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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科忽觉可笑,昨天还为李浩冉插足而担惊受怕,现在想来真的是他太过敏感了。

李浩冉完全是不值一提的小人物罢了,而潘宁真正在意的是陈熵,一直都是。

否则也不能陈熵一回来,她就直接扑上去。

要自己搬出去,表面上的理由是需要独处空间,而实际上是想和陈熵重修旧好,嫌他赖在身边碍事而已。

高大的身形晃了晃,神情落寞的离开了写字楼。

秦科忽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开车回潘宁家?

那根本不是他该去的地方,怎么回。

或许,立刻马上搬走,是潘宁最希望看到的吧。

拖着沉重的身体,坐回到车内,秦科趴在方向盘上,呆呆的看着窗外街上川流不息的人流和穿梭不停的车辆,他感到一丝迷茫。

潘宁为什么要骗我?

明明可以直接说的,他会难受,会舍不得,但她执意分手,秦科不会强制她留在自己身边。

爱一个人,不就是希望她开心吗?

发生了这么多事,潘宁还是能毫无芥蒂的和陈熵在一起,这说明,她对他是真爱,就像……

秦科不愿再想下去。

*

“想什么呢?”

陈熵的声音打断了潘宁的思绪。

“没什么。看看外边的风景。”女孩回头望向陈熵,指了指舷窗外的天际。

“不会太久,就三个小时,休息一会吧!”

陈熵扶了扶眼镜,说完,将头靠在舒服的沙发座椅上闭目养神,不再理会潘宁。

这是潘宁第一次坐飞机头等舱,宽大舒适的沙发座椅,空间超大且静音。

不得不说,很舒服。

而她现在不是享受这些的时候,她和陈熵坐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煎熬。

表面平静,而在心中异常躁动,她说不上什么感觉,好长时间没和陈熵坐在一起这么久,这么近了。

看着陈熵表面上温文尔雅,衣冠楚楚,谁会想到他能做出那些丧心病狂的事?

想到父亲的惨死,母亲的疯疯癫癫,她的心头就像被插上一把锋利的匕首,几乎让她疼得无法喘息,心脏仿佛就要停止了跳动。

此刻,她还能没事人一样,跟他没事儿人一样飞来广东处理事情,是需要多大的心理承受力?

轻轻地长出一口气,潘宁再次把头转向窗口。

飞机起飞已经快一个小时了,刚才一直匆忙登机,脑子里想着如何应对陈熵,就忘记给秦科打一声招呼了,他下班会不会来接自己?

昨天让他搬出去,那委屈的模样到现在潘宁还历历在目。

这个傻瓜会不会因为联系不上自己,又着急的哭了?

于是她想着下了飞机第一件事就要给秦科打个电话。

潘宁现在只能想着秦科,才能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

毕竟这个男人,是真心实意对自己。

还好,有他,不然她都会觉得自己太惨了,被迫跟在一个恶心又虚伪的人的左右,还要谄媚奉承,虚情假意这一套对她来说,好难。

三个小时后飞机准时抵达深圳。

叮——叮——叮!

飞机着陆在机场上持续滑行,潘宁迫不及待的将手机开机,屏幕亮起,随之传来的是好几声信息提示音。

是秦科打来的三条未接来电的短信息。

陈熵坐在一旁没看她,只是轻轻的挑了下眉,欲言又止。

不理会陈熵的反应,潘宁直接把电话给秦科拨了过去。

嘟……嘟……嘟……

电话响了好几声,秦科也没接。

他在干什么?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通讯ai女性提示音响起。

潘宁嘶了一声,不死心又拨了过去。

这回电话在响了四五声之后,终于被接起。

“喂!”

潘宁换另一只手拿电话,故意往一旁侧了侧身子,拉大与陈熵之间的距离。

“宁宁……”

青年的声音从听筒里慢吞吞的传来,还有点喘。

女孩一皱眉:

“你怎么现在才接电话!”

“我……我难过……”

秦科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吐字发音有些黏着。

“你喝酒了?”

“嗯。喝了一些。你到深圳了?”

青年带着醉意,故作无所谓的问道。

沉默。

他知道自己跟陈熵出来了?

“到了,下午突然临时有事就出来了,着急忘记告诉你了。”

“宁宁……你别骗我。我都知道,也不用解释。”

似乎真是喝醉了,秦科的语气和平时完全不同,此刻的他好像是一个充满委屈的孩子,故意逞能不想听对方的任何解释。

“你知道什么?我……”潘宁说了一半,视线的余光瞟了一眼陈熵压低声音,“我骗你什么了?真的是突然安排我出差的。”

“你和陈熵单独出去很开心吧!”

