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飞机以后,游应冬便打算带着连峤回自己家。
连峤却非常犹豫不决,因为这跟上次婚礼的情况不一样,这次去的可是他家。
“应冬哥,这几天我都要住在你家吗?”
游应冬摸了摸连峤的头,宠溺地说:“你想住就住,不想住的话,就去我们上次过年的地方住。”
“可是你难得回一次家,不跟家人住在一起的话,不觉得可惜吗?”
连峤一旦纠结,就喜欢咬嘴唇,比如说现在。
游应冬自然也发现了,温柔地分开她的牙齿和下唇,说:“不觉得,而且你也是我的家人,更是我的爱人。”
连峤听到家人这两个字后,不可置信地望向他,但对上他沉稳温和的目光时,她心中似乎盛开了一朵朵五颜六色的花,就连鼻尖萦绕着的都是清浅的花香。
“好。”
“所以即使不回去也没关系,不用担心我会难过,跟你在一起,我从来就没有难过过。”
游应冬牵紧连峤的手,将她抱入自己怀中,令人安心的语调自她头顶上方缓缓传来。
连峤犹豫许久,最终还是答应了。
到家以后,连峤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陷入了一个柔软的怀抱,还闻到了一股馥郁的鸢尾花香。
温亦容摸着连峤的头,语气亲昵地说:“连峤,好久不见,感觉你又变可爱了。”
连峤忽然有种她是自己姐姐的错觉,说不上来的喜悦感和幸福感将她紧紧地包围住了,让她怔了一瞬。
游应冬发现了,马上上前一步,将她搂到自己怀里,“嫂子,你太热情了,把连峤都弄害羞了。”
温亦容瞥了游应冬一眼,戳破道:“是吗?我看就是你想抱她吧。”
游应冬有些尴尬,他确实存了这种心思。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她是自己嫂子,可他就是忍不住会吃醋。
连峤恢复好后,便从游应冬怀里出来,害羞地对温亦容说,一边说,还一边忍不住用眼角余光偷偷打量她。
“谢谢,你也变好看了,而且特别好看。”
“好看那就多看几眼啊,走,我带你去看你的房间。”
温亦容的心都要被她这可爱的小表情融化了,热情地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往楼上走。
游应冬却察觉出些危机感,他怎么觉得连峤在温亦容面前比在自己面前更容易害羞?
他感觉他嫂子现在好像成了他情敌?
不行。
他怎么能有这么离奇的想法?
但看着他们两人紧紧牵着的手,以及亲密的姿态,他又忍不住心口发酸,马上追了上去。
期间,他多次想插话都插不上,只能看着连峤看向温亦容的目光越来越亮,最后,甚至还带了一丝淡淡的依赖。
他跟她相处了这么久,才让她对自己产生了一点依赖,怎么他嫂子跟她没相处多久,她就对他嫂子产生了这种情绪。
游应冬上前一步,打断了他们两个人的谈话,还把连峤抱进怀里。
“嫂子,你公司不是还有事吗?接下来我带连峤逛就好了。”
温亦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游应冬在吃醋,眉眼之间泛上星星点点的笑意,“你这是在吃我的醋吗?”
游应冬的心思被温亦容说中了,有些尴尬,最关键的是,他对上了连峤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眸,一瞬间,心中泛起无边悸动。
所以他话虽然是对着温亦容说的,却根本没看她。
“嫂子,哥不是还在医院吗?你今天不去看他吗?”
温亦容觉得她这个弟弟哪都好,就是有的时候太古板了,总是介意这个介意那个的,所以她得推他一把。
“你说得对,不过你不去看看你哥吗?你们不是还有工作要交接吗?”
“你帮我带过去吧。”
游应冬的眼里似燃起了一堆篝火,带着灼人的烫意,朝连峤涌了过去,让她害羞地低下了头。
温亦容觉得自己这把火添得差不多了,便应下了,走的时候,还好心地为他们关上了门。
等人一走,游应冬便扣着连峤的腰,低头覆上她的唇,让她承接自己如火一般炽热的爱意。
连峤只觉得自己的唇瓣被吮吸得发麻,好不容易推开他后,她眼角眉梢都潋滟着点点春意,更是让他涌上几分欲念。
但连峤对上他这样的目光,却眼神清明,毫无反应。
“应冬哥,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连峤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词。
她觉得今天的他不仅动作格外粗暴,吻得也特别激烈,难道他真的吃醋了吗?
“应冬哥,难道你是吃醋了吗?可是她不是你嫂子吗?”
游应冬见自己是逃不过这个话题了,自暴自弃地说:“是啊,我吃醋了,感觉你们俩的关系比我跟你的还要好了。”
连峤弯了弯唇角,有些意外:“我感觉到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吃醋。”
游应冬见她笑得开心,更尴尬了,脸也红得跟苹果一样。
连峤本来还以为刚才温亦容是在开玩笑,没想到是真的。
如今见他这样,她直接伸手将他一把推到椅子上,随后跨坐在他身上,捧上他的脸,用力地亲吻着。
她的吻技着实算不上好,因为她基本上都是被动的那一方,只需要享受。
就算主动,也都是很浅的吻。
没亲多久,她就打算撤离,却被他按着头加深了这个吻。
游应冬的吻先是粗暴,后又变得温柔,从唇瓣一路直抵舌尖,将火辣辣的烫意推入她喉间,让她只能完全沉沦在情欲中。
连峤发现亲吻真的是一件很耗体力的事情。
以至于她每次亲完后,都要躺在别人的怀中大口喘气。
她就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加强锻炼了?
游应冬见她在喃喃自语,觉得好奇,便低下头听了听,没想到居然是这个,不禁失笑,但还是很乐意为她提供帮助。
“你如果想的话,我可以帮你制定锻炼计划。”
连峤发现游应冬听见了也不觉得尴尬,反而从他怀里坐起来,清了清嗓子,认真地说:“不用了,我也就是想想而已,其实还有另一种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