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女的自作聪明注定了祁彧不会轻易的放过她,
只是如今皇太女才刚刚被贬,太早收拾二皇女必定会引起朝堂动乱,
祁彧深思熟虑之后,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命人在二皇女的饮食中加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此药同当初喂给固和皇子的药一样,
一开始只会让人有些许的腹泻,症状并不严重,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腹泻会越来越严重,并且伴随着呕吐和眩晕,严重时甚至会产生幻觉,
这种药从发作到去世,大概需要两三个月的时间,
但也要按照人的体质来推算,若是二皇女的身子强健的话,估计能撑过四个月,
这样算来,也算是祁彧赏赐给她的恩典了。
处理完二皇女的事情,祁彧便也开始着手命人想办法让已被贬为庶人的大皇女悄无声息的死去,
不是祁彧心狠手辣,而是这样的皇女时绝对不能留的,
只要她活着 ,便总是有死灰复燃的一天,所以及时收拾了这个麻烦也省下以后她突然反扑让祁彧措手不及的好。
时间一点一点的推移着,祁彧在宰相的位置上越坐越稳,
甚至到了令人惧怕的程度,
这个效果祁彧还是很满意的,毕竟自己强大了,才能真正的护住自己想要守护的人,
另一边礼部尚书家的小儿子,韩箸焱在初春时节和当朝状元王堇殊成婚了,
韩箸焱毕竟和宴清在一起玩了几年,他出嫁宴清和祁彧必定是要到场的,
因为宴清答应了要给韩箸焱带红盖头,祁彧两人一大早天刚蒙蒙亮便早早到了礼部尚书的家中,
祁彧则是和韩静姝两人到一边谈论军中的事情,
宴清进去后院跟有些紧张的韩箸焱说起了话,
“宴清哥哥,你说王堇殊她跟宰相大人一样会疼夫郎吗?”
其实宴清能够看得出,韩箸焱其实有些喜欢祁彧,只是祁彧从不会给身边任何男子上位的希望,
平时回家看见韩箸焱在家里,祁彧便会径直去书房处理朝政,
可谓是一个正眼都没给韩箸焱过,
而礼部尚书其实也很信得过祁彧,一直想要开口将韩箸焱嫁过去做平君,
只是她还没开口,就被自家的两个女儿给拦住了,
尤其是小儿女韩静姝,她直言祁彧除了宴清谁也不会正眼看的,
且不说祁彧不会同意韩箸焱嫁过去,就是同意了,自家小弟嫁过去那也绝对是受不到一点宠爱的,
两人的阻拦总算是叫礼部尚书死了这份心,
但是韩箸焱自己却将祁彧这样的女子,定义为了他以后的妻主模样。
宴清听到他这样说,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轻声开口:
“会的,状元人品行高洁,定是个疼爱夫郎的好妻主,”
听到这话韩箸焱还是忍不住低着头,有些难过的落了泪,
这两年但凡祁彧给他一个正眼,韩箸焱都会不顾一切的嫁给她,可是偏偏祁彧就是丝毫都瞧不上他,
抬头看着镜子中笑的温和的宴清,韩箸焱哭着开口:
“宴清哥哥,你不要生我的气,我只是想要找一个真心疼爱自己的妻主,”
宴清其实很理解韩箸焱,毕竟这个世道男子皆活的艰难,
谁不像找一个能够安安稳稳,一心一意对自己好的妻主呢,
只是祁彧这样的妻主,确实是所有男子都希望拥有的,
宴清不生气是因为他知道祁彧是绝不会再娶任何男子的,这份底气宴清一直都有,
所以在明知道韩箸焱对自己妻主的心思时,宴清还是能心平气和的同他交往,也是因为宴清知道祁彧是绝对看不上韩箸焱这类的,
现在看着即将嫁人的韩箸焱,宴清只是笑着将人送上了花轿,
没有多说什么,这份友谊也在韩箸焱上了花轿后就此斩断,
回去的马车中,祁彧将宴清拉过来,让人靠在自己的怀中,
祁彧觉得今天宴清有些不开心,大手轻柔的抚摸这宴清的脑袋,
祁彧轻声开口:
“今天看你有些不开心,是不是韩箸焱跟你说什么了?”
