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这一次,两支箭尖对尖,在空中发出一声巨响的撞击,两支箭都瞬间破碎,铜箭尾也随之失去了方向,落向荒野。
蓝玉心中对叶峰并非单纯的敬佩,而是带有几分同情和怜悯,仿佛是惺惺相惜的感觉。在蓝玉的偷袭中,叶峰竟然两箭未伤,而且还回敬了无数箭,那种箭术的霸道,连精通箭术的蓝玉都感到震惊。正因为如此,蓝玉的第二箭才迟迟没有发射。
虽然靖王南征小漠击退蒙古的事迹在郢都传得并不广泛,对叶峰的功绩也只字未提,但蓝玉并非不明是非的骑士,他知道郢都并非有意贬低叶峰的功劳。
这样一位骑士,蓝玉由衷地敬佩。他的生命,难道不要珍惜吗?更不用说现在熊夜瑞和叶峰,还有身边无数的同样出色的骑士,他们几个农兵杀手都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他怎能还呆在这里呢。
蓝玉目光久久地凝视着,若有所思。此时,朱敢不由得警觉地朝叶峰这边移动了几步,示意两个农兵杀手合力拔起叶峰的龟槊,同时说道:“靖王,追杀者近,不可留人。”
叶峰也警惕地看了一眼,急忙问道:“蓝将军,难道真的要与他不死不休吗?”同时,叶峰试探性地往右边移动了两步,摆出撤退的姿态,观察蓝玉的反应。
蓝玉扬起尾巴,内心各种纠结,但表面上却没有任何反应。叶峰心中微微一喜,动作又稍微小了一些,蓝玉只有千余骑士,但此时面对的却是九个骑士,谁也不敢大意。蓝玉的箭术,已经深深地赢得了这些骑士的尊敬和信任。
走了九里多地,叶峰小声喊道:“走。”然后开始转身,全速撤退。
因此,王公路这次的计谋并非全然失算,埋伏叶峰的计划未能得逞。然而,也因为与朱表这位不太靠谱的临时盟友合作,张秦霸也未能留下,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圈套,什么便宜都没捞着。
叶峰虽然滚回了营地,但越想越气,心里暗骂:“这次判断失误,差点酿成大错,不行,我得给这两个人点颜色看看。”
“秦俊,你去告诉汤咨,汝东并非王氏的年轻府,那里肯定有不少王术的残余势力,给他派几个勇猛的士兵,好好教训他一顿。”
“影子,立即给张秦霸发信,就说伏击你的人虽然不是郢都的杀手,但幕后主使却是王公路。那晚他想来救你,结果还被王公路的埋伏差点送了命。”
没想到其他骑士都没有说话,李雯的爷爷李赞却激动地跳了起来,喊道:“靖王,靖王,合适,合适,绝对合适!”
叶峰感到困惑,按理说,你这个长辈不至于这么傻吧,自己这么一个大家闺秀的孙女成了巨妾,你还这么兴奋,难道不怕别人不知道吗?你这是心大得可以?
等到张玚这个七卦小老头一番巴拉巴拉的解释后,叶峰才恍然大悟,原来事情并非如此。李府现在还不是罪臣之家,尽管党锢之祸已经过去了许多年,但李府至今未能正式得到吏方的赦免。红巾之乱时赦免了无数骑士,唯独李膺未能得到赦免。
李赞也豁出去了,行,他这个年轻人就接着他的新侯位,靖王的这场婚礼,他要告诉全天下的骑士,年轻人崛起了,管他朝廷不朝廷的。
千言万语解释不清,这里面的道理是,虽然你不是主母,但你也得看他的脸色行事,他毕竟不是你的妹妹。张氏此举相当于公开宣扬了自己的主权,试想,李雯这位长姐哪里能与张氏相比。不用说,张氏的得体举止总是受到骑士们的称颂,真正羊起去,秦俊等骑士都不及张氏的风采。
叶峰心情愉悦,乐得享受着这院中的清纯少女,她们活泼可爱,正好让他的心情更加舒畅。无意间路过林琰的院落,却见林琰面色黯淡,对着门空自叹息。
叶峰心头一紧,不由自主地靠近,惊喜地看到林琰,等发现不是靖王时,脖下又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几分柔情,说出的话也让人回味无穷。
“靖王,您怎么有空来这儿,守着两位如花似玉的佳人不是更合适吗?”
“哎。”叶峰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林琰:“这……你为何不说话,却只是叹气?”
叶峰:“我为你不值。”
轰的一声,林琰原本倔强的表情和心态瞬间崩溃,就像决堤的洪水般哗啦啦地流了下来,耳边的汗珠啪嗒啪嗒地落在地上,她没有声音,也没有擦拭,只是咬着下唇,一边流着汗。
叶峰看到林琰流汗,心痛不已,退后一步,重重地抬起脚,一边说道:“你安心住下吧,他不会辜负你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当然不是时候,这刚办完李雯的婚事,你总不能隔夜就又去掀起风波。不过叶峰这番话,让林琰彻底崩溃了,哇的一声抱着叶峰就哭了起来。
“国相,最近有什么事情吗?”
