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安乐的话后,众人的目光都集聚到了花千骨身上。
花千骨被看的脸有些不自然,连忙解释道:
“六界全书和蜀山的掌门宫羽确实在我这里,可我不是蜀山的掌门。这些是清虚道长临终前托付给我的,我只是暂时保管而已。”
说完她连忙从自己的虚鼎里拿出来了蜀山的掌门宫羽。
摩严看到花千骨手里的宫羽后,黑着脸说:
“你堂堂主蜀山掌门跑到我长留来做个普通弟子,算个怎么回事?来人,送花千骨回蜀山。”
安乐看着花千骨焦急万分地表达她想要留在长留的决心,嘴巴像机关枪一样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大堆,而摩严却仍然在那里不依不饶,仿佛要把花千骨逼到绝境才肯罢休。
安乐被笙箫默这么一直抱着,心里也很不自在,她知道自己得想办法脱身,在这样下去,不仅自己难受,也会让笙箫默感到尴尬。于是,她灵机一动,轻咳了两声,随后吐出一口鲜血,果断地装晕过去。
笙箫默看着安乐的表情从无奈到不耐烦,再到一闪而过的尴尬,心里不禁感到好笑。他心想:
“这丫头的表情还挺丰富的嘛!无奈什么?不耐烦什么?又在尴尬什么?”
他刚准备开口问安乐在想什么,却见她突然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然后吐出一口鲜血,接着就昏了过去。
笙箫默顿时吓得心脏狂跳,赶紧给安乐输送灵力治疗伤势。同时,他对着白子画说道:
“我带着这丫头回去疗伤,你们处理这些事吧。”
说完,他便带着安乐闪身离开了现场。
在回去的路上,笙箫默一直不停的给安乐输送灵力,生怕她有什么闪失。
他心里既担心又疑惑:
【她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吐血晕倒?我给她输送的灵力明明就已经稳住了她的伤势啊!真是奇了怪了。】
回到住处后,笙箫默立刻将安乐安置在床上,给她喂了一些疗伤的药后又用灵力帮忙催化吸收。经过一番努力,安乐苍白的脸色终于红润了些,呼吸也变得平稳了许多。
看着安乐苍白的脸色和紧闭的双眼,笙箫默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他轻轻地替安乐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自言自语道:
“如果不是清洁术,我还不知道一个人的脸可以白成这个样子!伤的这么重还那么在乎别人,你与那花千骨也不过刚认识不久,感情就已经如此深厚了吗?”
【安乐在空间里无语的说:不是感情深!是系统发布的狗屁任务!我利用人家女主完成了任务,用完就丢话那还是个人吗?】
“像你这样倔强又善良的人,可是容易被欺负的呢!你说以后我要不要多护着你点儿呢?”
“我这销魂殿也挺冷清的,不如你来给我当小徒儿可好?”
【安乐叹了一口气说:给你当徒弟要比给白子画当徒弟要好,可惜我要完成那狗屁的任务!……唉!】
小舞无语的说:“笙箫默又听不见!你不用他说一句你就回一句的。”
安乐坐在系统空间里,把玩着自己的头发,有一搭没一搭的说:
“这不是闲着无聊吗!”
“哦,对了,我的修为是被小舞刻意压制的吧?不然的话我觉得我能分分钟飞升成仙。”
系统欢快的说:“嗯嗯!自从你接了天道任务后两个任务绑定到了一起!然后就这样了。”
安乐无语望天,长叹一口气后!生无可恋的说:
“…唉!早知道我就不接这该死的作死任务了。”
“果然钱难挣,屎难吃啊!认命吧!”
系统心疼的说:“宿主,你别难过了好不好?这个任务完成后,你就有13,000积分,你也是万分户了,不算是穷鬼的。”
安乐丝毫没被安慰到,生无可恋的说:
“那也得这个任务能完成啊!我觉得天都在玩我!狗日的,我渡个勘心劫,它用飞升成仙的雷劫来劈我。那下次我渡登堂境的时候它拿什么雷劫来劈我啊?紫霄神雷吗?”
“更别说后面还有舍归、造化、两个大境界才能飞升成仙了,他这活脱脱的是想劈死我好吗?”
系统信誓旦旦的说:“宿主放心,你只要不干毁天灭地的事,天道是不敢劈死你的,我可是正规的统,宿主你是有时空局保护的,它若敢无故劈死你!它不死也会脱层皮的。”
安乐目光闪了闪,【正规的吗?时空局的保护!天道都不敢无故对我下手吗?看来还是可以愉快的玩耍的… 但愿不是我想太多了。】
想到这里安了,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对着系统说:
“谢谢你啊!我亲爱的六儿,快点送我回去吧!再不醒就有点假了。”
系统声音里充满了愉悦,欢快的说:
“好的宿主,我这就送你回去。”
说完,整个蛋向着安乐的灵魂撞去。
安乐顿时感觉背后一痛,接着传来巨大的推力!睁开眼就见一双潋滟生波的桃花眸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
安乐有点懵逼:【这什么眼神啊?怎么那么像猫看见了逗猫棒呢?恨不得上去挠两爪子,再啃两口啊。】
笙箫默看安乐睁开眼睛后,懵懵懂懂的模样,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默默的想着:
【这丫头懵逼的样子真可爱!眼睛睁的那么圆!像颗黑葡萄,她应该是在震惊她怎么会在我这里吧!】
想到这里,他笑着说:
“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入神。”
安乐瞬间清理掉脑海里胡乱散发的思维!双手行礼,恭敬的说:
“谢谢儒尊出手相救!替我疗伤!轻水感激不尽。”
笙箫默目光闪了闪笑着:
“怎么个感激法?难道就是上嘴唇碰碰下嘴唇吗?”
