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宛如既是她的同桌也是她的闺蜜,两个人相处的十分融洽。
陆泽雨不是顾楚甜,性格温和而且善良单纯。
虽然她已经是大学生了,但看上去实在像个高中生,甚至初中生。
她没有谈过恋爱,这个班里的人几乎都没有男女朋友。
原因不得而知。
“我想送一个人礼物,你觉得什么比较好?”
陆泽雨家里的情况从不跟她说,在一起将近两年多的光景,居然不知道她还有个哥哥。
泠宛如托着下巴,歪头看着她:
“男的女的?”
陆泽雨毫不犹豫:
“男的。”
吃瓜的眼睛亮了起来:
“你谈恋爱啦?”
陆泽雨除了学习就没有其它时间社交,她不可能背着她交男朋友啊?
陆泽雨轻轻的拍了她一下:
“你说什么呢?我哥。”
她哥?
泠宛如好奇的瞪大眼睛:
“你有哥哥?”
陆泽雨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从来都没说过?”
没有人会把保密工作做的这么好的,除非…..除非她在说谎。
陆泽雨表情自然:
“他在国外读研究生,一直没回来。”
那么优秀?
“你哥哥比你大几岁?”
陆泽雨伸出手指:
“5岁。”
好乖乖,这不正中她下怀吗?
“有女朋友吗?”
泠宛如这个人,花痴一个,见一个爱一个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你要干嘛?”
泠宛如拍拍自己的胸脯:
“我啊?你看看我行不行?”
她怎么这么好意思?
陆泽雨忍不住笑了笑:
“你连见都没见我哥一下就这么确定?你不怕他是个丑八怪啊?”
丑八怪的可能性不大吧?
陆泽雨长得如此好看,基因没错的话,估计也不会太差。
“不怕。”
陆泽雨收拾了一下东西,拿着包起身就走,临走时还回了她一句:
“恐怕我哥不能喜欢你。”
好伤心啊~
泠宛如做出吐血的动作,她要不要这么扎心?
就这样,陆泽雨以前出来就是为天天买回国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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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中心的车流密集,堵车也是常有的事。
初夏的正午还是比较烦躁的,尤其是在等红灯的时候。
陆泽雨摇下车窗,不喜欢空调长时间的吹着。
“小姐,前面堵车。”
陆泽雨看了一眼前面拥堵的地段,当然无论是什么身份都无法冲出重围。
“没事。”
她像一股清流,总是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她的性格很好,安安静静的,一看就知道被养的很好。
不急不躁的性格可能是遗传了童年,气场十足是陆家本来就有的气势。
玻璃落下就能看到她的容颜,引来周围人的目光。
有羡慕有嫉妒,也有说不来的感触,也许大家都在好奇,是什么样的家庭能养出如此好看的女孩?
当然除了外貌的区别还有迈巴赫的加持,大家往往希望别人过的好,又不想别人过得比自己好。
陆泽雨不以为然,手里拿出一本书,这是下午的功课。
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呼啸而来,几辆高配版的川崎机车停在了她的身边。
他们看上去都很帅,这种帅不是长相的帅,而是直观的帅。
每个人的身高都在185以上,穿着机车服戴着头盔,手上戴着黑色的皮质手套。
那种感觉很拉风,但陆泽雨不喜欢。
她是乖乖女,隔壁班的三好学生,而这些看上去有点痞痞的男孩,完全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
她好奇的瞥了一眼他们,然后收回了视线。
领头的虽然戴着头盔,但他的头冲向这边。
隔着厚厚的护镜,彷佛有一种目光似的带着穿透力看着她。
陆泽雨不喜欢这样的人,也许是不同的世界,该走向不同的轨道。
如果不是堵车,他们一辈子都不会有交集。
可是命运的每一次转动,无缘的人都不会轻易制造出“偶遇”。
他身后跟着的,大差不差都是同一类别的人。
怎么说呢?
小混混类型的。
五颜六色的头发,穿着朋克帅气的机车服,耳朵带着重金属的装饰,唇钉和眉钉才是时尚达人的标志。
他们看上去挺让人唏嘘的,在有限的时间里,却无限的浪费着生命。
不知者不怪,终究有些人无法跳出自己的认知。
陆泽雨翻看着手里的书,耐心等待。
这算偏见吗?
大多数的人总是愿意把这类人归为一类,玩物丧志,不求丧志,还有什么,估计也不会有好的形容词。
当然,他们确实如此。
最前面的是他们的头:冷辞,年龄比陆泽雨大两岁,22。
他确实如陆泽雨认为的那样,在丽都的龙水街码头是个小混混。
说到小混混也不算,他的养父是那条街最大的流氓,打打杀杀一辈子,战绩可查。
冷清舟当年只不过是个小流氓,从小是个孤儿,无父无母就在龙水那一带混。
后来渐渐的成了小混混,然后一点一点形成了自己的小帮派,到后来变成了稍微有头有脸的大流氓。
他是孤儿无依无靠,所以他敢打敢杀,完全不顾及性命。
按他的话说,他早就该死了,如果真的死了也是一种解脱。
因为他为人仗义,后来投靠他的人越来越多,随着年龄的增长,也开始一点一点转为实业。
码头,赌场,洗浴,还有ktv,除了这些还有收取他人“保护费”,以保天下太平。
他和陆霆申当然比不了,但不过在下流社会,他算是有一定势力的。
后来顾清舟转型成了商人,但一直没有自己的孩子,那一年他已经40多岁了。
所以,他领养了当时和他命运一样的冷辞。
冷辞出生第三天就被人扔到了福利院门口,正巧被路过的冷清舟遇到。
初见他时,就觉得十分有缘,在他的怀里瞬间停止了哭闹。
顾清舟十分欣慰,可能是因为有过同样的经历,不想看到他也像他一样,毅然决然的收养了他。
冷清舟没有生育能力,当年和别的帮派火拼,他受了很重的伤,好了之后就发现自己已经没了那方面的功能。
他也曾懊恼过很长一段时间,在经过心理建设之后,才不得不面对。
人总是要活着,也许这才是最好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