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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扇过道门的质量奇高,剧毒物质的腐蚀起不到丝毫作用,被划开的口子没有继续扩张。

绊线被标记以后能比较轻松的通过,我把黑猫剩下的部分提起来,过程中它还挣扎了几下,放在柜子上以后它本能的躲避这滴落的毒液。

黑猫对毒液的恐惧程度跟面对唾液时差不多,这就让我很不爽了,我的唾沫星子再臭也不可能比毒液危害大啊。

虽然心里气不过但还不至于强行毒杀黑猫,纸糊的猫头虽然没了但身体还是暖的,大概也是条生命吧。

失去头部的黑猫在柜子上挺老实的,我就这样坐在柜子前等到天完全亮,也不犯困了,门缝里还在滴落着毒液,黑猫每次都能躲开。

一直相安无事,等到阳光照进来,我起身从绊线中穿过打开了后门。

“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过道上的东西我肯定是打不过了,绕道去前面看看情况。”

我来到墙缝间的小巷子前,老簿在前面三米处探路我跟在后面穿过了小巷子,好在是没有出现前后包夹的意外。

“华鸢,被你困在钟楼里的那群干瘦人影似乎没出来,刚才路过仓库的时候蜈蚣的遗骸也在那,我们就这样平安度过了?”

“没拿回背包怎么叫平安度过,纸扎店前厅说不准还有什么在等着我们,别放松警惕。”

以前都是老簿高度警觉我偶尔放松,警惕了两天的老簿精神也有些懈怠。

“老簿,你休息一下,不用一直在外面帮我探路了。”

“这怎么能行,背包还没有拿回来,让你一个人去纸扎铺前厅送死吗?”

“我也没说要一个人进去啊,现在是白天,这里还算安全,那些人影可能在白天行动不便,类似茶铺伙计那样,我刚好在街上找点吃的,等你休息好了再一起找背包。”

“你最好说话算话。”

“只是让你老簿去休息,又不是把你放生了,我的一举一动难道还能完全脱离你?”

老簿轻叹一声闭上眼消失了,我也拖着重伤的身躯开始觅食,这里的空间受到异能影响应该是不用担心食品过期。

上次吃骨灰点心的记忆还在恶心着我,这次得找点骨灰拌不了的东西来吃,这条商业街上一半的店铺都是卖吃的,总会有一家不用骨灰拌饭吧。

从纸扎铺后门出来的时候顺手拿了一根白蜡杆当拐杖,也算是防身武器,我拄着拐棍的样子估计跟出来逃难的差不了多少。

在这条街中间的位置上有一家卖水果的,总不能苹果橘子里拌了骨灰吧,我用摊位上的刀切开了一只鸭梨,横截面看起来很正常。

接连遭到爆炸和不明黏稠物袭击让我的肺部感觉不太好,吃个大鸭梨润肺,橘子这类带着厚皮的水果不太敢吃,山楂就更不行了越吃越饿。

吃了三个梨两个苹果后感觉好多了,摊位上还有西瓜这种大体积水果,很遗憾我平时一吃西瓜就拉肚子,在这里就更不敢吃了。

我看中了摊位上的西瓜刀,有这东西握在手里安心多了,包好后藏在身后,可能是做贼心虚吧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

补充了水分和体力后接着往前走,刚进来的时候记得入口处有一家卖百货的,里面可能有我比较感兴趣的汽油和打火机之类的东西。

即使没有现代工业产品,有烈酒和火柴也能做个燃烧瓶对付一下流毒液的怪物。

走出水果摊以后路过了两家店铺,往前走了几步后不放心的倒了回来,刚才不是自己看花眼了,真的有一个披着破布袍家伙蜷缩在两间商铺中间。

手上有武器心里是不慌的,不假思索的用白蜡杆去挑开那家伙的布袍,只是掀开一点就立刻盖回去了。

干瘦的小腿上密密麻麻全是毒疮,有的黏住了布袍挑起来以后藕断丝连的样子十分恶心,只是腿部就有严重的病变,身体上的情况不敢想。

从伸出杆子掀起布袍到收回杆子全程那家伙都没有反应,我也不想知道这里为什么会有个长满毒疮的人型物体。

把白蜡杆在地上磨了磨粘上东西的部分,继续往目标杂货铺前进,这百余米走起来心事重重的,感觉刚才在水果摊上也是这家伙在偷窥我。

从杂货铺的柜台上成功找到了两瓶煤油和三盒火柴,简单包起来完成了这次的零元购,等我准备出门的时候再次感受到了一双眼睛在盯着我。

这次他没有过多伪装,站在杂货铺通往后方的布帘缝隙里,露出的一只眼睛周围全是毒疮。

被这样偷看任谁都不爽,顺手拿起柜台上的鸡毛掸子投掷了过去,在布帘上扑了一下掉在地上,那只眼睛像是画在门框上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在它身上浪费燃烧瓶明显太亏了,拿起包好的东西往纸扎铺方向赶去,那双眼睛一直在后面盯着我,走到一个空旷的位置后我停下了脚步。

猛地转身回头,披着破布袍的家伙弯着腰站在路中间,两只袖子拖在地上,整个脑袋藏在布袍里看不见。

我和那家伙之间大概隔了二十米左右,在这个距离上已经能闻到它身上浓烈的消毒水味了。

在这种地方有机会得到消毒处理的肯定不是人类,布袍下面藏着的可能跟纸扎铺过道上的不明生物同属一个种类。

“跟着我干什么?会说话就报上名来。”

我一边喊一边把手伸向腰上的西瓜刀,另一只手有些颤抖,但很快稳住了。

在我喊完话以后那家伙开始抖动布袍,随着抖动速度的加快,几只壁虎从他的破布袍里被甩了出来,四散奔逃没有要爬向我的意思。

在我观察壁虎的时候,一阵破风声从我耳边划过,那东西嘴里吐出了一根超长的舌头,笔直的如同一根钢丝一样悬浮在我耳朵边上。

暗红色的舌头上长满了毒疮,赶在毒疮连环爆破前俯身躲开了大部分,用西瓜刀的刀身隔开了剩下的毒液。

见我躲开后卷回舌头鼓起腮帮子蓄力又是一发穿刺,这次我把白蜡杆投出去对穿,白蜡杆被舌头从中间劈开掉在地上。

如果被击中身体我可能会比这根白蜡杆要惨上许多,毒液的腐蚀会让我死相激极其难看。

这只大壁虎一样的东西从出现开始就一句话也不说,眼神中满是血海深仇,我是初来乍到也没有伤害过谁,难不成这东西跟黑猫是一伙的?

老簿到现在还没有出现,大概率可能是因为大壁虎身上也没有剥灵狱的残留,我虽然在躲避攻击但没有做出太大幅度的行动。

再厉害的处理器也需要冷却,大壁虎我还能对付一阵子,没有必要惊醒老簿。

利用商业街上的桌椅板凳当作掩体躲避这攻击,大壁虎的攻击方式单一,爬在墙上能打到位置也有限。

多次攻击都被我躲开后,大壁虎的双眼开始充血,提高了攻击速度,像是一个恨极了我的怨妇一般。

攻击频率加快后它的身上开始滴落毒液,怪物的排汗方式也是如此狠毒。

大壁虎每一次换位置都会在地上留下一大滩毒液,黄色的毒液很快凝固了,这东西可能会对纸扎铺过道上的怪物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