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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白两只女鬼没有丝毫犹豫径直飞向那片突然出现的池塘,有将近一半的池塘在结界外,飞到上空以后停了下来。

我低头看去,没有看到池塘全貌,笼子下面绑着几块大石头,我抬头看上面,笼子已经封口了,不等我反应过来,笼子带着我急速下坠。

“噗通!”

落水后溅起的水花极小,可以说是一次完美的跳水,笼子绑着石头下沉的很快,我憋着一口气完全不慌,用石斧劈砍撕开了一道口子。

水下逃生魔术也不过如此,逃出笼子后往前大概游了几米远,砰的一下撞在结界上了,没想到它能覆盖到水下。

扶着透明墙壁不经意间往下看了一眼,瞬间游泳健将附体直接冲出了水面,加速狗刨往岸边游,身下的阴影逐渐变大。

池塘看着不大,水下深不可测,如果不是我拆笼子的速度够快,估计水下压强足够压碎我的意识。

在我扶着结界透明墙往下看的时候,发现了一只长着旋涡口器的巨虫,被我拆毁的笼子挂在了它的倒钩尖牙上。

下沉的笼子加上我撞击墙壁产生的震动把它惊醒了,在我游到岸上的瞬间,水面形成了一个旋涡,无数颗尖牙在旋涡里搅动。

完全不敢想象被卷进去的样子,估计都没有机会像那个笼子一样挂在尖牙上,平静的池塘下居然能藏下体积如此巨大的虫怪。

直到水面再次恢复平静,那两只女鬼都没再来找我麻烦。

我的威胁有这么大吗?能够平息女鬼之间的矛盾,还能让毒植物找虫怪帮忙处理我,简直不可置信。

“华鸢,你是真命大啊,这都能逃出来,我在坡上看见那只虫怪时都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消散了。”

“我还是挺难杀的,身体消散是个什么感觉?”

“就是那种释怀的感觉。”

“没让你真描述啊,你看见那对女鬼去哪了吗?”

“回花圃了,来之前看见院子里花瓣枝叶在乱飞,估计已经打起来了。”

我这个状态估计没有劝架的机会,只能在池塘附近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暂做休整,水下的虫怪应该上不了岸,不然我早被拖下水了。

“老簿,你刚才在坡上还看到什么了?”

我逃到隐蔽处后,老簿一直在朝池塘方向张望,他心事重重的表情说明一定看到了某件我没时间注意的事情。

“刚才你躲避匆忙,估计没看见虫怪嘴里升腾着的绿色火焰。”

“绿色火焰?在水里?”

“这么个小池塘还能有海火不成?这虫怪难道连接着水下火山,完全没道理呀。就算是在剥灵狱里也太乱来了吧。”

“华鸢,你难道没感觉这个剥灵狱太活跃了吗?仿佛真的有一座活火山在为它供给能量。”

“这里的颜色是挺丰富的,花圃妖艳的色彩是之前剥灵狱都没有的,但这也不至于要一座活火山来供给呀。”

“火山是没有,但是有竖井,万一这地方的出口在水下竖井里,让一只巨型虫怪作为看守也不算过分。”

“老簿,你到底在坡上看见啥了,怎么就推断出池塘下面有竖井的,刚才我在水下可是什么也没看见。”

“只是推测,与其去那些布满陷阱和诱惑的屋子里挨个搜,不如赌一把这个池塘。”

“没有证据和线索就敢去赌,这不太像是你的风格,说清楚,你是不是女鬼假扮的。”

老簿邪魅一笑,拿出烛台准备戳瞎我的眼睛。

“你这对玻璃珠子也没必要留了,让我去捐给有用的人吧。”

我有嘴开玩笑,没力气动了,我和老簿在这说了挺长时间了,花圃方向没有传来动静,刚好借此机会盖上杂草休息会。

只要她们的斗法没结束,一时半会应该注意不到我,剥灵狱不同于外面的真实世界,野地里是没有虫蛇之类的东西的,何况毒植物管辖内那些虫子很难存活。

身体的疲累让我很快昏睡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感觉脸前和后脑勺有人在吹气,老簿应该不会这么无聊吧。

迷迷糊糊睁开眼,面前是白衣女鬼的半张脸,翻身过去是红衣女鬼的半张脸,我好像被她们睡了,老簿该不会又被抓了吧。

白衣女鬼伸出滚烫的手放在我脸上,瞬间用力抓住我的耳朵,身体漂浮把我拽了出来,红衣女鬼看准机会揪住了我的另一只耳朵。

“两位美女,冤有头债有主,这不是大腿,经不住这样扭啊,脸都要被撕下来了。”

红白两只女鬼根本不听我劝,拽着我往池塘那边走,话语打动不了她们,那我只好再当一次畜生了,伸手摸向她们的胸部,狠狠的捏了一把。

“牡丹花下死,跟鬼同风流。”

两只女鬼被我突然的袭胸惊得松开手,在她们护住胸部的时候,我已经从池塘边往山腰上跑了,逃跑过程中老簿终于出现。

“抓的好呀,关键时刻就得不要脸。”

“好个鬼,这些彻底激怒她们了,现在我跟之前绑架侵害她们的畜生有什么区别,等下她们一定会亲自出手干掉我的。”

“你原来也活不成,现在怎么说也是过了把手瘾再去世的,那可是女鬼啊,怎么想都不太亏。”

“老簿,这个剥灵狱对你的污染也太严重了吧,你现在满脑子都是些什么啊。”

“额,不好说。”

老簿在关键时刻还是靠谱的,他选了一间房子,里面看着像是有桌四菜一汤,老簿让我进这间房子,他感觉这间机关少。

踏入房子后一个深蹲躲开滚木机关,荡秋千一样的滚木刚好把门关上了,屋子正中央的方桌上摆着两荤两素一锅鸡汤,看见鸡汤我就知道这肯定是桩美逝。

完全没理会这桌菜,直奔里屋走去,等我走进卧室再回头,那桌菜已经变成一堆花花绿绿的植物了。

我躲在床下偷听外面的动静,过来好一会也没听见声音,这次我不敢轻举妄动,静静的趴着,也不敢再犯困了,这个地方遭遇女鬼堵劫必定是晚节不保。

外面的屋门被滚木挡住,方桌上的毒植物大概率是静态的,不像是有监视的作用。

在床下躲着除了有点潮湿以外,其他感觉还好,没听见女鬼的声音,卧室窗户拉着窗帘,室内光线昏暗。

如果说女鬼等会倒悬着身子往床下看,我是不会害怕的,老簿已经干过很多次这种事了,我把里屋墙上发射的暗箭陷阱拔了下来,如果她们敢看我就敢戳她们的眼睛。

虱子多了不咬人,已经伤害过她们两次了,再坏能坏到哪去。

床下愈发潮湿,一路疯跑甩干的衣服重新湿透了,地上像是有针孔泉眼在冒水一样,湿漉漉的一片。

我感觉有些不对劲,慌忙爬了出去,站起身发现外面居然是池塘,老簿也懵了,刚才还是光线昏暗的卧室,怎么一会就变成池塘边了。

红白女鬼没有在外面等我们,只有身后的池塘在冒着水泡,不一会那张床就被一根弯曲的尖牙刺破,在我脚下出现了无数根尖刺。

地面在震动,我朝着没有尖刺的地方飞扑过去,刚才放着床的地方瞬间沉入水中。

水里的虫怪在扩张池塘的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