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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脚步虚浮,行动很慢,看得出她每一次迈步都很吃力。

花泠月跟在她身后,好几次看她差点摔倒都想伸手去扶,可惜她根本就碰不到她。

想给她渡点灵力过去,但不知是不是她俩本就是同一人的缘故,灵力根本进不了她的身体。

她手背上的针孔没有经过处理,再加上她用力扶着墙壁,流了不少血出来。

鲜血染红了洁白的墙壁,也滴落在了地板上。

可她毫无所察般继续朝前走着,见外面的小客厅没有医护人员,便开始呼唤保姆的名字。

空旷的别墅里回荡着她的喊声,但没有任何人给她回应。

花泠月却注意到,那些被她弄到墙壁上的血迹在逐渐消失,像是被什么东西吸走了一般,地板上的血滴也是。

随着她流的血越来越多,地板和墙壁上突然多出了很多红色的符文,一缕缕黑气开始顺着墙壁游走,屋内狂风肆虐,直接将花泠月刮倒在地。

她身体本就虚弱无比,一倒下去就没再爬起来过,窗帘被狂风刮得猎猎飞舞,这场景逐渐和花泠月梦境中的一幕幕重叠起来。

而这个世界的她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在被吹的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后,总算是扒着客厅里的沙发稳住了身形,她缩在沙发和茶几中间,不大的空间刚好能将她身体卡住,不至于被风吹的满屋子乱滚。

而身为魂体的花泠月倒是没有任何影响,还能抽时间观察周围的变化。

看着那些红色符文逐渐汇聚成一个阵法,那些纹路她越看越熟悉,正是她从温漫的竹屋中学来的九转养魂大阵。

养魂?

花泠月瞳孔巨震,这里怎么会有养魂大阵?

“叮铃——叮铃——”

不知何处响起了十分有节奏的铃铛声,声音不大不小,可无论屋内如何狂风呼啸,都能很清晰的听到,却又不刺耳。

花泠月下意识的看向了躲在沙发边上的自己,她明显也听见了,正在四处张望,寻找那声音的来源。

她似乎看不见四周墙壁上弥漫的黑气,只是在疑惑家里为何会刮起这么大的风,脸上也不见丝毫害怕的神色。

花泠月太了解自己了,从她现在的神情她就能猜出那个时候的自己在想什么。

平时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照看的她,十分肯定家里的人不会不管她,现在不见人影,肯定是他们都正好有事耽搁了。

屋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等会儿肯定会有人来,她只需要在这儿好好待着,不让自己受伤,静静等待就好。

多么的天真。

可在经历穿越修仙这一系列荒诞诡谲事情之前,她还真就有那么天真。

哪怕她妈对她冷漠到近乎绝情,她也始终认为她只是性格如此,不知道该怎么跟人接触。

她始终觉得尽管母亲不懂得怎么表达,但还是爱她的,不然为什么会花重金请一整个医疗团队到家里来,时刻关注她的身体状况。

她只是太过于好强,不仅是对她这个女儿的要求苛刻,对她自己的要求也十分苛刻,每天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工作的路上,听李秘书说她很多时候一晚上才睡三四个小时,更有甚者压根就不睡觉,或者就在办公室趴一下。

母亲的公司能有如今的成就,全靠她不辞辛苦,日以继夜的努力经营起来的。

所以尽管她对白婵有些怨言,但心里还是敬佩她,依赖她的。

可这些情感,在她看到家里这个养魂大阵时,彻底崩塌了。

她甚至怀疑……她母亲会不会是一个穿越者,不然哪个正常人能像她那样,可以全天候忙工作,完全不怕苦不怕累,连觉都不用睡。

如果她是一个修炼者,这一切就解释的通了。

正想着,那铃铛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近,房间通往客厅的走廊中,突然多出了一个人影……那是游走在墙壁上的黑气凝聚而成的人影。

她一身鲜艳的红衣外罩着一件黑色的斗篷,大半张脸都掩藏在了帷帽之下,只露出光洁的下巴和一张烈焰红唇,赤着脚走向客厅,缠在脚腕上的铃铛有节奏的响起,地上的花泠月很快就注意到了她,立马疑惑又防备的问道:“你……你是谁?”

魂体花泠月也在打量着眼前这个人,明明是黑气凝聚而成,可她身上没有任何阴煞之气,她身上的气息说不清道不明,她从未接触过,也不知该怎么形容。

这就是被养在这栋别墅中的魂体?

对方红唇微启,看嘴角的弧度似乎带着轻微的笑意。

“花泠月,你此间寿元将尽,我来带你走。”

她虚抬了一下手,屋内的狂风瞬间停止了下来,恢复了宁静。

地上的花泠月脸色越发苍白,她早有预感,她快不行了。

“所以……你是地府的阴差吗?”

可面前这个人,和她想象中的黑白无常不太像。

“阴差可管不了你。”

对方低喃一声,已经朝她伸出了手,此时的她,就站在花泠月跟前两步开外的位置。

花泠月仰头看着她的脸,从下往上的角度,倒还真让她看到了对方更多的样貌。

那五官,和她极为相似。

她一个气息不顺,猛的咳嗽了起来,良久之后才撑着沙发缓缓起身,却没去拉红衣女子的手,有气无力的开口问道:“能让我看看你的脸吗?”

“你当真想看?”对方的声音透着几分玩味。

花泠月点头,神情十分郑重。

两人个子差不多,但对方的体格明显比她要强上不少。

“好啊。”

红衣女子轻笑一声,抬手撩开了斗篷的帽檐,花泠月正在震惊于她的长相,而她已经缓缓抬起低垂的眼眸,露出了那双赤红色的双眸。

仅仅一个对视,花泠月的双眼便剧痛无比,直接流出了两行血泪。

“啊——你的眼睛……怎会这样……”

红衣女子再次将帷帽戴上,盖住了自己的眼睛,轻啧了两声,“你何时才能中用一点。”

她一把抓住花泠月的胳膊,不由分说道:“该走了,不想死在半路,就配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