“你在胡说什么!”潘宁忍不住抬高了声调呵斥了对方。

平时秦科从不会这么不懂事,也不会冷嘲热讽她,今天喝了点酒竟然……

“我没胡说!宁宁,你昨天不就说要彼此保留独处空间吗?放心,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没那么笨,看得出来。”

青年赌气的大声的说着,固执而任性。

潘宁居然还不知秦科还有这样的一面,之前他在自己面前乖的像一个没有脾气的宠物狗,现在怎么?还会朝自己发脾气了?

只不过碍于陈熵在场,也不能和他细掰扯,压了压心头的火气,潘宁语气平静的开口:

“我一会到酒店在和你说,先这样。”

说完,不等对方回答,便先一步挂断了电话。

“跟我出来,忠犬变疯狗了?”

陈熵勾起嘴角,抱着肩膀饶有兴趣的看着潘宁,嘲讽了一句,显然是猜出了潘宁和秦科电话的大概内容。

“没有。”潘宁面无表情,不做过多解释。

“还不承认,你可要小心了,狗急了,可是会咬人的。”男人高深莫测的笑了下。

“你不要说了!”

潘宁一摆手阻止了对方继续说下去,话不投机半句多。

叮咚——

“各位旅客,飞机已经降落在深圳宝安机场,室外温度23摄氏度,飞机正在滑行,为了您和他人的安全,请先不要站起或打开行李架。等飞机完全停稳后……”

空姐甜美的落地后的安全提示音响起,算是将二人的对话打断。

*

预定的酒店在深圳市区,车子开了四十多分钟后,终于在晚上9点半到了地方。

两间大床房,潘宁和陈熵一人一间。

陈熵看着潘宁急匆匆的钻进房间,脸上的笑意逐渐淡去。

他发觉潘宁变了,变得更加在乎那个人。

她爱上他了?

视线有一刻的恍惚。

“陈总,您的房间在前边。”沐阳在一旁拉着行李,先一步走在前边去给陈熵刷开房间的门。

“知道了。”

深深的看了一眼潘宁的房门,这才迈步走向自己的房间。

*

“秦科,我再跟你说一遍,今天出差是临时定的。”

潘宁靠在洗手间的洗手台上,冲着电话冷冷的说着。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

“嗯,我信你。”很配合的回了一句。

看出对方的故意敷衍,潘宁的火往上撞:“你信个屁!”

“宁宁,你别这样,我已经答应你要搬出去,给你空间了,都依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秦科醉了,说话的语气依旧和往常不同,完全是一种赌气的架势。

潘宁忽然有种鞭长莫及的无力感,要是她在他的身边,就会扯住他的领口,扇他几个巴掌。

别的不说,他的这种态度就让潘宁很不爽,自己下飞机第一时间给他解释了,他还要怎样?

咬着后槽牙,潘宁冷声道:

“秦科,你如果还是这样阴阳怪气,就不要再和我说一句话。”

“阴阳怪气?呵……“秦科忽然嗤笑一声,哑然道,”你故意把我推的远远的,还不能让我抱怨几句?潘宁,你是我的女朋友!现在一声不吭的跟人跑了,那个人还是你前男友,你让我怎么冷静?”

“你喝多了。”

秦科此时任何话,潘宁就当做是酒后的胡言乱语,她并不想理。

“我没有!”青年大声的为自己辩白,“宁宁,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你怎样对我都行,但是求你别骗我,就算是你想和陈熵和好,也要让我有个心里准备好吗?”

“你有完没完!我和陈熵只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秦科,相处这么久,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冲破理智,潘宁再也抑制不住火气,冲着话筒大喊了出来。

“你都和他出去了,连个招呼都没打,你让我怎么想?我才是你的男朋友!宁宁,我才是!不是那个衣冠楚楚有钱有势的前男友!他随意勾勾手,你就招架不住的跟他走了,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青年借着酒劲儿愤怒的冲着潘宁吼着,说到后来声音颤抖,听得出情绪异常激动。

潘宁闻言就是一怔。

她想不到秦科会这么说,什么叫做勾勾手自己就会跟陈熵走?

她现在所做的一切何尝不是一种卧薪尝胆。

难道在他眼里,自己是那样不堪?

所有人都可以这么认为,就秦科不行。

“男朋友?”

潘宁指尖泛白,死死的捏着手机,眼底的噙泪,脸色因为愤怒涨得通红,紧抿微微发抖的红唇,勉强挤出一丝冷笑,黯然道:

“秦科你听好,现在起,你不是了!”

啪——

女孩说完,愤怒的挂断电话,用力的把手机拍在了洗手池的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