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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诸位指挥使、思政官大人。”九个人倒是很有礼,齐齐躬身。

“废什么话,快过来看看过江的事。”王彦章一句话就打断了。

他真怕这几个货说出什么更加丢人的话来,就现在这个模样,已经就差屁股上按条尾巴翘到半空了。

看着阿保机和李秀庆一帮人跃跃欲试,就想逗一下这伙人,好抓把柄留着取笑吕师周二人。

他迅速地把过江的计划说了一下,堵住了所有人的寒暄。

“太尉,如果是一两个都,那一定是用船方便,也走不了几趟。但是如果是大部队过江,这个卑职暂时回答不了。”一名营将带头发言。

王彦章还是节度副使呢,习惯性大家都是往最高的官职叫,和后世一个鸟样。

“这是为何?”王彦章有些不明白。

其实浮桥在汉晋时代就出现了,甚至还有说周朝的。

不过因为当时都是需要在当地找懂水文的人搭建的,军队内部并没有专业的工程人员。

所以不单是王彦章,其他的军、师、旅将领全都没有明白有什么不能说的。

“太尉,我们需要查探水的流速、江的宽度,两岸地形,还有部队的规模,才能确定到底是船运还是在哪里架桥,需要多少木船。”一个都将看大家的表情,连忙解释道。

听不懂,但是好像就是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太尉,能不能把计划全部和我们讲一遍?”刚才那个营将回过神来,觉得光听王彦章说过江的事,很难准确给出自己的意见。

虽然自己级别有些低,但好歹还是军校的同学呢,稍微透露一点没问题吧?

这个理由,连阿保机和几个军指挥使都觉得合理,冲着王彦章点点头。

毕竟刚才已经知道了,这个活的技术性还挺高的,所以谨慎一些没有坏处。

既然没有分歧,王彦章就完完整整把战役的安排介绍了一遍。

几个军校毕业的小将都是沉思片刻,然后互相交头接耳地讨论了一番。

“太尉、诸位指挥使大人,我们建议搭建浮桥,但是具体的话,我们需要前去江边实地勘察。”那名营将似乎是几人中为首的,又是他回复道。

“说具体点。”这一回,王彦章就当补上军校的课程了,他估计其他人也想听一下。

“大部队过河,一个军就要几百条船,而且时间不短,这样就不能实现诸位大人所要的速度。”营将解释道,眼睛看向一边铁骑3旅的指挥使陈玄玉,他知道上次打衡州有铁骑3旅。

“是的,我们一万五千骑兵,用200多艘船,运了两天,幸好江边比较偏僻,踏白警戒也做的不错。”陈玄玉看懂了眼神,站起来说明。

这一下,大家都明白了。

这一回可是将近十三万的大军,还有大半步兵,那要运到什么时候去。

这种事,连原本淮南的几个人也说不好,毕竟吴军是有水军的,战船装的方式和数量和商船完全是两回事,所以他们也不敢发言。

“如此的话,让3军和3旅作为先头部队出发,然后就地架桥。”阿保机建议到,因为那个营将和4名都将都是元行钦的3军的,他们可以打前哨。

“可以,幼方,你们不要急,选好地形,准备好架桥物资,等那边事发估计至少要半个月再行动。”王彦章叮嘱道。

“太尉,我...能不能提个建议?”还没有等元行钦他们表态,一名都将举手示意。

“说!”

“前面打劫的货,能不能是我们这边卖到那边去的粮食?这样行踪可以预先设定,还有,也节约了大军带的粮草。”都将小心翼翼地道。

卧槽!

一边三十多个高层都把眼睛瞪圆了转头看向他,把这个都将吓得一缩脖子。

原本还想随意搞一下事,现在一提醒,都是豁然开朗。

是啊,可以这样玩的,大摇大摆把粮草运到对方城下,而且还不用四处找商队了,约好了交货不好吗?

“啪!”王彦章一拍桌子,“好!思政官给他记一功,就按这个来。”

五月下旬,在袁州(今江西宜春市)和衡州(今湖南衡阳市)的交界处出现了几股马贼和盗匪,四处抢掠过往商人。

一时间,马殷和杨渥都紧张起来。

这个地方比较敏感,袁州属于吴军,衡州属于武安军。

就在双方都在疑神疑鬼的时候,更大的惊喜来了。

前后两波庐州的商人向袁州官府告状,他们准备运往南方的两单合计五万多石粮食在袁州附近被劫。

这个消息一传开,洪州的杨渥立马就紧张了。

这可是燕军区域的商人啊,不可能没有幽州商保的担保的。

想想旁边逃过一劫的衡州,去年刚刚以差不多的原因被狠狠砍了一刀,连守将杨思远的脑袋都被砍了。

这一回轮到自己了吗?

