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大蛇丸面无表情地盯着团藏,而团藏则手持拐杖,微微抬起又轻轻落下,拐杖与地面碰撞时发出了一道清脆的声响,仿佛打破了周围凝重的气氛。然而,面对团藏的举动,大蛇丸却始终一言不发。
过了片刻,团藏率先打破沉默:“看起来我们之间已经有了共识,无需多言便能明白彼此的想法。
既然如此,那接下来就让我们把精力集中到木遁相关的研究上来吧。
上次你匆匆离去之后,所留下的那些尚未完成的实验,我已派人接手并基本上大功告成。”
说罢,他动作缓慢的站起身来,朝着另一个方向迈步前行,同时示意大蛇丸跟上自己的脚步。
没过多久,团藏和大蛇丸来到了一扇特制的大门前方。这扇门看上去与众不同,上面布满了各式各样复杂的封印图案,仿佛隐藏着无数秘密。
除此之外,还有两名神情严肃的根部成员分立两侧,全神贯注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当这两人察觉到团藏到来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迟疑,立刻低下头齐声问候道:“团藏大人!”声音整齐划一,透露出十足的敬意。
团藏对于他们的行礼只是略微点了点头,态度显得极为冷淡,接着便毫不犹豫地下达命令:“把门打开!”语气坚决且不容置疑。
听到指令后,那两名守卫迅速行动起来。
伴随着一阵低沉的轰鸣声,厚重的大门开始缓缓向两边开启,逐渐展现在大蛇丸眼前的,正是根部那个神秘而鲜为人知的真正实验室。
当大蛇丸踏入这间实验室时,即使是以冷血着称的他,也不禁微微颤抖了一下眼神。
先是一股浓烈刺鼻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有些令人不舒服。
环顾四周,只见大量透明的玻璃罐子整齐地排列着,罐子里装满了一种诡异的绿色液体。
仔细看去,那些液体内竟然浸泡着一个个活生生的人!有身材高大的成年人,他们面容扭曲,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还有年幼无辜的儿童,他们紧闭双眼,小脸上满是恐惧和绝望。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还有许多似人非人的生物……
而在正对着大门的那处实验台上,一个身影背对着门口,正忙碌地摆弄着什么东西。
随着大蛇丸逐渐走近,一阵低沉轻柔的哼唱声传入他的耳中。
听上去,这个人此刻的心情相当愉悦。然而,当大蛇丸终于看清实验台上的景象时,饶是冷血着称的他,眉头也忍不住紧紧皱起。
那个正在专注做实验的人,似乎察觉到了身旁有人靠近。他缓缓转过头来,露出一张带着笑容的脸庞。
“呦,大蛇丸大人!真是好久不见了呢。”那人用轻快的语调说道,仿佛见到老朋友一般亲切,但他手中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
“卑留呼,人体跟动物是绝对不可能相结合的!这严重违背了人体最基本的运行规则,难道如此浅显易懂的道理,你会不清楚吗?”大蛇丸那阴冷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其中蕴含着丝丝寒意,令人毛骨悚然。
一直以来,大蛇丸对生命都表现得极为淡漠,仿佛世间万物在他眼中皆如草芥一般微不足道。
然而,即便是这样的他,也从未有意地去肆意挥霍生命。
在大蛇丸的观念里,每一条生命都有着其独特的存在意义和价值,哪怕是那些为了科学研究而献身的生命,它们所付出的代价最终也都换来了相应的成果与收获。
而不是像现在卑留呼这样,明知结果还要去测试!
“哈哈!?这种事还用说吗?我自然心知肚明。但如果不去亲自尝试一番,又怎能知晓人体究竟能够承受住这般改造多久呢?您瞧瞧这个孩子,到目前为止,居然已经成功存活了……整整三个小时!这简直太神奇、太美妙啦!”
卑留呼完全无视大蛇丸话语之中透露出的严肃警告意味,仍旧满脸癫狂且兴奋异常地紧盯着守护台上那个被他折磨得不成人形、仿若人与非人之间的可怜孩子。
望着眼前这个满脸兴奋与狂热的卑留呼,大蛇丸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恼怒之意。
尤其是当他回忆起今日前往忍者学校时,那些孩子们将自己团团围住的场景,那种纯真和崇拜的目光,与此刻卑留呼扭曲的面容形成了鲜明对比。
“大蛇丸大人,从您的眼神之中,我仿佛察觉到了鄙夷,甚至还感受到了若有若无的杀意呢!但请您别忘了,昔日您也曾开展过相似的实验呀!虽说方式不如我这般直白,但最终所追求的结果难道不是如出一辙吗?正因如此,咱们本就是一类人呐,否则当初您又怎会将我引荐给团藏大人呢?”卑留呼压低声音缓缓说道,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大蛇丸死死地盯着站在面前的卑留呼,不知为何,卑留呼如今给他一种极为陌生的感觉。然而具体哪里发生了变化,他却又难以言明。
尤其令大蛇丸感到不舒服的是,卑留呼那偶尔不经意间泄露出来的查克拉波动。
这股查克拉异常诡异,与他之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这种异样的感觉愈发强烈,使得大蛇丸对卑留呼的警惕之心瞬间提升到了顶点……
就在他心中暗自思忖着是否要进一步试探之时,一直静立在两人身后,自始至终都沉默不语的团藏,终于缓缓地张开了口,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卑留呼,你来处理一下这里的事情。将这个实验室让给大蛇丸使用,你回到原来的那个实验室去吧。”
听到这话,卑留呼的身体微微一震,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一下。
很显然,他对团藏下达的这道命令感到极度的不满,但又不敢公然违抗。
于是,他只能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缓缓回答道:“......谨遵您的命令,团藏大人。”
然而,当卑留呼转过身去,伸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术刀时,他眼中的怨恨简直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一般,似乎就要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