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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南笙房间传来声音时,闻人怀域正在隔壁洗澡。

他想,随和的院长,因为儿子的死亡,失去了理智,放肆到敢私闯他的别墅来找人麻烦,也不是没有可能。

于是,连忙匆匆穿上浴袍赶去。

起初他在门口喊了两声,也用星脑给南笙发去了信息。

后面等了一会儿,没收到回音,才不得不破门。

谁知道,里面并没有外人闯来,有的只是一个穿着睡裙,呆坐在玻璃碎片旁,乍一眼温和无害,实际上浑身都在散发戾气的女孩。

他走近,听到她疑惑地问他:“你的脸?”

闻人怀域条件反射地摸了摸脸,意识到自己忘记戴面具,他动作一顿。

他望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眼神一暗:“帮我保密。”

南笙眉梢上扬,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没问题!”

初见时,银色面具给男人凭添了一份神秘感,尤其是隐在面具后的那双深邃蓝眸,危险又迷人。

面具摘下后,男人神秘感并没有减多少,但蛊惑人的本事似乎更胜从前。

回忆起前世那些破事,南笙心情本来就不好,这会儿有帅哥看,她干脆直勾勾望着他,以此来转移心底升起的燥气。

闻人怀域不自在地移开目光,“打扫。”

缩在墙角充电的蓝胖机器人,探头探脑地伸出头脚,起身。

刷刷两声,打扫完成,又继续缩回原处。

“既然没事,那就早点休息。”

闻人怀域站起身,手臂却被人紧紧抓住。

他低眸。

南笙懒洋洋地道:“突然没什么力气了,能不能抱我回床上?”

闻人怀域瞥了一眼离她不到五厘米的大床,没有动作。

“老公?”南笙睁着大眼睛,声音缱绻,带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闻人怀域抿嘴不语。

已经领过证,她能活一年也好,两年也罢,他或许不该这么冷心。

好不容易觉醒,能成为让人羡慕的丹师,结果辐射值却高得只剩下一两年时间。

既然她误会,那他还是不解释了吧?

合法伴侣叫声老公,也没什么的。

闻人怀域自我攻略完,沉默地侧身,弯下腰,耳尖泛起淡淡粉色。

猝不及防身体腾空,南笙本能地将双手搭在他肩膀上。

啧。

怎么又是被这种抱小孩的姿势抱起来。

南笙按在男人肩膀衣服上的手不自觉地拽紧。

因为抱姿,她整个人比闻人怀域还要高上一些。

男人俊美的脸庞一下子被放大。

南笙手指撩开他额前的碎发,语气听着有些挑逗:“老公,你比照片上好看。”

“……”闻人怀域不动声色地放她到床上,“你也很好看。”

这并不是南笙第一次被男人赞美。

但心脏仿佛被小锤子轻轻敲击着,莫名躁动。

男人的声音也很好听,冷冷的,听得她耳颊热热的。

南笙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仰着头,任由月光照在她脸上。

“你说下雨天也会有月亮吗?”

她坐在床上,白皙的双腿交叠在一起,偏头看向窗外,“芜星的月亮比帝都星的圆。”

瓷白纤细的小腿,晃得人眼都乱。

闻人怀域想要离开的步伐长顿了一下。

他站定在原地,目光顺着她的视线看向飘窗外的天空。

“那是人工月。”

闻人怀域收回眼神,看着南笙,不是很浪漫地道:“芜星下暴雨的时候会启动防护罩,防护罩外才是真的天空。”

见她沉默,闻人怀域抿紧薄唇,犹豫要不要走。

“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南笙的语气听起来不像是问句,也不想在征求他的答案。

她的表情也让闻人怀域想到了曾经遇到过的某些人。

闻人怀域:“你说。”

她目光慢慢飘远,“算了,不问了。”

闻人怀域眉头紧蹙:“我没骗你,你确实很好看。”

所以,不用嫉妒,也不用羡慕他。

更没必要跟他一个男人比。

“???”南笙秒回头,“你以为我要问你什么?”

“咳咳。”因为外表被嫉妒过太多次的闻人怀域,视线开始飘忽起来。

南笙眉眼确实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睫毛又长又浓,整个人精致得不像话。

但现在,对方似乎并不是在纠结这个问题。

他转移话题,“你丹炉买到了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转移得很生硬。

南笙笑了笑:“你有渠道?”

说起这个闻人怀域就不尴尬了,“军部有丹药队,也有专门提供丹炉的。”

“等需要了我再找你吧。”南笙不经意间看了眼星脑。

她抬起手,眉头上挑:“真好看。”

原先灰色的星脑变成了黑曜色,正中心的黑色位置中还隐隐泛着一抹紫色。

两种颜色交织,显得那抹紫色越发幽邃神秘,就像是在一步步诱人堕入深渊。

原来,这就是平民依附高位者的身份象征。

她笑问:“如果对象是有钱人,星脑是不是会变成黑黄黑黄的?就像淮沐的粑粑一样?”

“不会,对象是黄色星脑,那你跟他在一起,你也只会是黄色。只有遇到紫红青身份领域的人,你的底色才会是黑曜色。”

闻人怀域停顿了一下,脸色微变,认真的语气,“闻人淮沐没有拉过黄色的东西。”

男人的眼神像是在“责怪”她乱说话,又像是觉得她不负责任,连儿子的粑粑颜色都不清楚。

于是,他摸上手环,放下一个盒子,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他摁下门边的按钮,升起第二扇备用门。

“晚安。”

卧室大门升起,男人的背影被隔绝在外,那声晚安,轻微得像叹息又像梦呓。

南笙:“……”

拿起床边的盒子,打开。

是十颗圆滚滚的丹药。

三颗五品,剩下大半都是三品和四品。

垂头合上丹盒,南笙用低不可闻的声音道:“算了,以后还是对你好点吧。”

深夜。

南笙意料之中地做梦了。

这次的梦,不太一样。

里面有两个世界。

梦中两个画面不断闪回。

一个是孤儿院起火,她站在顶楼,看着院长使劲拍打被锁紧的门。

那门被拍得很响,只是路过的孩子们都选择了视而不见。

另一个画面,像是原主残留的记忆。

暗沉的天,干净的街道,神情恍惚的人们,行色匆匆地穿梭于医院和边界后山之间。

与此同时,脸上顶着四道长疤的“南笙”,也穿过人群,麻木地抓起一条毒虫,跑进一栋科技感十足的小屋。

毒虫肚子被划开,液体被她随手沾到身上。

浓液和肌肤接触,发出滋滋的声音。

没一会儿,露出来的手臂就长出了恶心的黑泡。

镜前,“南笙”缓缓掀起遮住半张脸的长发。

在看到脸上结的痂已经脱落,露出粉嫩的新肉来后,她脸色肉眼可见地慌乱起来。

随后,她举起水果刀,贴在脸上,闭眼,用力一划!

画面一转,一股极为冷冽的气息强势破开黑暗,耳畔是闻人怀域熟悉的嗓音:没事吧?

“呼——”

南笙睁开眼,猛地弹坐起来。

噩梦惊醒,额头冒出了细汗,心跳好像也快到要跳出嗓子眼。

人和人之间,就该多对比。

对比完“南笙”,南笙突然觉得自己没那么惨了。

“叮咚!”

凌陌:我明天上午来,大概十点。

睡不着,也不想睡,南笙干脆进了丹药洞府。

准师弟要来,她总得备点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