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我又说:“出马肯定不行,就给你这些东西,别不识好歹。”
蛇小花歪头看了一眼男鬼,像是征求他的意见。
但男鬼见事情不好,并没有理她,而是把脸朝向了另一边,要不咋说这人心思就是多呢,扒拉完事掉头就不管。
蛇小花很是无奈,细声细语的说:“我就不回山了,能不能给我来座实庙?”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这种要求,不过听蛇小花描述后,我就知道了。
其实,就是用砖头砌的小庙,里面放块牌位,也叫青墙红瓦庙,但这个庙每年大节日的时候需要祭拜。
当然这个祭拜要由二刚亲自完成。
之后,蛇小花暗沉着脸,不是很开心的对我说:“你和他说一声,我只在庙里呆三年,不论最后怎样,我都要去找他出马。”
别看蛇小花答应了要求,但也是心不甘情不愿。
我冷眼说道:“好,我看你三年内的表现,你也别不服气,这就是道行低微的结果。如果你想不被压制,那就潜心修行,用自己的力量换来朗朗乾坤,我家老仙儿绝对不插手。”
蛇小花耷拉个脑袋,说:“按理说,他扒我皮食我肉,我不让他死也要让他疯,这已经是我最大的退步了,你还想怎样?”
见蛇小花这个态度,我很是同情,只能两头劝。
出马弟子就像个心理医生一样,这边开导香客,那边劝解仙家,两头出力还不讨好。
于是,我态度缓和下来,对蛇小花说:“不论是恩是仇,你总要走正路,这就是你修行路上的劫难,你要坦然面对,如果你时刻是这种心理,何时才能修好?”
这句话说完,蛇小花终于听进去了,也不再抱怨。
之后,便是履行承诺,二刚是一点不犹豫,满口答应。
而我并没有那么抠门,在笔记本写上需要的东西,还特意多给她加了三十个鸡蛋。
蛇小花的事终于处理完了,但正主还没有上线呢。
在这个空档时间,文姐走到二刚身前,说:“你在让我看看腿上的毛病。”
只见他腿上这块烂肉有些恶心,但文姐一点不嫌弃,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说:“你这个东西医院肯定看不好啊,这根本就不是正常的牛皮癣。”
不等二刚说话,我像个欠儿登一样,问:“那这是啥?”
文姐思考了半天,“我也说不好,看着像一种诅咒,你自己问问他。”
二刚抬起头,道:“这块就是小时候烫伤了,是我姥爷拿獾子油给我涂上了,说能治疗烫伤,当时是不疼了,但后边就一直这样了。”
我猛然醒悟,在东北是有一种动物叫獾子,生活在山里,而老辈有个说法,獾子油对烫伤有奇效,好得快还不留疤痕。
如果是这样,他应该早就好了。
除非......我不敢往下去想。
毕竟东北早些年,人杰地灵地,各种动物成精都不稀奇了。
文姐说:“如果真是獾子的原因,这獾子一定成精了,为啥在他身上看不见?”
我仔细思索了一番,结果只有一种可能。
獾子不是他祖辈杀的,他祖辈只是向杀獾子的人要了点油,而成精的獾子也知道杀他干嘛,所以在临死时候下了诅咒,谁用它的油谁倒霉。
虽然我的想法有些脑洞大开,但完全贴近实际情况。
二刚见我俩研究半天,焦急的问:“两位师傅,快帮我治治吧!如果这个能治好,我跪地下给你们磕俩头都行。”
文姐说:“我给你化解这个病没问题,可我要说清楚,我这个办法是民间的土方法,弄过之后好不好我不管,你还要去医院继续治疗,不出意外会痊愈。”
不得不说,文姐这才是真正的为民服务,一名合格的出马弟子,不会为了利益满口奉承,给香客打保票。
这话说的让人听着就舒服。
这时,久久不说的三驴子开口了,问:“师傅,你们有没有简单的办法,给我大哥来个立竿见影的。”
他说话就不长脑子,这俩寄生虫没一个好饼。
文姐说:“你要能找到别人看,我也不反对,更好的办法我肯定是没有,只有这一种,请便。”
二刚瞪着个眼睛道:“你也给我滚出去。”
然后又说:“俩位师傅别和他们一样的,现在别说大仙儿了,就是医院都照样忽悠人,碰见个正儿八经的大仙儿太难了,我今天就信你俩,好不好绝无怨言。”
二刚这话听着就让人舒坦,最主要他说的在理。
去医院不管啥病,直接上仪器,而假大仙不管你啥症状,打保票能给你治好,还会让你拒绝治疗,专坑好人。
就像前文说的那个癌症患者,他们都敢说能治好,所以一定要谨慎,凡是敢和你打保票的,一定是假的。
之后,文姐开始化解诅咒。
只见她拿出一个瓶子,里面装满了白色粉末,我不清楚是什么东西,就见他涂抹在二刚的患处,然后又拿出一支笔,在患处周围画了一圈小蛇儿。
随后,她弯着腰抬着头,对着患处轻轻吹气,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咒语。
这架势有点像治疗蛇盘疮,但又不一样。
蛇盘疮可不会画蛇,有画小鸟的,有画圈的,他这个画蛇一定有说法,我暗自记下打算等会问问她。
然后,她又在患处画了几笔,突然发声。
“白草根,青草绿,迎风来跟风走,清风解咒清风酒,胡黄解咒来一口,最后还得跟着蛇蟒走。”
随后一口白酒喷了上去,二刚龇牙咧嘴的也不敢动弹。
文姐放下酒对二刚说,记得去医院治疗,不出半个月就能好,如果不好你再来,不收二次费用。
她这个方法到底是仙家的法门,还是什么民间医术,我就不知道了,但二刚一个月后真的好了。
这个事过后,我曾特意问过文姐怎么做到的。
我本以为是那个白色的粉末起到了效果,还刨根问底好半天。
谁知她坏笑的告诉我,那个白色粉末就是消炎药研磨的粉,给二刚敷上是怕感染,不然干嘛让他事后去医院。
我说你还带这样玩的,这不是骗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