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蔺亲昵地贴着沈禾,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温情:
“本王看着你确实好了不少。”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欣慰,在为沈禾感到高兴。
沈禾没有说话,她的心中却涌起了复杂的情绪。
树死都是从空心开始。
卫蔺却突然认真起来,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本王会让你做天下最尊贵的女子。”
他的承诺如同磐石,沉重而有力。
沈禾抬眼看他,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惊慌和不安。
卫蔺还要继续说言儿,但沈禾慌忙地堵着他的嘴,她的动作中透露出一种急切和担忧。
卫蔺的眼睛亮亮的,他似乎在沈禾的慌乱中看到了她的恐惧。
沈禾心慌得不行,天下最尊贵的女子无非就是皇后,而卫蔺的野心,她心中清楚,若是不成,诛九族都是轻的。
沈禾不成声地说:
“我只希望他能好好活着。”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卫蔺紧紧抱着沈禾,轻轻地颠了一下她,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自信:
“你要相信你男人能给你最好的。”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力量,试图让沈禾安心。
可沈禾怎么也笑不出来。
......
沈禾在香囊之中挑选了一只不起眼的,叫秋月装了香料,留给卫蔺。
又挑了一个满意的,装了香料给卫言。
其余的则装在盒子里,也一起给了卫言。
卫言接过香囊,眼中充满了好奇和惊喜:
“娘,怎么做了这么多?”
他看着手中的香囊,那小巧的物件在他手中显得异常珍贵。
沈禾轻轻抚摸着卫言的头,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和笑意:
“你慢慢戴,每一个都有娘的心意。”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期望,希望卫言能感受到她的爱。
卫言的小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他紧紧地抱住了沈禾,感受着母亲的温暖和关怀:
“谢谢娘,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卫言手中的香囊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那精细的绣工和吉祥的图案,都是沈禾一针一线的心血。
他小心翼翼地将香囊佩戴在腰间,仿佛能感受到母亲的守护。
......
卫蔺收到了沈禾亲手制作的香囊,他的动作小心,仿佛这份香囊是一件易碎的宝物。
他的心中有着一丝顾虑,怕这份纯净的心意在朝堂上沾染血迹,弄脏了。
于是,他轻轻地将香囊放入袖笼里,藏匿起来。
当他看到卫言腰间佩戴的香囊,那同样是沈禾的手艺,精美得令他感到眼红。
相比之下,他手中的香囊显得普通,甚至有些黯然失色。
卫蔺的心中涌起了一股不满,他一把拽要下来,卫言却紧紧护着,声音中带着一丝倔强:
“娘给我的。”
他的小手紧紧抓着香囊,不愿放手。
卫蔺不顾卫言的反对,还是拽了下来,将两个香囊都扔在沈禾面前。
沈禾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怎么了?”
卫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责备和痛色:
“心不能偏成这样。”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失落和不满,在责怪沈禾的不公平。
沈禾看着卫蔺,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躲闪:
“原就是给言儿做的。”
她的声音柔和,试图解释。
卫蔺却不接受这个解释,他叫来秋月,最后又要人去卫言那里搜,结果搜出一盒崭新的香囊。
看着这些香囊,卫蔺的火气瞬间大了起来。
他质问沈禾:
“这是什么意思?”
沈禾又将地上散落的香囊一个个装好:
“我只是想给言儿多做一些。”
卫蔺听后,却是气笑了,他的笑声中带着一丝自嘲:
“你这是在告诉我,我连一个香囊都不如吗?”
沈禾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没有。”
她急忙又说:
“不是的。”
她试图解释,但说出来的话似乎毫无作用。
卫蔺的情绪已经达到了爆发的边缘,他愤怒地挥手,将那一匣子香囊打翻在地,香囊散落一地,有的甚至滚到了角落。
愤怒的火焰在他眼中燃烧,他甚至抬起脚,准备践踏这些曾经被沈禾一针一线制作的香囊。
沈禾看着这一幕,昔日的光影在她眼前重现。
她的情绪如同被撕裂,心中的痛苦和绝望让她无法自已。
在一阵冲动的驱使下,沈禾发疯了似的大叫了一声卫蔺的名字,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痛苦。
她起身,用尽全身的力气撞向卫蔺,试图阻止他的暴行。
卫蔺的身体硬如顽石,沈禾的撞击对他来说不过是轻微的触碰。
相反,沈禾自己却撞得是踉跄后退,她感到了一阵剧痛。
沈禾躺在地上,痛苦得睁不开眼睛,她的眉头紧锁,嘴唇因忍受痛楚而微微颤抖。
此时,卫言不顾丫鬟的阻拦,冲进了房间。
他看到沈禾倒在地上,心中涌起一股恐慌和悲痛,撕心裂肺地叫了一声:
“娘!”
卫蔺身上的气势骇人,他的面容冷峻,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
秋月在一旁,眼疾手快地想要抱走卫言,免他受伤害。
王爷对小公子从来都是不假辞色。
但卫言灵巧地躲过了秋月的怀抱,他跑到沈禾身边,小小的身躯护在沈禾面前,警惕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声音中带着哭腔但仍不退缩:
“不能伤害我娘。”
实际上,卫言自己也在掉泪,他的心中充满了委屈和不解。
卫言的眼泪沿着脸颊滑落,他的父亲先是抢走了他的香囊,他不给,父亲就把他踹倒,然后又叫人抢走了娘给他的所有香囊。
真是孽障。
卫蔺拧着嘴角,太阳穴抽痛,他上前走了一步,气势逼人。
沈禾半坐着,不顾手臂上的疼痛,一把将卫言护在怀里,抬头惊恐地看着卫蔺。
她深知卫蔺对卫言的不满,这种不满源自于卫言无法继承他的武艺,以及卫言对他的畏惧,更愿意依偎在她的身边。
她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害怕卫蔺会因此伤害到卫言。
当卫蔺还要抬脚上前时,沈禾几乎是本能地半抱着卫言,往身后挪动,试图用自己的身体作为屏障,保护卫言免受伤害。
卫蔺看到沈禾的举动,最终放下了脚,没有再上前,但他的面色依旧凶狠,声音中带着一丝轻蔑:
“果然是你生的种,同你一样成不了大事,废物一个。”
哄人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