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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里面是个头发遮住脸的女人,悬着的心多少放下一点,躺在笼子里的女人皮肤白皙红润胸口有起伏,居然是活人。

“老簿你哪去了,看见笼子吓得不敢出来了?”

激将法对老簿还是挺管用的,没一会他就出现在笼子旁边,假模假样的观察笼子里的情况,仿佛是对笼子里的白衣女子一见钟情。

“华鸢呀,我感觉这应该是个活人,起码在剥灵狱中是有行动力的,至于真实肉身是否毁灭,一时也不好判断。”

“不好意思啊,刚才睡过头了,在剥灵狱的影响下对我消耗比较大所以多休息了一会。”

老簿没有提起笼子的事,我也不好再说什么拆他的台,只能装作关心白衣女子的事。

“老簿,你从她身上看出什么了吗?比如业铭之类的东西。”

“这个阶段见到业铭也晚了,这个人现在还有没有本体都不知道,深究她处于第几阶段没意义的。”

老簿继续观察白衣女子,过程中始终跟笼子保持距离,似乎笼子碰到就会把他也关进去一样。

那幅由花瓣和树叶组成的画像把笼子召唤出来后荧光逐渐黯淡,如果把笼子抬出来就是她的使命,这未免也太儿戏了。

当我走到栅栏前准备查看一下是否还有其他线索的时候,一道阴冷的目光从小草屋的角落投了过来,那是老簿刚到这发现的视觉死角,我这会反倒是忘了。

在我注意到她的瞬间,一个身穿红袍用辫子包裹住头部的女人吹飞栅栏冲了出来,红袍下面飘散出黄色的粉末。

我以最快速度向后撤退,捂紧口鼻防止吸入粉末,眼皮上沾了一点瞬间沉的睁不开眼,这只眼睛像是被糊满了的安眠药一样困顿。

站在笼子后面的老簿发现我变成了独眼龙立刻赶了过来,走的太急被地上的藤蔓绊倒了,阴差阳错躲过了红衣女的粉尘攻击。

老簿少见的像只丧家犬一样,在地上连滚打趴躲避攻击,这是目前为止老簿最惊恐的一次,正常来说剥灵狱里的东西基本接触不到他。

“还没适应吗?借贷人对你的特别关照以后会越来越多,黄色粉末的对你肯定也有影响。”

老簿的学习分析能力在这个时候作用有限,躲过几轮进攻后直接躲了回去,这下红衣女的攻击目标只剩下我了。

存放白衣女的笼子刚好能作为遮挡物躲避粉尘攻击,一团又一团的黄色粉尘打在笼子表面很快就消失了,随着受击次数的增加,包裹笼子的藤蔓逐渐枯萎。

我距离笼子很近,能明显感觉到躺在里面的白衣女正在恢复意识,眼皮微跳,手指活动,红衣女似乎也察觉了,攻击频率锐减。

直到第一根藤蔓脱落,红衣女完全停止攻击,我和她分立两侧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如果笼子藤蔓全部脱落,白衣女完全苏醒,谁也保证不了不会受到攻击。

在对峙的时候越想越不对劲,我是刚从竖井里跳下来的,初来乍到不知道这里的情况很正常,这个红衣女也是第一次来吗?怎么傻乎乎的攻击笼子,藤蔓要碎了知道害怕了。

红衣女搞不清状况,我也不敢轻举妄动,谁知道笼子碎裂以后,里面的东西会不会冲出来把我先解决,毕竟我没有筹码能跟她谈判。

如果让老簿启动笼影,或许有机会逃走,但是看了一眼山腰上的建筑群,就这么点地方,我能逃到那,除非甩手不干了。

虽说是一时兴起过来调查的,查出结果也救不了以前被拐走的女孩,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当年还在上学的时候就听说有女学生被绑走后再也找不回来。

当年那个哭晕在校门口的学生家长,至今刻在我的脑海里,将近四十度的高温天气,跪在校门口祈求过往学生给点有用的线索,却始终一无所获。

我不仅见过那位哭晕过去的家长,也曾与那个女学生有过一面之缘,学长们都说那是个笑容很有亲和力很治愈的学姐。

在那天谁来治愈她的母亲啊,我不能忍受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就算是找不回那些被绑走的女孩,我也要查清到底是哪的人在买这样的女孩。

现在别无他法,只能破坏掉笼子,即使要被清算,我也必须用笼影再去搏一把,红白两位之间存在的联系只能让她们碰了面才知道。

红衣女被我突然暴起拆除笼子的行为感到惊讶,一时竟然忘了阻止我,等她的黄色粉末砸在我的脸上时,笼子已经被我拆除了大半。

中招几秒后我便沉入黑暗,同样几秒后一团黑色的粉末砸在我脸上,瞬间把我呛醒了,黑上加黑算是负负得正了,被黑色粉末击中后整个人都兴奋异常。

身体上燥热的感觉如同吃了延时小药丸,有种无处释放的急躁感,头脑思维也变得更活跃了,在这种状态下我居然能控制住下半身,用上半身思考问题。

白衣女子的能力很奇怪,被击中后明显会增加受侵害的几率,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大脑飞速运行给出了一个相对通顺的理由。

白衣女在空中飞行的速度比红衣女还要快,这样的行动方式普通人根本抓不住,也就没有机会做出兽性行为。

那么这个时候只要稍加引导,他们就会跑到其他建筑物里,因为那里面可是有充满诱惑的幻象,我因为饿看到的都是吃的,现在这个状态过去看到的应该都是美女。

赶在失去理智前我开始追逐红衣女,不是为了对她做点什么,单纯想靠她洒下的黄色粉末抑制住这股冲动。

猛吸了两口后,浑身像是被绑上铅块一样沉重,眼皮不受控制的自己闭上了,扑通一声我倒在地上,最后的感觉是脸贴进草堆里。

这次的黑暗空间十分狭小,从黑暗里伸出四五只手在撕扯我的衣服,红白交汇后形成了最恐怖的黑暗。

一盏烛台驱散了黑手,老簿适时的再次出现,刚才遭遇的一切让我一个男人都觉得惊恐万分,不敢想象那些被绑走的女孩得多绝望。

“老簿,你可是出现了,差点我就晚节不保了。”

“啊?先起来吧,用笼影跳到第三排左边房子的屋顶,刚才我观察了她们的运动规律,从那个位置起跳有可能把两个人都撞下来。”

我来到预定位置,积蓄力量,在老簿发出指令后猛地跃起,抓住了她们两人的脚踝,从高处将她们坠了下来。

落地后也没心思体验左拥右抱的感觉了,刚才的药效过去后只剩下无尽的空虚与恐惧。

红白两位起身的速度很快,各自露出的半张脸拼在一起刚好是一张脸,她们彼此看对方的脸也感到很惊讶。

“你俩也是第一次见面?有缘有分啊。”

我的幽默并不能拯救自己,她们犹豫片刻后一人抓住我的一只脚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我拽到空中差点撕开,还好笼影效果没结束让我抓住了地上的树根。

这股力量把树根连带着碗口粗的树木一起拔了出来,在空中她们要把我撕开前用树干打落了白衣女的手,借着惯性甩开了红衣女的手。

用笼影最后的持续时间成功落地,在地面上我已经无法动弹了,胯部的撕裂感让我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