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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誓,可在她的眼里却成了毫无意义的承诺。

她受过伤,所以更加敏感。

他忘了当时的她有多难忘记那段经历,他忘了是他口口声声答应她绝不再提。

那段记忆不光彩,带着痛带着疼,可他介意的是她的刻骨铭心。

彦丞看着她的表情,那个时候他真的害怕真的感到了恐惧。

她的眼神很冷又空洞:

“我们离婚吧。”

她只说了这句话,他的整个人都碎了。

终究是没有留住她,爱了她那么多,还抵不过一次遇见。

可是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离婚,两个人都站在自己的角度,丝毫没有为对方着想。

“不离婚,我们不离婚。”

彦丞又一次将她搂在怀里,在清晨的阳光里,他一丝温度都感觉不到。

安琪是冷的,比他的心还冷。

她没有脸上连动容都没有,那他们在一起这么久算什么?

可他只知道埋怨她,不知道她的心有多疼,她是一夜没睡才决定的离婚,难道她不疼吗?

可他一次又一次的践踏她的底线,这比童心更加伤害她。

以前的童心只是不想去娶她,并没有怀疑过她,除了外在的影响,他们之间并没有大的摩擦。

也许彦丞也不懂她,或者并不愿意在意:

“孩子归你,我每个月会付抚养费。”

她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像是做好了准备早就想好了离婚。

彦丞怒从火烧:

“你这么着急想离婚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哼~

她知道他一定会怪她有外心,或者想去找那个人。

他就是这样想的,从来不认为自己的问题。

安琪是骄傲的,当时分手是她提的,就不可能再去找他。

他现在过的很好,与他无关,他们之间的事情为什么非要扯上他,因为在他心中一直在意这个人的存在。

所以说,真的重要吗?

“你想说什么?”

彦丞说出口的话就是那个意思,下意识他也察觉了出来:

“你为什么想要离婚?就因为我们吵架?谁家夫妻不吵架,吵架就必须离婚?”

他将话题转了回来,但为时已晚:

“你刚刚想说什么?”

安琪看着他,眼圈红了,彦丞知道刚刚说错了话,所以矢口否认:

“我没有想说什么?”

“你刚刚是想说,我着急离婚去找那个人是吧?”

她很敏感,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察觉对方的意思,所以现在他不承认也没有用:

“没有,我没想说。”

他还在撒谎。

安琪的眼泪落下来,她擦掉,然后哽咽的告诉他:

“首先,在你之前我和他在一起很长时间,但是很久之前的事,我爱过他我承认,但是……现在早就没有了。

我没有隐瞒过你,你说过你不在意,但是你表现出来的是我像是一个罪人,我犯了天大的错,像是背叛了一样,请你搞清楚顺序。

他在你之前,不是之后。

我的过去不是过错,现在你用我之前的事怪我现在不够真心,那我无话可说。

你在意的是之前发生的事,对不起我改变不了,既然你在意我们只能分开,还你一片净土。

还有,我生气的不单单是这些,既然你打破了承诺,我也没有必要再与你坚守下去,如果你不离婚,我可以起诉。”

她很冷静,头脑风暴的洗礼。

彦丞一字一句的听的清楚,可他并不认为自己那样想的:

“我并不在意,我没有在意之前的事。”

安琪冷冷的看着他,眼中的泪已经消失了:

“你的行为已经告诉我了。”

一个聪明又理智的女人是最让人头疼的,她不会听你说了什么,而是自己感受到的。

彦丞有点着急,可他解释不清:

“好,算我之前在意,我是在意你看他的眼神,我在意你对他还有留恋,我承认我吃醋。”

安琪淡淡的说:

“那你就深夜醉酒回家?那你就跑去酒吧抱着别的女人?你嘴里的深明大义都在指责别人,你做到了什么?”

面对她的指责他无言以对:

“我当时喝多了,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个女的,我发誓。”

他真的太委屈了,好像做错的都是别人:

“那你为什么要去酒吧?也是喝多了?”

是啊,没人逼着他去,是他自作自受。

“我当时是生气,你提出离婚我真的有点生气,想找个地方发泄一下,我保证下次绝对不敢了。”

看看他都说了什么,找个地方发泄就是他的理由。

生气就是他的免死金牌,难道生气就可以没有底线:

“你的意思我现在生气也可以去找个男人,是吗?”

彦丞懵了,不知道怎么回答。

“可以吗?可不可以?”

安琪大声的质问着,撕开他的遮羞布。

他说的理由都是在为他犯的错找借口,现在他还有什么借口?

彦丞输了,输的心服口服: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错了就一定被原谅吗?你何时这么好说话过?”

安琪甩开他的手,走了。

他说的对,他还拿着她之前的事情试图降罪于她,幸亏她知道怎么反击。

没有人可以为曾经犯下的错买单,除非你自己。

那些挥之不去的过往,只是一个人的经历,这个经历恰好你在。

每个人都有自己生活和选择生活的权利,相爱在一起,不相爱也可以华丽转身,这不是什么错。

安琪走了,晾着他一个人在原地,他也可以去追她求她原谅,但好像解决不了什么。

安琪把事情说的很明白,他们之间的问题在于他,一字一诛心。

她说的好像也没错,是他强加给她什么罪名,也许在他心里是这样想的,所以他要做的不是解释是弥补。

后来的安琪一直住在娘家,上班下班好像没有发生什么似的。

安妈知道他们两个的事没有解决,总是这样僵持也不是个办法。

他们有意撮合但又不敢多说:

“安琪,你和彦丞?”

妈妈欲言又止,但她知道她的意思:

“妈,我提出离婚了。”

离婚?

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是非离婚不可的?

“为什么啊,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妈妈当然不能理解,也许还会怪她不懂事瞎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