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皇城之内,风云暗涌,而元锦帝,却仿佛被无形的枷锁困于梦境深渊,终日昏睡不醒。
自林清雅从元锦帝的龙体之内剥离那情蛊之毒,元锦帝仅得半日清醒,犹如晨曦微露,却又迅速被厚重的夜幕吞噬。
他醒来之时,身体虚弱至极,眼神中却闪烁着决绝之光,
心中暗自筹划,待体魄稍复,便要对给自己下情蛊的美人施以雷霆手段,
并密令暗卫,如鹰隼般紧盯四皇子与美人的一举一动,以防不测。
然而,世事无常,宫廷之中,密不透风亦难阻消息走漏。
四皇子的耳目遍布朝野和宫中,他得知此讯,非但未露惧色,反而冷笑连连,一场更为阴鸷的计划悄然铺开。
他先是暗施毒手,以秘药令元锦帝陷入更深的沉睡,又派人去找那美人的师父——严师父入京,
意图以蛊术再度操控皇权,续写一段不为人知的宫廷秘史。
太医院的太医们,日复一日地穿梭于龙榻之侧,诊脉探息,却只能得出一个令人困惑的结论:
皇上龙体康健,唯独不醒,其因难测。这谜一般的病症,让后宫虽不至于风声鹤唳,却也难掩忧虑之色。
而前朝,更是风起云涌,大军压境西域,战事一触即发,
此刻的元锦帝,却如同失去了舵手的巨轮,在历史的洪流中摇摇欲坠,令人忧心忡忡。
群臣纷至沓来,欲一睹圣颜,四皇子非但不加阻拦,反以宽宏之姿,示人以诚。
大殿之内,元锦帝虽沉睡,面色却异常红润,唇色如樱,无中毒之兆,这微妙的细节,让群臣稍感安心,
却又因即将到来的战事而心绪难宁。
四皇子表面波澜不惊,内心实则焦躁如焚,他日夜期盼,只愿美人师父早日到来,助他完成这惊天逆转。
终于,盼星星盼月亮,美人师父严师父于今日踏入皇城,其行止之间,自有一股超凡脱俗之气。
四皇子早已安排妥当,迎接之人络绎不绝,严师父与使者相遇,一番寒暄之后,便直奔魏王府而去。
魏王府内,四皇子端坐其上,神色凝重而又带着几分期待。
严师父步入厅堂,抱拳行礼,言辞恳切:“在下参见魏王殿下。”
四皇子连忙上前,亲手相扶,语气温和:
“严师父远道而来,辛苦至极,都是自己人,无需多礼。连日奔波,想必已疲惫不堪,请先行歇息。”
严师父却摇头拒绝,目光坚定:“殿下好意心领,但正事要紧,不敢有丝毫懈怠。”
四皇子心中暗赞,面上却不动声色,只道:
“严师父深明大义,本王佩服。不过,为行事方便,还需委屈师父稍作装扮。”
言罢,便命人引领严师父更衣。
不久,一位身着宦官服饰,举止间略显不自然的老者出现在众人面前,正是换装后的严师父。
他尴尬地挠了挠头,那兰花指不经意间滑出,自己亦觉滑稽可笑,却也无可奈何。
四皇子审视片刻,满意地点了点头,心中暗道:“此人虽不拘小节,却是个可用之人。
严师父都要被自己兰花指恶心到,只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可是没办法,现在宫里还有那些大臣在皇上的寝宫。
自己只能先这样打扮了。
四皇子与严师父悄然踏入了一方幽静而神秘的地方——美人的寝宫。
晨光微露,轻纱曼舞,仿佛连空气都弥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愁。
美人倚窗而坐,容颜虽美,却难掩眉宇间的忧虑与脆弱。
自幼跟随师父研习那神秘的养蛊之术,
她视之为生命的一部分,未曾想,短短数日,毕生心血竟化为泡影,
那失落与痛心,如同秋风扫落叶,令人心寒。
严师父,一位白发苍苍却眼神锐利的老者,轻抚过美人细弱的腕脉,心中不禁一沉。
他深知,养蛊之道,非岁月沉淀不可成,而今这一切的消散,对任何人而言,都是难以承受之重。
美人见状,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滑落,那份无助与绝望,在静谧的寝宫内更显凄美。
然而,严师父并未沉溺于哀伤,他迅速调整心绪,以医者之责,于美人心田种下了一枚情蛊的母蛊。
这不仅是为了弥补失去的,更是为了布局一场更为深远的棋局。
情蛊,以其独特之力,将情感化为无形的锁链,束缚人心,而今,它将成为扭转乾坤的关键。
随后,四皇子与严师父的身影穿梭于曲折的回廊,最终定格在金碧辉煌的皇上寝宫前。
殿内,几位重臣肃立龙床之侧,气氛凝重。
趁着众人和四皇子商讨朝堂之事时,严师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悄然于皇上体内植入了情蛊的子蛊。
尽管蛊术已成,皇上却依旧沉睡未醒,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深深困住。
四皇子的心中,既有对父皇病情的忧虑,又藏着对局势的深谋远虑。
他深知,此刻让元锦帝醒来,情蛊无法控制皇上所有情绪,反而会让所有事情前功尽弃。
于是,他选择让时间成为最锋利的剑,静待美人完全掌控父皇心智的那一刻。
正当此时,二皇子曜王携太子步入寝宫,二人面上挂着兄弟和睦的笑容,
言辞间尽显亲昵,实则暗流涌动,各自心中藏着对权力的渴望与对彼此的戒备。
四皇子上前,以恭敬之态行礼,并巧妙地将父皇的病情轻描淡写,
却又不失关切之意,提及大军边境之事,意在试探兄弟二人的反应。
二皇子曜王,心思细腻,对父皇近日的异常举动心存疑虑,却也深知,在证据不足之前,任何质疑都可能是自掘坟墓。
太子则更显沉稳,表面上的鲁莽,实则也有自己的打算。
面对太子对父皇苏醒时间的追问,太医们只能以含糊其辞应对,
他们心中亦是一片茫然,不知这突如其来的沉睡究竟是何缘故。
太子也不是傻的,别看平时行事褥猛,但是真正遇到大事,没有一个是糊涂的。
二皇子曜王上前问太子“今天父皇可有醒来的迹象。”
太子摇了摇头,“回曜王殿下,皇上可能还需要沉睡几日。”
太子一听也是火大,不过他还是把火压下去了,他知道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
“能不能给我们大家一个时间,父皇已经昏睡了几日,到底父皇能昏睡多久。”
太医也不知道皇上要昏睡多久,只想含糊其辞的糊弄过去“皇上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大事,只是现在皇上自己不想醒来。”
太子不愿意听这些话,“父皇身体好好的,怎么会昏睡这么久,难道你们不应该给我们一个解释吗?”
太医也不知道咋回事,怎么可能解释清楚。
太医们跪下给太子和这两位王爷磕头“太子王爷明见,我们实在不清楚为什么皇上到现在还没醒来,
不过我们可以肯定皇上并没有中毒,身体也没什么不妥。相信用不了多久皇上就可以醒来。”
二皇子曜王深知,此刻的愤怒与质问,无异于打草惊蛇,他必须隐忍,等待那个最合适的时机,一击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