另一边,马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有惊无险。

不过放松下来的他,以过来人的眼光审视一下这一次的事,立刻敏感地感觉到了异常。

首先,燕军从来都是收购粮食的,什么时候会运粮出门?

他知道即便在幽州这样已经分了土地的地方,粮食也是要先保证府衙收购的,这些商人是多大的后台,可以把粮食从王彦庭这个貔貅嘴里挖出来?

还有,五万多石粮食,需要一千多辆大车去拉,姑且不论商人的实力,关键什么样的马贼吃得下这么多粮食?还是庐州商人的粮食?

疯了?

要知道,这一年多,为了给幽州商保交代,不让衡州的祸事在自己地盘上重演,至少有十几拨误劫了幽州商保的客户的盗贼,被当地节度使的兵马几乎不隔夜就灭了。

所以现在做盗贼的都是生存不易,都发生过前脚劫了货,发现是幽州商保的,后脚拉到城里自首的事了。

你说,这是被逼成啥样了。

所以,马殷怎么看都觉得这件事透出一股子邪性。

马上,一周以后,马殷收到了探马的最新消息。

燕军在庐州和池州之间,搭建了一座浮桥,然后一旅的铁骑,加一个师的混编部队,过江直奔袁州。

据说,吴王杨渥早有准备,还派了使者在路上堵截燕军,保证追回损失,并愿意另外送出大礼赔偿。

结果呢?燕军根本没有理他,使者连领军将领的面都见不到,燕军继续向袁州挺进。

这一回,马殷可以肯定,这件事和当初的衡州那件事不一样。

虽然军队的规模比当初还小,但是编制不一样了。

这一回,是一个旅的铁骑、一个旅的弓骑,加三个旅的步卒。

如果只是要剿匪,需要这么多部队吗?毕竟面对的只有几百人的小股马贼而已,不是当初要打衡州的。

另外,来这么多步兵是什么意思?

路上走的又慢,而且打几个山寨不需要认真到这个地步吧?准备攻坚呢?

隔岸观火的他有心提醒一句,又怕引火烧身。

不说吧,又怕真的像自己预料的那样,燕军对杨渥剩下的几个州都有企图。

毕竟现在杨渥还傻乎乎看着燕军在自己的地盘上肆无忌惮地行军还不敢作声,就盼着人家平了事回家呢。

他有一种预感,这一次的燕军不会是像衡州一样出口气就罢休,甚至一个袁州都不一定能够满足燕军的胃口。

到时候吴军地盘被燕军占据,那中间的缓冲可就没有了,自己要直面燕军这个怪兽。

一时间,充满矛盾的他急的团团乱转。

果然,一个月以后,消息传到了马殷手上,燕军一鼓作气拿下了袁州,并就地驻守了。

几乎与此同时,另外两个军加一个师的燕军,飞速通过那条浮桥,直逼池州(今安徽池州市)。

在江北,燕军的两个军分别扑向蕲州(今湖北黄冈市蕲春县)和光州(今河南信阳市潢川县)。

“咔嚓...”马殷手里的杯子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燕军真的对吴军下手了,一次性在江南投入了六万多兵力,又在江北用四万兵力两路突击。

这一次,吴军在劫难逃。

更加明确的是,对燕军的用兵习惯研究的很深刻的马殷发现,在江南,燕军派出了吕师周的纯步兵的军。

而在江北,除了攻击蕲州的李神福的军是纯步兵的,攻击光州的李秀庆的军居然也调配成了纯步兵的了。

那原本两个弓骑旅去哪里了?还有,李秀庆的军变成纯步兵代表什么?

但凡燕军出动纯步兵的军,那这块地盘基本就从此属于燕军的了。

一个军八个旅,在火器的配合下,无法想象对方可以占据多少个城市不怕被反攻。

马殷不由得不寒而栗,他无法想象燕军集中起来的骑兵部队会不会顺势往自己的地盘里突击。

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