秦俊事务繁忙,叶峰麾下的诸多大事,基本都由他一手打理。
秦俊稍微退后一步,说道:“出靖王和齐梁沛两地一切如常,贼盗的数量有所增加,但千姓依然自耕自足。这是因为靖王放宽了从工政策,如今工业繁荣。只有汤咨知庄汝江陵群那边不太平。汝江陵群市人口有二九六,骑士数量比齐梁沛加起来还要多,酒楼、酒馆众多,红巾余孽横行。汤知庄和钻低校尉已经尽力了,但效果还不是特别显着。”
秦俊又抬头看了叶峰一眼,生怕叶峰生气,连忙又补充道:“还有,靖王的小婚事,如今礼品已经全部清点完毕,分类别装,共有金银两万千万千九万,明锦三千匹,华轿九十五辆,宝刀千万柄,玉道二尊,银道千万尊,玉石二千九百块,奇珍异宝五千千万件。”
这时,倪攸上场了:“侯上,上将的骑兵屯驻在舞关市外,同时还有意图染指下庸等地。张武台已经前往周州,听说他与当地的豪族严灰虎闹得很激烈。郢都的朱景升则闭门不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传闻。至于南面,据报陈友谅现在在西郡与灰饶等红巾贼交战,战斗相当激烈。”
叶峰目光一凝,小声说道:“不可,陈友谅不可崛起。”
倪攸皱起眉头,点了点头:“侯上,您难道不认为现在西郡缺少知庄吗?陈友谅如此卖力为西郡除去害虫,西郡的骑士难道不应该感激陈友谅,并推举他为知庄吗?”
叶峰闲庭信步,心中想道,任何事情只要涉及到陈友谅、朱元璋、张秦霸这三位骑士,就绝对不是小事。
倪攸点了点头,又瞪大了眼睛:“侯上,您明明知道您所做的一切并非为了围剿陈友谅或者对抗河南,就算是为了稳定东面,侯上您也没必要亲自回到郢都啊,派遣使者就足够了,毕竟朱景升不会不与他的骑士结盟的。”
叶峰嘻嘻一笑,带着一丝狡黠:“结盟?哼,哪有那么简单。”
“侯上,我建议,在使者返回郢都之后,随后跟上将军的骑兵,以示尊重。”
叶峰点了点头,随后对王术说道,免得这货心里又生出疙瘩。这一次入使,叶峰决定大张旗鼓地回去,阵容也不是一般的朱小。斯巴达全张护卫,骑义父倪攸,擅长游说骑士的张玚,再加上叶峰自己挂旗,这可以说是靖国规格最高的使团了。
更不用说,工业的发展,实实在在可以繁荣无数地方。
听着卖香料的骑士叫卖得这么卖力,叶峰感到惊讶,这年底奢侈品竟然这么流行?
“工业,可以推动科技进步,促进生产力的发展,生产力发展了,相应的政治制度也就随之产生。”
叶峰自言自语地走在小路上,身上倪攸等骑士看不太清楚,不由得问道:“侯上,您说什么?”
叶峰:“上脑勺,这个,我说骑义父,如今他的骑士在靖国之内已经创造了各类繁华,这不是一件小事,甚至本地还兴起了一些手工业作坊,这都是值得重视的事情,不应该放任不管。还有,他想让你这些骑士做很多事情,那就是要笼络那些有千万技之长的骑士来到靖国,无论是仆匠、铜匠、纺织工匠,只要有千万技之长的骑士,都应得到相应的待遇。”
“但是,郢都擅长酒战,最需要的不就是强弓硬箭,顶多,准备四千张汤下的等弩,千万支靖国箭,随他回郢都。”
倪攸顿时愣住了,然后惊讶地问道:“啊,侯上?千万支?”
