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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斐然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打个电话怎么就搞成这样,程真是哭着挂他电话的,陈斐然自然心里也不好过,只是当着父母面前不好表露出什么来。

可是心里依旧是惦记着程真的,所以即便是在度假早上六点多就醒了,辗转反侧没有再睡着,估摸着程真差不多也该起了才发了个表情包试探。

按照往常程真的作息,今天他会去马场训练,按理说不至于连个消息都没空回,可一直等到中午还没收到信息的陈斐然终于有些坐不住了。

中午匆匆吃完午饭就决定自己搭高铁先回滨城。

“晚上我开车一起回去吧,没差多少时间,多陪陪你外公外婆。”

陈嘉良听了自然有些不悦,一家人不一起行动,作为小辈的陈斐然早退很失礼。陈斐然只好和家里人解释说有作业还有些没写完,两位老人听了自然是让他赶紧回去,明天还得上课呢。

得了外公许可的陈斐然美滋滋的背了个书包到了火车站窗口买了张票就踏上回滨城的路途。 好运总是结伴而来,路上终于收到了程真发来的图片。照片拍的歪歪扭扭的,陈斐然捧着手机来回缩放着图片,笑着摇摇头,拍都拍了就不能好好拍一张吗?

不过看得出来人是在秦皇马场,陈斐然看了一眼时间,默算了下自己到的时候程真也差不多下训了。真怀疑这小妖精是不是给自己装了手机定位,是不是算准了时间刚好够来 接他“放学”。

肯发照片说明至少程真现在气至少消了一半了,想到这里,陈斐然脸上露出了笑容。不过,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还是决定先赶到秦皇马场,然后亲自接上程真,再咔咔带他去吃一顿丰盛的晚餐。

这样一来,这位炸毛的小猫咪肯定会变得温顺无比,所有的怒火都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啦。

对了程真爱吃什么来着?

蛋炒饭?

陈斐然好像只能想到这个,不对,程真说了这辈子再也不要吃蛋炒饭了,算了等下见了他当面问吧。

陈斐然刚踏进秦皇马场就发现门卫大爷不在,刚好也省去登记的麻烦了。上次自己想偷偷进去给程真个惊喜就被保安拦住盘问了好久。

侧身从电动伸缩门狭窄的缝隙穿过,绕过堆在大门口的杂物,陈斐然甩了甩背在肩上的书包,大摇大摆的进去接“老婆”了。

来过两次的陈斐然已经对秦皇俱乐部熟门熟路了左拐再左拐,抄马房近路就能在训练场找到他了,一路上陈斐然也没碰到什么人,刚好省的被工作人员看到盘问。

“咦?你怎么被关在里面?”陈斐然出马房前看到了熟悉的面孔。这不是Annabelle吗?“你爹呢?”

Annabelle还是如往常一样不理他。

‘行,让你爹回来教育教育你。’

嘶~难道程真已经练完回去了?

陈斐然看了眼手机,没有收到别的消息,算了往前再走几步找个人问问吧,秦皇马场的人都认识程真,随便抓个就能问出程真行踪。

今天的秦皇马场有些反常,陈斐然说不上来哪里奇怪,直到走到室内马场发现人群都围在一个角落,仿佛有心灵感应一般,他觉得程真出事了。

今天的秦皇马场显得格外安静,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异样的氛围。陈斐然踏入这片熟悉的土地,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他四处张望,试图寻找那股不寻常气息的源头,但始终无法确定究竟是什么让他感到如此别扭。

终于,当他走近室内马场时,眼前的景象令他震惊不已——人群密密麻麻地聚集在一个角落里,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焦虑和紧张的神情。他们交头接耳,似乎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

陈斐然的心猛地一沉, 直觉告诉他,这一切与程真有关。就像有一种心灵感应一样,他立刻意识到程真可能遇到了麻烦。于是毫不犹豫地冲向人群, 随着他越来越接近那个角落,周围的气氛越发压抑。 陈斐然的心跳愈发急促,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程真!”陈斐然听到是秦维维的声音,便不顾一切挤开围着的人群,眼前的一幕让他目眦欲裂。

“怎么还没来啊?”

秦维维急得满头大汗,单膝跪地双手紧紧地抱着程真,声音颤抖着向周围的人大声喊道。

此刻的程真面色苍白如纸,双目紧闭,身体软绵绵地靠在秦维维身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冷汗淋漓,湿透了他的额头和脸颊,顺着下巴滴落下来。

秦教练心急如焚的跪在地上,不停地用手摩挲着程真的手,揉搓着他的穴位,试图让他恢复知觉。 一边按摩还一边 呼唤着程真的名字,但程真依然毫无反应。

“程真?”陈斐然试探的喊了一声,也没反应。看着秦维维怀里的人,心都要蹦到嗓子眼了,连忙蹲下来查看程真的情况。

不知道叫了多少声,程真才悠悠醒转,眼睛睁开一条缝,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看着秦教练感觉身体好冷,虚弱的开口到“秦爸,我…好冷”,然后便彻底昏死过去,呼吸也逐渐变得微弱起来,胸廓起伏也逐渐没那么明显。

“程真!”陈斐然再也无法保持理智,上前捏住程真的一只手,摸索着贴近自己的脸颊,“你不要吓我真真。”

自己为什么要惹他伤心,让他难过,如果程真有什么不测,陈斐然脑子一片空白。

“救护车来了!”突然有小孩大叫一声,站起来手指着从远处跑来的几个人。众人循声望去,跑在最前面的是穿着保安制服的大叔。

“这里,这里!人在这里。”

“怎么这么久?” 大声质问的是齐教练,秦教练蹲在地上按摩程真的合谷穴掐人中分不出精力去管这些。

“哎呀!我们从东门进来的,正门今天有人卸货,干到一半人不知道跑哪去了,”保安大叔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用手擦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脸色涨得通红。他跟着医护人员一路小跑过来,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医护人员迅速冲进了马场,开始对伤者进行急救处理。保安大叔则靠在一旁的墙上,缓过气来继续对齐教练发起了牢骚,“气死我了, 人都找不到,救护车都开不进来啊!害得我绕了好大一圈,本来医院很近的。”

陈斐然听了保安的话更着急了,生怕耽误了程真的抢救。看着打头的高个男医生给程真调整仰卧位,让疏散人群,先摸了颈动脉,观察呼吸、眼球反射。

“脉沉,呼吸微弱、无反射,”男医生冰冷的记录着,转头问了秦教练,“他这样多久了?”

“十多分钟了。”

陈斐然插不上手,只能跪在一旁,尽可能地离程真近点。原本已经被养出些气色的人现在脸色恢复了惨白,就算是昏迷也皱着眉心。

“到底怎么回事?”陈斐然只能问一旁瘫坐着的秦维维了。

“程真今天练了一上午没休息过,本来他答应我爸下午练到两点多就结束的。结果等我四点多去找他 发现 他已经练的整个人都虚脱了,从马上滑下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喊他也没反应。”秦维维还算镇定,他是见过程真更差的状态,况且现在有医护人员在,应该不会有危险。

秦教练和陈斐然跟车把程真送到了医院。

护士给程真注射完药物后便和医生退了出去,秦风跑去缴费了。陈斐然留下来看着病床上的人,心绪复杂难辨。他想如果自己昨晚在程真挂自己电话后马上追一个电话过去把误会都解释清楚,不让他把负面的情绪带过夜,今天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