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天皇曾经是尊半步大能。
被源术师辰大山锁在石洞内,镇压千载岁月,让其生机枯竭,气血衰败,道行已经大跌,只剩下斩道境巅峰的修为。
但是就算如此,他仍然是尊恐怖强者。
不过。
这里是在帝墓内,哪怕他修为高深,也只能发挥出山海境的实力。
跟我相比,如同蝼蚁有何区别?
但是我知晓,面对这样的强者,必然有很可怖的杀手锏。
不能给他喘息的机会,必须得一击必杀。
所以。
此刻我出手,那拳看似平平无奇,实则力量惊人。
“放肆!”
不死天皇怒喝声,挥动锁在手臂的铁链,如蛇狂舞着,轰然朝我甩了过来。
我一拳杀过去,就将铁链击了回去。
与此同时欺身上前,脚踏乾坤流星步法,身形如同离弦之箭冲去。
“好可怕的身法。”
不死天皇诧异,眼里都是震惊神色。
旋即他张嘴,便吐出来一团无比浓郁的绿雾。
绿雾翻腾,铺天盖地肆虐而来,顿时就将我给笼罩住。
刹那间。
绿雾侵蚀我的身体,让其皮肤都变成了绿色,接着就传来一股强烈的剧痛,以及麻醉感。
从身体出现的剧痛,就像万千蚂蚁在我身上啃。
而那种麻醉感,让我四肢都快要失去感应。
“这是股剧毒!”
我脸色大变,立即暴退。
身形暴退石洞角落,蓦然就被毒得软瘫在了地面。
但是就在此刻,俨然毒得我口吐白沫了。
让我的生机也在快速消散。
就这顷刻之间的事,就能将我毒成这样,可想而知,不死天皇吐出来的剧毒有多可怕。
我震惊之余,连忙施展吞天噬地神通,吞噬起体内的剧毒。
包括外面的剧毒,都如鲸吞牛饮般被我吞进了体内。
转眼便被我吞得一扫而空。
“这是发生了什么情况?”
不死天皇震惊住,整个人都看得目瞪口呆,“他明明都要被老夫的剧毒,将其活活毒死,怎么转眼间就安然无恙了?”
“而且剩下的剧毒,怎么都在往他的身体里涌去?”
“不对……”
“他这是主动将我的剧毒给吸了!”
不死天皇看傻眼,感到难以置信,要知道他的剧毒,毒性有多强,他心里是非常清楚的。
就算是斩道境的老祖,都能将其活活毒死。
结果。
我毫发无损不说,反而将剧毒吸了。
一个毫不起强的后辈,有这等可怕的能力,着实让他感到很吃惊。
而我睁开双眼,此刻长身而起。
“你让老夫看到了,你很惊艳的一面。”
跟我四目相对,不死天皇淡淡说道:“看其修为,只有凡境一品,想来是用神通隐藏了,但是你的肉身同样很可怕。”
“而且,吸走我的剧毒,还能安然无恙,哪怕是那些王族、圣地、古教走出来的天骄,都很难有这等能力。”
“你让我很好奇,你究竟是哪股势力的后人。”
“用不着查探我的身份。”
我说道:“我没有任何的背景。”
“弱得没有任何的背景,却能强到这等地步?你是不愿意说,还是在跟我开玩笑。”
身后若没有大靠山,想成长起来举步维艰。
他不信我没有靠山。
“你跟老夫确实很有缘,你这惊艳的天赋,甚至让老夫有了恻隐之心,想要收你为关门弟子。”
不死天皇看着我,叹了口气说道:“但是我们仇已结,已经无法挽回,老夫只能将你给杀了。”
“就凭你这老胳膊老腿,也想把我给杀了?”
我扬起嘴角冷哼声,眼里精光绽放间,速度如同鬼魅般又冲杀了过去。
“本皇威严不可亵渎,年轻人你这是在找死!”
那声老胳膊老腿,把不死天皇气得不轻,恶狠狠瞪我眼,头顶就浮现出来一面古朴的铜镜。
铜镜浮起金色光辉,猛然射出来一道光柱力量。
那道光柱力量,如同骄阳般璀璨,其力量恐怖如斯,让天地失色,令日月无光。
看着射来的光柱力量,顿时让我心惊肉跳,感到无比心悸。
“铜镜内的这股力量,乃是老夫没有被镇压之前,将其封印在里面的,威能堪比半步大能,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子,我看你如何抗衡。”
不死天皇咧起嘴角在冷笑,盯着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盯着一个死人样。
而我听得脸色大变。
着实没有想到,不死天皇会留有这等恐怖的杀招。
那股力量堪比半步大能。
就算是我将肉身境界,修炼到了不朽境中期,爆发出全力一击,同样是螳臂当车,根本无法撼动。
因为跟其相比,根本不是一个层面的强者。
而那股恐怖的力量,瞬息而至就冲到了我近前。
那怕还隔着半米远的距离,就让我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死亡危机。
我满目惊骇之余,脚踏乾坤流星步法,身形瞬间暴退。
与此同时,祭出了青铜鼎圣器。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那道恐怖如斯的光柱,轰然就射在了青铜鼎圣器上。
在撞上的顷刻间,宛如撞上的是一座神岳。
展现出来的力量,颠覆了我的认知。
若没有祭出青铜鼎圣器,就算是我的肉身,已经修炼到不朽境中期,仍然能很轻易将其摧毁。
好可怕!
这果然是尊恐怖生灵。
同样也让我对超越斩道境的半步大能,有了真正的认知。
然而。
就算是有青铜鼎圣器,帮我挡住了那道恐怖光柱,同样震得我双臂的骨头,当场就被震碎了无数根。
咯嚓——
骨头被震碎的声音,犹如爆米花般,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
接着是五脏六腑也被震碎。
然后我喉咙一个热,张嘴就咳出两大口金黄色血液。
与此同时。
我整个人都被震飞出去。
这座石洞只有方圆十丈宽大,我在虚空划过一条美丽的弧线,就被撞击在身后的石壁上。
轰隆!
石壁崩塌,响起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滚落下来大量的石块泥土,掀起了滚滚尘烟。
等尘烟散去,出现了一个颇大的洞穴。
足有五六米深。
而我躺在洞穴内,宛如一条死狗样,只感觉脑袋嗡嗡响着,双耳失鸣,浑身的骨头都快要被震得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