宴清靠着祁彧的肩膀仰起头,看着她:
“妻主什么都知道,却总是装作什么清楚的样子,”
祁彧闻言不禁失笑的摇头: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我压根就没将他放在心上,他就是被捆着上花轿,我也不会多说一个字的,”
宴清伸手掐了掐祁彧的脸,觉得妻主脸上的肉比以前少了许多,明显是最近太累瘦了,
“妻主,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好不好?”
宴清突然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成功将祁彧今天的好心情一扫而空,
这一个孩子已经将宴清所有的关注和爱都抢走了,还要再生一个,
这绝对不行,祁彧有些绷不住的沉下了脸,
“别逼我在马车里收拾你,嗯?”
一句话,叫宴清彻底闭嘴,乖乖的靠在祁彧的怀中,不敢再提关于孩子的一个字,
只是现在的宴清可不是从前的宴清,他已经将祁彧的脾气摸的一清二楚,
所以他几决定了再要一个,那便会想尽办法阳奉阴违的,
就比如每晚事后祁彧都会给宴清喂没有副作用的避女药,
以前宴清时老老实实的张嘴吃,可自从宴清决定再要一个孩子时,
每次事后宴清都假装睡着,或者忍着身上 痉挛,抱着祁彧继续索要,
这样难缠热情的宴清成功让祁彧沉默进温柔乡中,将手上那没喂下去的药都忘记了,
一开始祁彧没怎么在乎,可是时间久了祁彧便察觉到不对劲了,
这不一下朝就立即回家,身边叫附近医馆的大夫也跟着自己回了家,
看到宴清有些嗜睡的躺在太师椅上晒太阳,祁彧心里忽的有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事情如祁彧所料,在祁彧按着宴清强行叫大夫把脉后,
成功诊断出宴清已经有了近一个月的身孕,只是月份太小让宴清一定要好好的养着,
听到这个消息祁彧的脸瞬间便沉了下来,叫殷逐将大夫送走,
祁彧就这样黑着脸和床上缩起来的宴清对视着,
宴清其实早早便有了预感,但是他不敢说啊,
这事他办起来有胆子,但是真到了这个时候,宴清又吓得缩在床上不敢出来了,
祁彧起身坐到床边,将缩起来的宴清拉过来,却见宴清推开自己往床的更里边退了退,
人红着眼眶正堤防的看着祁彧,
祁彧被气得手都在抖,这个世界上敢这么算计她祁彧,还能让祁彧束手无策的也就只有宴清了,
“你过来,我不打你,”
即便是有了保证,宴清依旧是缩在床里边不肯出来,
大眼睛滴溜溜的盯着祁彧看,好似祁彧真的动手打过他一样,
祁彧无奈的伸手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再次沉声开口:
“这孩子非要不可吗?”
宴清听到这话立即委屈的眼泪啪嗒啪嗒的砸了下来,小小的人就缩在里面开始委屈的哭了起来,
祁彧见状头疼的深吸了一口气,脱掉鞋子自己上床将缩在里边的宴清拉到了腿上坐下,
祁彧伸手心疼的给宴清擦拭着眼泪,明明想要狠狠的收拾他,
最后都化作心疼,无力的叹息着,
“不肯吃避女药,就为了偷偷的怀个孩子,清儿,你真是把我算计的很透啊,”
宴清害怕的缩进祁彧的怀中,直接将脸藏进了怀中,不看祁彧也不说话,就是个哭,
“这个孩子我不想要,”
祁彧直接发表自己的意见,却不曾想宴清听了竟是哭的更凶了,
没一会就将祁彧的衣裳都哭湿了一大片,
祁彧此刻心烦到了极点,却还是轻轻的拍了宴清的背,
咬牙妥协道:“宴清,咱们的帐等这个孩子下生后慢慢算,”
宴清闻言知道祁彧这是答应自己留下这个孩子了,人儿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抱着祁彧仰头去亲祁彧的嘴,想要好好的哄哄祁彧,
只是祁彧现在本就憋着气,见宴清过来亲自己,直接俯身将人的嘴唇咬出了一个口子,厉声道:
“你现在最好少来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