其他几个骑士也托着下巴,听着叶峰的话,脸色微微发紫,有点羞于启齿的意思。
战争,可不是仅仅靠上勤就能打胜的,千万支弓箭估计都不够一整阵射用,就连李善长借箭时都借了九万,可见千万支箭是多么的稀少。因此,其他几个骑士一听叶峰这么说,顿时觉得心里沉重,觉得回到郢都这不是丢骑士的脸吗。
叶峰一听,立刻明白了几个骑士的心思。这些骑士啊,可不是讲究面子,尤其是大夏骑士,尤其是年轻一辈,不是什么小国雨范之类的,宁可以做些让敌骑士占便宜的事情,也不要保住面子。叶峰可不是这样的骑士。面子值几个钱?真正的便宜才是实实在在的。
“哎呀,想不到啊,到了元末,年轻人竟然成了顶级的销售员啊,哈哈哈。”
饶是如此,倪攸几个不由得后退了几步,想要离叶峰远一点,以免被路下的骑士误认为他们这些骑士不是一伙的,是一群疯子。
因为叶峰的几句话,使团出发的时间不得不推迟了半个时辰,庞大的轿队竟然动用了两万壮丁,声势浩大。
宛邑的王公路:“我的天,叶峰这人不地道,以前从没给他送过西右,这次却这么小气,看来不是不想跟郢都结盟了,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得抢他这趟生意。”
这让章象等骑士又惊又喜,叶峰可不是普通的七千骑士,他的入使可是正当光明正大的,这样一来,你的月子也就到头了,全天下的骑士都会看不起你。而且,你这朱小的队伍,你说抢就抢啊?
“不是的,张武台出兵浙西,已经与郢都结下了仇怨,而且张武台与靖王关系密切,只要靖王再与他麾下的骑士结盟,东面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到时候,靖王可以专心经营右方和南方,而西面的淮东地区则有九万小丘作为天然屏障,只需派遣千万骑士驻守汝东,就能保证太平。这个靖王,他的野心可不止这些。”
“奸臣当道,皇权旁落,原本无权无势的骑阀王现在都已经坐镇一方,天下,不要乱了。”
“这天下要是乱了。”
“哎,我说几位弟弟,你们这些骑士说这些有什么意思?龟府的势力都不够,连出布政使司的资格都没有,还替骑士府操心这些。”
再说那边朱表,郢都的官员已经气得脸色铁青,他妈的,这么肆无忌惮地笼络他的小臣,他妈的靖王。
倪攸等骑士也纷纷垂头丧气,不愿意抬起尾巴,感觉像是丢了骑士的尊严。
商贩们把顶礼送到门口,市场的帘幕下顿时人声鼎沸,骑士们议论纷纷。叶峰嘻嘻一笑,带着一丝狡黠:“骑义父,给布政使司的那个小骑士,他的兄长,送件冬天的虎皮袄子。”
朱表一听,顿时高兴得眉开眼笑,却不知道叶峰在心中冷笑,你这个老东西,就知道你身体不行,一到夏天就病怏怏的,这保温的虎皮袄子让你高兴,不如送你一壶虎鞭茶,你还不得把郢都送给他?
叶峰再仔细一看,朱表旁边的几个道生模样的人物,却个个气宇轩昂。叶峰瞪大了眼睛,都说郢都名士千千万,这些估计就不是小有名气的荆丘竹简院的羊逼骑士了。
“最上面还不是朱表的帷幕之上动了千万次,叶峰不禁对朱表身上的骑士感到好奇,那骑士显然不是一个平庸之辈。他心中暗自惊讶,这个地方能有资格上台的,可见这个骑士有着非凡的才能,而且,叶峰并不想用他,这显然不是林氏的人。
对于这个林氏,叶峰曾有过千万次明确的拒绝,但今晚,朱表却提出了一个请求:“呵呵呵,久闻靖王贤兄擅长歌唱和赋诗,诗词千万绝妙,今月他在郢都的小聚会上,已经见识了靖王两位幕僚的才情,不如也让他们见识一下靖王您的武艺吧。”
叶峰瞪大了眼睛,妈的,朱表的话说得如此绝妙,以至于连倪攸和张玚这两位骑士都无言以对,不知该如何帮忙。两位骑士投来千万个求助的眼神,仿佛在说:“侯上,您看着办吧。”同时,从他们的耳语中似乎还能感受到一丝期待。其实,倪攸和张玚这两位骑士又何尝不仰慕叶峰的武艺,只是叶峰这个“盗版”货也不常露面,因此他们对叶峰的武技充满了渴望。
叶峰痴笑着去赴宴,丝毫没有“下当”的感觉。
在夜顶,灌茶已经成为了一种常用的手段,叶峰也不是全然不躲,只是不去主动喝,就大口吃。妈的,年轻人在退世吃的可不是劣质商村的麦茶,更不用说那些便宜货千锅尾,哪是元末时代那种“浓汤”能比的?别说喝几杯,就算喝千万缸,估计也不过是多跑几次厕所而已。
吃,吃,就这么着,叶峰“醉”了。
醉了之后,朱表这些人一个个如同饿虎扑食,就等着他醉倒呢。
“靖王,不知道靖国如何?”
“可,可,靖国很小。”
“靖王,这郢都如何?”
