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霭渐渐收起,远处的霞光为天空铺染上温暖的织锦。
小无静坐在这简朴的小屋中,看着祢豆子、伊之助、善逸他们吵吵嚷嚷的搞笑样子,两颗明眸亮晶晶的。
治郎从厨房探出头来,微笑中带着几分羞涩:“稍等片刻,小无,饭快要好了。”
“嗯。”小无轻轻点头,目光柔和。
她喜欢这种简单的幸福。虽然朴素了点儿,艰苦了点儿,但是平平淡淡才是真啊。
很快,各式菜肴被炭治郎端上了桌。
小无体验着这“农家乐”,刚要夹起一块肉,却被伊之助带着一阵奸笑夹走了。
“嘿嚯!先到先得,我的了!”
他把肉一股脑全塞进嘴巴里。
“伊之助!”炭治郎责问地看向伊之助。
伊之助眨了眨海蓝色的大眼,不懂炭治郎为什么突然这么严肃。
小无也感觉到了炭治郎对她的偏爱,她抓着筷子轻咳两声,慢慢问道:“炭治郎,都已经一个月了,我不来找你,你就不会想到要去找我吗?”
“……欸?”炭治郎有些懵,呆呆地看着小无。
小无咽下一口香椿:“你还记不记得,在‘那天’的时候,我说我要选的人……”
“……”
炭治郎当然记得了。
小无说,她要选的人,正是他啊……
想到此,他连忙道,“我当然记得了!我怎么可能不记得。”
他几乎天天都在想这个事。
小无有些不高兴:“那你还不来找我?”
“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
“小无你没有看吗?那些信。”
“信?”
“嗯……”炭治郎有些腼腆,“其实我在信里写了很多的……”
小无有些好奇:“写了什么呢?”
她轻轻问道,然后忽然发现靠墙的柜子上放了一封信,好像和她收到的信都是一个样子。
她走去拿起,信纸被展开,炭治郎娟秀的字迹呈现在眼前——
【小无,
已经是第三十一天了,你为什么都没有回过信呢?不知我们何时才能再相见?
总想着,给你写去的信能将一切话语迅速投放于你心海。可当我执笔,心里却又浮现出了种种琐碎。
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我买了好多萝卜,鸡蛋,香椿,还有很多特惠的牛肉。多亏了主公大人给我的钱,我可以买很多以前舍不得买的食材了,现在祢豆子也可以吃得饱饱的了。
可惜其他的家庭成员不在。
你也不在。
你变成了真正的人,从恶鬼之身获得了救赎,我真的由衷地为你感到高兴,同时我也十分好奇,你之前是做什么的呢?
一定不是你自称的那样,是哪家游女屋的芸妓,一定是某种更加厉害的职业吧。
——不厉害也没有关系。
因为我想,若是你能获得自由,我希望我能陪你度过每一个晨曦与夜空的交替。
如果你也愿意,我多想亲口对你说:“小无,让我们并肩同行,完整连绵的人生。”
如果你也愿意的话。
——永远爱你的炭治郎。】
读完信,小无吃惊地久久说不出话来。
炭治郎也是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啊啊啊不是的!你去看信,前面的信都是很正常的,后面的……请不要放在心上!”
小无:“……”
在一旁大口吃蛋的善逸忽然捂着嘴偷偷一笑:“小无,我告诉你吧,其实就是……炭治郎他见你一直不回信,所以后面他就放飞自我了,信也写得越来越肉麻了。”
“善逸,你偷看我的信?”炭治郎脸色大变。
善逸赶紧把脸别开,看向别处。
小无的眼角有一丝湿润。她抬头,只看到炭治郎双颊泛红,仿佛天边好看的红霞。
她轻轻将信纸放在一旁,抬手,覆上炭治郎的:“炭治郎,我非常,非常愿意。”
“那个……小无,你的意思是?” 炭治郎结巴地问,内心翻滚着。
“我的意思就像你信中所描述的,” 小无轻轻拂了拂额前的发丝,嘴角牵着一丝笑意,“我们共同看每一次日出日落,一起生活。”
炭治郎心中的漪澜层层荡漾,以至于连他自己的声音都听起来有些颤抖:“小无……太好了!”
他激动地握住小无的手,若不是在场还有三个人,他恨不得抱住小无转一百圈才好。
小无也是这般想的,她弯唇笑着。
空气中,情感的温度就像炉火上的汤锅,慢慢地沸腾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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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后,炭治郎和小无共同搬入了帝都都市化的公寓里。
自然,祢豆子、善逸和伊之助也像被家长带着的孩子一样,随着他们一起到了新家。
快节奏的生活与周末的朴素田园,成为了他们生活中的两重景象。他们还举办了一场朴素的婚礼,在云取山的老邻居以及加入鬼杀队以来认识的新朋友全都来了。
在大家共同祝福中,二人完成了一生的约定。
桌案上掺杂着甜蜜的香气,那是他们一同包扎的红豆饭团的香味。新家的客厅安置了蛋黄色沙发和浅木地板,旁边是炭治郎为两人特别挑选的落地灯。
墙上挂着一幅他们在云取山相拥的大合照。照片里,每个人都笑得很温暖,很治愈。
“喜欢这些装饰吗,小无?”
新婚夜,炭治郎在床上握着小无的手,问。
小无忍不住笑出声:“珍爱的小绿植们,还有你的装饰品,我都很喜欢。”
“嗯……”炭治郎踮着脚把卧室的灯关掉,又回到床上抱紧她,“时候不早了,我们……我们……”
“炭治郎,你紧张吗?”小无抚摸着炭治郎的胸膛,往下探去。
炭治郎吓得往回一缩:“啊!小无,我……我是男生,还是让我来吧。”
“嗯……”
小无羞涩一笑,露出香肩。
炭治郎咽了口唾沫,深吸一口气。
接下来,是他大展雄威的时刻……
……
每天晚上,他们除了做他们该做的事外,还会一起相拥窗边,盘点星空。
隔壁祢豆子、善逸和伊之助就像是戏剧组的成员,聊天的声音叽叽喳喳,比做饭的麻雀还热闹。
“祢豆子好像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我们教她点恋爱心法怎么样?”
小无捏了捏炭治郎的掌心,提醒他身为兄长,应该多关注一下妹妹的终身大事。
炭治郎感到很奇怪:“祢豆子吗?她没有左右为难啊。”
小无:“……”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炭治郎思索了会儿,便想到了小无的意思。
他笑着给小无倒了一杯茶:“这种事情急不来。如果祢豆子找不到理由,她怎么选得出来?”
“唉。”小无抿了口茶,伤脑筋地扶了扶额头,“选择困难症,得了这种病可头疼,希望祢豆子赶快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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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天天流逝。
在那么多人的指导下,祢豆子似乎仍旧无法决定她的未来。
实际上,她更喜欢看着善逸和伊之助两个人互相打趣,然后在他们的笑声中跟着一起欢笑。
至于她非得在这两个里面选一个什么的……说实话,她还没想那么多。
面对这个不开窍的妹妹,炭治郎不由得摇摇头:“看来,祢豆子的双人世界什么的,注定要这么一直拖拖拉拉地下去了。”
小无依偎在他身边,目光中带着调皮:“给她时间,她总会明白,恋爱不是选择题,是填空题。
“她的答案……要她自己去填写。”
说完后,她环住炭治郎的脖子,两人拥吻在一起。
恰恰,又是一个新的夜晚的序曲……
……
(结局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