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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叫张煊钰,今年二十岁,正在上大学,今天是被姐姐强行诱骗来的,让我尽快给他看,别耽误他回家打游戏。

单从他的外表来看,典型的阳光大男孩,没想到也是个宅男,我也是应下他的要求,迅速的给他上香查事。

这次女房东还是给的一百块钱,我想这真是个有钱主,家里肯定非富即贵了。

那咱也不能辜负人家的信任。

待我上完香回来,眼前的一切开始清晰起来,只见那个男鬼对着我鬼笑,很是瘆人。

在他的胸口处,肉眼可见的一个圆洞清晰可见。

看到这,我一下就炸毛了,随之身体开始发冷。

然后心里出现一个声音。

“枪亡,有仇。”

这一定是他的怨气很大,我才会这般状态,不然一个普通的鬼魂,根本无法让我有这样的体感。

随后,脑海里闪过一段画面。

很多人都在地上蹲着,一个男人跳窗而出,突然,我看见他的后心处溅出血迹,随后男人倒在了地上,瞪着眼睛口吐鲜血。

这时,我看见一张半侧脸,男人瘦瘦的眼睛很小,手里拿着一把枪,在三米开外站着。

画面到这里静止了,我睁开眼睛喘着粗气,然后对房东说:“他身上有个枪打死的鬼,和你家有仇。”

“真的假的,不知道啊,他为啥找我弟弟?”

女房东疑惑的问我,我刚要回答她,就听张煊钰喊了出来。

“哪有那么多为啥,你们这些人真烦,能看看不能看我走了。”说完后还气呼呼地,瞪了她姐姐一眼。

女房东没理会他,然后对我说:“你看他,在家没事就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谁惹他了。”

但张煊钰根本不扯他,自顾自的生气,然后翻着白眼,大吼大叫还吐他姐姐口水。

我知道这明显是男鬼的问题。

见此情景,我开口对张煊钰说:“我知道你有苦,既然来到这里咱们算是有缘,你最好配合一下,不然我也帮不到你。你要在继续捉闹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其实,无论是对付仇鬼,还是仇仙儿都是一样的,软硬兼施,要不还真镇不住他,只会越发过分得寸进尺。

张煊钰见我这样说,斜着看了我一眼,冷哼道:“你怎么个不客气,让我看看来。”

他说完这句话,我还真拿不定主意了。

按理说,鬼就算在横也不能这般叫板。

但咱可不是一个人,文姐关键时刻是真顶硬。

只见她走到堂前,抓起一把香灰,嘴里含了一口白酒,照着张煊钰就喷洒过去。

弄得张煊钰一身灰,脸上都湿漉漉的,但别说还真好使。

香灰本就有驱邪镇煞的作用,而白酒在经过仙家的加持下,也有同样的效果。

也就过了一小会,张煊钰就平静了下来,对于刚刚的行为是深表歉意。

张煊钰告诉我们,刚才什么都知道,也都明白,但就是想闹一下,而且脾气不受控制,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对于他这种行为,我和文姐都见怪不怪了,怕他有心理负担,还宽慰了他一下。

在镇住男鬼后,女房东感觉事情的不对,不明所以的问我:“这是咋回事,你和我说说具体原因,能不能给我弟弟治好。”

见她这样问,我只好耐心的和她说了一遍。

我告诉她,她弟弟身上跟着一个男鬼,这个男鬼是逃跑途中,被人用枪打死的。

而且和她家有仇,并且男鬼复仇心理很强,看样子这件事有二十多年了,如果不清楚可以回家问问。

其实我知道这些,就是凭借刚才的画面一点点深入探索的,至少大方向肯定是对的。

在我说完后,女房东明显很重视,直接拿出电话打了出去。

电话那边说什么也不知道,就听她一直说好好好。

挂断电话后,女房东走了过来,她告诉我们,她爸爸想见见我们,问我们方便不。

事情到了这里,我当然想把事情搞清楚,很爽快的答应了她。

然后女房东带着我们直接去了他家。

女房东家里确实不一般,无论楼层还是装修,都是最好的,隐隐的听见里屋传来打麻将的声音。

之后,她又把我们带到打麻将屋子里。

映入眼帘的是五个人,四个人在打麻将,边上还有个端茶送水的。

当然见到这几个人,我内心是不安的,因为这五个人中有两个特别眼熟,其中一人是那个端茶送水的。

当时做批发生意的时候,她曾给我办过工商执照,这几个人搞得我格外压抑。

此时,我也不知所措,只能既来之则安之。

心想,这几个王炸在一起打麻将,想来女房东的父亲也是有关单位的,并且地位还不低。

我快速思索着,想看看拿枪的那个人在不在其中,最后我锁定在一个男人身上,这个人长相和我看见的男人完全吻合,只是胖了很多。

我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了一会,他好像发现了我,但没有理会。

就这样等了一圈麻将后,女房东开口说:“爸,人我带来了。”

在她说完,我确定的那个男人看了我一眼,开口道:“这么年轻,不应该是老太太吗?”

对于他这样说,我已经见怪不怪了,可他让我等了这么久,还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话。

这个态度,好像我有事情要求他似的,不是他让我来的吗?

我心里很不爽,强行压制自己,挤出一丝微笑,说:“叔,现在年轻人看事的也不少。”

“走,咱们去外边聊。”男人起身后又说:“小薛,你替我玩两把。”

然后男子把我们带到客厅,给我们拿了两瓶水,便坐在那里不再说话,自顾自的抽着烟。

最终,还是我没有沉住气,因为我要搞清楚他是做什么的,免得摊上不必要的麻烦。

我捋了下头发,笑着说:“叔,你这威压太强了,冒昧问下,咱是做啥工作的。”

他转过头,也笑了笑:“什么威压,你这丫头儿少给我戴高帽。”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既然你能看出那事,告诉你也无妨,我是一名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