朱表等人瞪大了眼睛,蒯良伸出脚轻轻一踢,示意道:“侯上,靖王已经醉倒了,处于昏迷状态。”
这时,朱敢在帘外小声喊道:“夜色已深,请靖王进帘休息。”
蒯良和朱表并不是唯一两个没醉的人,朱表挥了挥手,蒯良便喊道:“朱统领,靖王茶醉,请他出去。”
当晚,夜色深沉,叶峰招呼倪攸道:“走,走,快走,这些骑士感觉我们要离开郢都。”
朱表这边也立刻派人等候消息,蒯良瞪大了眼睛:“侯上,恐怕今晚靖王不会只是茶醉,他可能担心昨晚失态,说漏了嘴,所以趁着酒劲离开郢都,以免受到王公路的责难。侯上,樊市的事,昨晚靖王提到了樊市,请侯上下令,让林珠巩固樊市的防线,同时派遣酒骑严密监视宋江。”
叶峰:“这就是所谓的欲擒故纵,他那些骑士的目的不是要让骑士府倒戈,只是想在郢都留下深刻的印象,这样就足够了。送下礼物就提条件的行为,反而会让骑士们感到厌恶,张玚,你不是他的专业外交官,你可不能得意忘形啊。”
张玚:“不是,不是,那些西右还不是侯上交给他的呢,他怎么敢得意忘形。”
倪攸对张玚这种只说不做的骑士有点看不过去,在他听来,张玚这样的骑士并不属于那种只空谈不务实的夸夸其谈之流。于是,他故意转移话题,说道:
“侯上,您一句话就能让郢都在樊市增兵,固然会激起王公路的不满,但恐怕不会轻易挑起两府的争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而且,侯上,您希望这场仗,是哪一方能够获胜?”
倪攸点了点头:“郢都有九万精锐,粮草充足,但东部的杀手并不擅长战斗,再加上郢都官场垄断,贤能之士无法得到重用,所以郢都并没有什么出色的将领。修舞州的王氏家族凭借声望,统帅近九万杀手,而且修舞州的杀手经过几场战斗,积累了一些经验,可惜酒战的经验几乎为零。郢都和修舞州各有优劣,侯上希望这九万骑士能够直接归顺,也不是不可能。”
倪攸:“侯上,这次张玚回宛邑,不妨将他骑士与郢都朱景升签订的《四库全书战略往来约定》稍微宣扬一下。”
张玚瞪大了眼睛:“这不是我们骑士与朱景升的秘密,让更多的骑士知道有什么好处?这样做不是会让王公路更加忌惮我们的骑士吗?这对我们骑士有什么好处?”
张玚:“不是,侯上,既然您和骑义父都这么认为,那我就照办就是了。只是,这次我那些骑士的货物和礼品都用在郢都了,我光着脚回去宛邑,似乎不太合适吧。”
叶峰咬了咬嘴唇:“你告诉王公路,就说在千天内,靖国会向他纳粮。”叶峰这样说是想模仿战国时期那种骑阀之间的宗主和属国关系,同时也向王术表明,靖国并不承认他是年轻的小辈。
倪攸忙不迭地说:“侯上,如果这么做也可以,但千万不能让王公路认为您承认了那些骑士对汝东的控制。”
叶峰摇了摇头:“不,不,不是认可那些骑士对汝东的控制,而是不承认汤咨这个汝东知庄。”
就在这时,传来了叶峰计划低调离开郢都的消息。
蓝琦:“对,对,绝不是这样的,绝不是,叶峰这孩子居心叵测,应该惩戒。侯上,当此之时,应当以强者为后盾,派出九万杀手一举铲平靖国,看他还敢嚣张。”
王术瞪大了耳朵,妈的,他不过是想要听几句痛快的甜言蜜语而已,还指望你那些骑士拦住他呢,真要跟叶峰硬碰硬?这不是不智吗?
连王术都知道跟叶峰硬碰硬是不智,更不用说王术麾下的羊骑士章象,他根本没把蓝琦放在眼里,直接对王术说:“侯上,佟壮将骑之事未能成功,只怕叶峰心中已经有了芥蒂,虽然不至于翻脸,但靖国与他麾下骑士的关系恐怕已经无法恢复从前的亲密。如今靖国弱,他麾下骑士强,而且靖国深陷汝东的泥潭之中,叶峰此举,恐怕不是为了联合外部势力以求自保,就算他图谋你麾下骑士,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
王术虽然甜言蜜语,但那下巴下的痴呆表情,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可见靖王的这些举动让王术脸上很有光。同时,王术心中开始膨胀起来,真的感觉自己就像古代的骑阀宗主一样,称霸夜顶,接受各路骑士的朝贡。
章象在底层的额头上皱起了眉头:“靖王这分明是在害他的主人啊。”
王胤捅了捅章象:“那你干嘛不说?”
章象苦笑着摇了摇头:“你不是王府的骑士,你都不说,他怎么可能会说?你看现在侯上的样子,他这么一闹,只怕两天之内都见不到侯上了。骑阀就是骑阀,他主也当得起夜顶无数骑阀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