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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召见了额附多尔札,见其一脸为酒色财气所迷的昏庸面相,太后又打探了消息,得知额附的放诞无礼,内宠颇多有愈演愈烈之相,与公主也越来越“相敬如冰”,连王位做得都不是很安稳,难免忧心不已。

太后这样的年纪再加上长途跋涉,水土不服,便自然而然地病倒了。皇帝也不曾让六宫侍疾,就令诚贵人压人好生伺候着。

且皇帝有言在先,若是诚贵人伺候太后精心,能让太后早日病愈,那便给她晋位,以后便是正经的一宫主位了。若是伺候不善,延误了太后病情,那就定然严惩不贷。

太后知晓皇帝心狠,就是为了自家小辈儿的体面,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做文章,拿不孝之名拿捏皇帝。因而即便身子是真不痛快,却也不得不强行振作精神。

只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太后如今还精神不济,因而今日即便皇帝遇险,她也不曾露面。

嬿婉吐气道:“太后在宫里搅浑水,拿着无辜女子与皇上博弈,又对慧姐姐多有妨害,实在是可恨。只是她这样一把年纪还被儿子拿着娘家小辈辖制,长女又早早远嫁,多年相见不得,倒显得她也有几分可怜了。”

皇帝对端淑公主,也着实是狠心无情。

嬿婉也是膝下有公主的人,兔死狐悲之下,也不是没有为端淑公主进言。她小心地旁敲侧击,只是皇帝不肯听,也不耐烦听,嬿婉也还没有好心到要为了旁人将自己搭进去。

更何况皇帝对准噶尔的主意已经打定,铁了心要统一西北地区并将其纳入版图,不允许丝毫的意外发生。恐怕就算嬿婉舍己为人,也未必能动摇皇帝的想法,倒也无可奈何了。

进忠却思索道:“若要奴才来说,皇上对太后不满,一来是太后人老心不老,前朝后宫都不肯彻底松手,二来么,”

进忠眉心一跳:“奴才这些年揣度着,皇上对太后倒也不是没有孺慕之情的,如今种种,也有怨愤太后偏心的意思在。”

皇帝生而丧母,嫡母又不慈,太后是唯一给予过他母爱与女性长辈的柔情关爱的人,在皇帝心中自然也不同寻常。

嬿婉微微睁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地低声道:“皇帝不是太后亲生,还与公主争这个吗?”

他并非亲生不说,公主远嫁多年不得见一面,且在准噶尔这样不安稳的地方吃沙子,皇帝却是日日给太后请安,在皇宫里享无边荣华富贵。

于情于理,太后都自然惦记远方的爱女些。

进忠却摇摇头道:“奴才揣度着,皇上向来觉得自己对太后以天下养,他才是太后后半辈子的依靠。可太后却几次三番为了端淑公主算计他,为难他,将偏心几乎要摆在了明面上,皇上自然不悦。”

嬿婉凝神细思,接着进忠的话道:“也就是说,若是太后娘娘在皇上登基后就放权示弱,再以亲情笼络这个儿子,皇上或许还心软些,对端淑公主也多几分关爱。”

“可太后不肯放权,又试图用各种直接、间接的手段影响皇上的决定,皇上只觉得是太后不肯信任于他,又觉得太后冒犯和偏心,反倒态度强硬了起来。”

想起前世公主回京后太后放权,皇帝经历了母子多年博弈后还能对太后事之极孝,嬿婉便觉得进忠的话的确说中了皇帝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