变卖祖产来过日子了。
常夫人还想再说什么,段风已直接站起身打断了她。
“不要忘了,常家是怎么坐上虞国首富位置的,要是没有了镇阳王这块招牌,你们能在钱庄和赌坊上,打败其他竞争对手?”
“就算没了钱庄,只要段佑还在,他就有机会成为储君,常家照样可以东山再起,可如果没了段佑,没有任何背景的常家,在虞国又能坚持多久?”
“姨娘,你自己考虑吧,我可不知道皇伯父什么时候想起这事,会把我三哥给咔嚓了。”
段风说完后,起身离开了偏厅,只留下目瞪口呆的常夫人在原地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