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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这般慌张?”

“宗主。”

三长老匆匆来到他跟前,抹了一把额头的虚汗,“药田……药田遭贼了。”

“什么?”

在场众人均是一惊,满脸的不可置信,“宗门守卫森严,药峰更是层层把守,怎会遭贼?”

三长老也很无奈,其实这件事两天前就有人上报了,但宗主一直忙着温雪云的事,一直没空处理。

管理药峰的峰主看着那空荡荡的药田心里慌啊,只能来求助三长老,毕竟他掌管着司命堂,专门管人员分配的事情。

刚开始他也以为药峰峰主夸大其词了,指不定就是哪个手脚不干净的弟子偷偷采了几株私用,结果跟过去一看,差点没被吓晕过去,这才急匆匆的跑来禀报。

听完前因后果,乌木宗宗主心中的喜悦瞬间消了一半,“此事当真?”

三长老只能拿出留影石,这是他去查看药田时记录下来的。

“所有六阶以上的灵植全被偷了,光阴石也全都不翼而飞,连药田的土都被刮掉了一层,此人简直丧心病狂。”

看到那场面,乌木宗宗主只感觉自己气息都不顺了,哪里还笑得出来。

他哆嗦着手指着下方的三长老,“药峰的一众管事呢?他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为何不上报?”

三长老:“宗主,他们前两天就来过了,您这不是一直顾着温师侄的事一直没见他们吗,他们这才找到了我这儿……”

众人闻言不由得面面相觑,这老小子是真勇啊,这不就是明摆着说宗主只顾着自己的宝贝徒弟,不管宗门事务吗?

乌木宗宗主也缓过了神来,自然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可这次还真是他理亏,自然不会当众斥责三长老,只能冲着药峰的人发难。

“能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药峰,还偷走这么多东西无从察觉,定是那群人玩忽职守,才会害得宗门遭受这么大的损失。”

“查!”

“给我狠狠地查!老夫倒要看看药峰这群管事平时都在干些什么。”

然而谁都没有想到这一查还真查出了不少事。

比如管理监守自盗,私售灵植。

比如某人常年徇私,仗着看管药田的便利在宗门拉帮结派。

还有管理为了讨小情人欢心,直接把自己负责的药田区域当做小情人专属仓库的,要多少给多少,还配合做假账记录,对她那是予取予求,对其他求药的弟子却极为苛刻。

总之桩桩件件,全都是丑事。

无论哪一件曝光出去,都会有损宗门清誉。

听着底下人的汇报,乌木宗宗主气的两眼一翻,“救心丸,快……我的速效救心丸……”

大殿内顿时一阵兵荒马乱,最终贼没找到,反而把药峰从上到下都好好整顿了一番,来了个大换血。

——

如今药材的问题已经解决,花泠月沉迷炼药,当某些上赶着当内奸的人将这些事告诉她时,她也是懵逼的。

诶,她真的只是想偷点药材啊,没想帮他们抓内鬼。

这算不算是间接做了好事?

【道友,你有看到消息吗?】

因为花泠月一直已读不回,某位于姓内奸开始沉不住气了。

【乌木宗下月初要给温雪云举办宴席啊,你们会不会来啊?】

【说实话,看她现在这么风光,我们心里很是不得劲儿,要是有办法让她出丑就好了。】

【你要是有什么打算可一定要跟我们说啊,我们一定配合。】

花泠月嘴角抽了抽,没有搭理他,继续干自己的事情。

联盟的人已经到了文光城,全面的接手了这边的事情,现在她什么都不用操心,专心炼药就好。

但是联盟的人嫉恶如仇,完全没有池清彦他们那么好说话,遇到恶鬼出来乱晃也会直接解决掉。

阮雨柔怕这样下去会引起恶鬼的不满,到时候改变主意奋起反击,所以便先去超度亡灵了。

随着恢复清醒的人越来越多,文光城的秩序也在渐渐恢复。

那些原本还想仗着人多用舆论压迫她们的修士也完全信服了她们的能力,不敢再跑出来闹事,顶多就背后蛐蛐几句。

但是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哪怕是借遍了关系网中所有的人,也凑齐了灵石老老实实过来买药吃。

然后跟在联盟的人屁股后面献殷勤,努力表现自己,那狗腿的样子简直辣眼睛。

又是几天时间过去,文光城的情况总算是稳定了下来,花泠月也终于抽出了时间再次进入地牢中,找到了虫族女王的尸体,掏空了她自身的储物空间。

然而令她意外的是,在查看里面的物品时,她竟然看到了一幅画。

之所以让她感到震惊,不是因为别的,只因为这幅画乃是出自她之手。

这是她前世16岁时所画,那年钢琴比赛,她因为高烧状态不好,弹错了两个音,最后只得了亚军。

白婵因此对着她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痛骂,也没让她休息,还罚她一直反复弹奏那首曲子,足足弹了五十多遍。

那天晚上她睡得很不安稳,总是梦到一些光怪陆离的事,被追杀,被撕扯……她好像身处于混沌之中,周围全是敌人,他们面容狰狞扭曲,所有人都想弄死她。

她在梦中惊醒,最后怎么都睡不着,迷迷糊糊的去到了画室,作出了这么一幅画。

堆满骷髅与鬼影,一个纤弱的女孩挣扎着想要上前,却被无情的拖拽着往泥泞的中心陷去。

她努力的高举着手,最终撕开了头顶层层叠叠的乌云,触碰到了天穹的霞光。

而乌云裂缝中透出来的那一丝亮光刚好照亮了她瘦弱的身躯,衬托的周围那些邪物更加狰狞可怖。

她给这幅画取名为——破囚!

只因为她感觉自己当时的生活,就像是身处囚笼一般,她渴望着,也迫切的想要逃离那座宛如囚笼一般的别墅。

亦或者,是想逃离白婵对她的掌控。

她感觉自己的人生没有丁点自由,压抑到让她感觉难以呼吸。

当时白婵看到了这幅画,甚至站在那里看了好久好久,足足一个多小时才有了一丝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