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苒走到两人面前,“曼曼要洗手喽。”
奚曼将小馒头放到地上,还轻轻拍拍它的小脑袋,“自己玩去吧!姐姐要去洗小手吃饭饭啦!”
小馒头像是听懂了奚曼的话,乖乖的跑到一旁去玩球。
温苒正想要领奚曼去洗手间,就看小家伙牵着纪晏礼的手朝洗手间走去。
她还边走边说,“妈妈,我和二叔爸爸一起去洗手,你不用陪我去哦!”
二叔爸爸?
温苒嘴角抽动了下,奚曼是真的很想要认纪晏礼。
她担心奚曼会说出真相,但是现在并不是好时机,于是赶紧跟了上去。
她站在洗手间门口,看到奚曼站在盥洗台前的小台阶上,纪晏礼站在她身后为她洗手。
奚曼的小手上全都是泡泡,她调皮的将泡沫抹在男人的脸颊上,因为使坏得逞而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二叔爸爸好像圣诞老人呀!”
纪晏礼看一眼镜子中的自己,弯下身点点自己的下巴,“圣诞老人下巴有一圈的白胡子,曼曼应该把这边都涂上。”
奚曼眨巴着幽黑的大眼睛,“可以吗?”
纪晏礼轻嗯,“可以。”
“真的真的可以吗?”
纪晏礼看她不可置信的小模样,不禁低笑出声,“当然可以。”
奚曼美滋滋的把泡沫抹在男人的嘴唇周围,看到他从一个俊朗的男人变成了白胡子老爷爷,她大声笑起来,“二叔爸爸变成圣诞老人啦!”
纪晏礼看着小家伙开心的模样,心内潮湿,他抬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一脸的喜爱。
奚曼高兴的抱住男人的脖颈,声音又奶又甜,“曼曼好喜欢二叔爸爸,好喜欢好喜欢。”
温苒看到这一幕瞬间红了眼眶,她仰着头逼退眼中的湿意,深吸一口气笑着问,“洗好了吗?”
奚曼看过去,“妈妈,你快看二叔爸爸变成圣诞老人啦!”
温苒走过去将奚曼抱到台阶上,为她清洗小手、擦干。
她抱起奚曼,看向站起来的纪晏礼,“这么大人了,还陪着她胡闹,真是幼稚。快洗干净去餐厅吃饭。”
说完,她抱着奚曼走出去。
奚曼下巴抵在女人肩头,对着男人摆着手,一脸的偷笑。
纪晏礼在两人走出去后,眼眶酸涩。
他双手按住盥洗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此刻他眼底氤氲的雾气化作泪珠滚落下来。
他生怕被人看到自己脆弱难过的样子,赶紧将脸洗净。
调整了下情绪,他这才离开洗手间。
走进餐厅,看到温苒和奚曼坐在同侧,傅淮江坐在奚曼的对面。
奚曼看到来人,立即从特制的宝宝椅上顺着小梯子爬下来,跑到纪晏礼面前拉住了他的手。
她像个小大人一样安排着,“二叔爸爸,你坐在淮江爸爸旁边。”
纪晏礼被小家伙拉着来到傅淮江身侧的座椅旁。
奚曼仰眸,“快坐吧!”
纪晏礼微一点头,在傅淮江身侧坐了下来。
奚曼绕过餐桌回到宝宝椅上,爬上去乖乖坐好。
她拍拍小手,“我们准备开饭吧!”
温苒看一眼纪晏礼,“吃饭吧。”
纪晏礼点头,“好。”
他执筷夹了一块牛柳吃起来,味道出奇的好。
傅淮江淡淡说一声,“不知道你要来,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忌口的,所以将就吃点儿吧。”
这是纪晏礼和傅淮江第一次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吃饭。
说实话,这是两人从未想过的。
三个大人安安静静的吃着,唯独奚曼边吃边说个不停。
她特别的激动,“曼曼现在有两个爸爸,淮江爸爸和二叔爸爸!曼曼好幸福呀!什么时候婚姻法改一改就好了!”
她侧眸看向温苒,“那样一个妈妈两个爸爸了。”
温苒:“……”
纪晏礼:“……”
傅淮江:“……”
温苒屈指敲了下小家伙的脑袋,“你再胡说八道就上楼去吧。”
奚曼眨巴着眼睛,赶紧捂住嘴巴摇摇头。
吃完饭,温苒正想要带奚曼上楼洗澡,她就来了电话去了书房。
纪晏礼想要收拾碗筷,傅淮江说,“去陪曼曼吧,你也不总来。”
奚曼牵起纪晏礼的手,“二叔爸爸,我们走吧!”
纪晏礼对着傅淮江颔了颔首,任由着小家伙牵着走。
他们来到玩具区,奚曼让他坐在她的粉色小皮凳上,“二叔爸爸坐好,曼曼给你看看我的作品。”
纪晏礼坐好,看着小家伙爬进她的小公主帐篷,再出来时她手中多了一幅画。
她将弄出折的地方扯平整,随后递到纪晏礼的面前,一脸骄傲地说,“这是我画的!”
纪晏礼接过,看着上面画着三个小人儿,一男一女,中间一个小女孩儿。
这很明显就是爸爸、妈妈和宝宝。
奚曼凑到男人身侧,指着画上的人物说道,“短头发的是爸爸,长头发的是妈妈,中间的是曼曼。”
虽然是简笔画,但是隐约能看出三人的特征。
温苒眼睛大大的,嘴巴小小的。
奚曼梳着两个小啾啾,脸蛋儿圆圆的。
傅淮江则是利落的短发,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十分的帅气。
小孩子画的虽然稚嫩,但是可以看出来一家人十分的幸福。
不知为什么,纪晏礼觉得画上的男人有点儿像他。
他指着画上男人眼尾部位,“你可以在这个点一颗泪痣。这样会更像你爸爸。”
奚曼自然知道纪晏礼说的是傅淮江,她摇摇头,“爸爸没有泪痣的。”
纪晏礼笑道,“那可能你没有仔细观察,他眼尾这里有一颗小小的泪痣。”
奚曼笑嘻嘻的看着他,也不回应他。
这时,温苒走过来。
她问道,“在聊什么?”
纪晏礼将画递过去,“曼曼画的你们一家三口。”
温苒闻言,一颗心放下,还好这小家伙没说什么。
她招呼奚曼,“曼曼,我们上楼洗澡去。”
奚曼握住女人的手往楼梯方向走去,小家伙时不时的回头看去。
纪晏礼挥挥手,唇角勾着笑意。
直到看不到她们母女,他才回过神。
与此同时,傅淮江端着两瓶啤酒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