安乐被说中心思脸噌一下就红了,在心里默默吐槽道:
【这个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他堂堂一个仙尊给我疗个伤也就是举手之劳的事情,难道他还想挟恩图报?】
想到这里她故作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说:
“以后只要儒尊用得到的地方,上刀山下火海轻水定不推辞。”
笙箫默看着。安乐脸上表情变来变去的,心里想着:
【这丫头的表情还挺多的嘛!好久都没见如此生动的人了呢!看来以后的日子不会太无聊了。】
想到这里,他笑着说:
“你觉得本尊需要你一个小丫头来上刀山下火海吗?”
安乐满脸无奈的说:“不需要!所以弟子觉得弟子没有什么可以报答儒尊的,弟子也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所以才不敢献丑的。”
笙箫默笑的意味深长的说:
“你这丫头的逻辑挺有趣的,无以为报,所以不报对吗?是压根都没想过要感谢我吧?”
安乐坐在床上,满脸憋屈地拧着眉头,仿佛心中有千万个不满却又无处发泄!嘟囔着说:
“那您这是要我以身相许来报答您的恩情吗?还是说要等到来生,结草衔环,做牛做马来偿还您的恩情呢?”
笙箫默看着安乐那憋屈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笑着说:
“哈哈!以身相许?你确定你不是在占我的便宜吗?至于来生结草衔环,做牛做马,那都是来生的事情了。我们今生都还没过完呢,不是吗?”
安乐听到笙箫默的话后,无语地说:
“那您说了半天,不等于白说吗?我有的东西您又看不上!”
笙箫默微微挑眉,看着安乐说:
“你怎么知道我看不上?你又没送过我什么东西,我怎么知道你有什么东西是我看得上的呢?”
笙箫默说完后,饶有兴趣地看着安乐,那模样好像在说:
“你就口头感谢了一下,什么东西都没给我哦!”
安乐被笙箫默看得有些不自在,她咬了咬下唇,有些尴尬地说:
“我不会洗衣,也不会做饭,更没有什么奇珍异宝可以送给您。我真的没什么东西拿得出手的,所以实在不敢在儒尊您面前献丑啊!”
笙箫默闻言,不由得笑出声来。他看着安乐那窘迫的样子,心中竟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愉悦感。他笑着说:
“你不必如此拘谨。你若是真心想报答我,倒也不必非得送什么奇珍异宝,那玩意儿我不缺。”
安乐听到笙箫默的话后,露出一个假笑,说:
“我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唯一还算可以的就是无跳舞了,如果您不嫌弃的话,要不我给您挑一只来解解闷?”
笙箫默看着安乐那生动的表情忍住笑,点了点头,说:
“有人为我跳舞解闷也挺不错的。不过我现在暂时不想看,等我以后想看的时候再找你吧。”
安乐闻言,继续皮笑肉不笑地说:“轻水定随叫随到。”
笙箫默看着安乐那憋屈却又不得不妥协的样子,不由得笑出声来。他说:
“有这个觉悟很不错。”
安乐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假笑两声,说:
“呵呵!那儒尊您若是没有其他事情的话,轻水就先回去了。轻水已经打扰您很久了。”
笙箫默目光闪了闪,点了点头,说:“好,你回去吧。若是有事,可以随时来找我。”
安乐闻言,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她向笙箫默行了一个礼,然后麻溜的从床上爬起来,转身快速的门口走去。
刚打开门就迫不及待的窜了出去,关上门的时候,她偷偷地看了一眼笙箫默,在心里默默的和小舞小六他们两个吐槽道:
“这个儒尊虽然有时候看起来有些奇怪,很好相处的样子,没想到还是个闲得发慌爱逗人的无聊老男人啊!”
小舞一脸不赞同的说:
“宿主,你什么眼光啊?人家笙箫默,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活脱脱一温柔男神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个老男人了?”
系统笑着说:“宿主你不是最喜欢这种类型的男人吗?怎么突然就开始嫌弃了呢?”
安乐一边御剑往弟子寝室飞,一边继续和两个小系统聊:
“他长得好看是没错啊!是可他闲的无聊来逗我就是他的错了,别以为我没发现他就是故意逗我的。”
“还有我喜欢温柔的男人没错,可我不喜欢恶趣味满满的温柔老男人好吗?都几千岁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喜欢看人家窘迫的样子,有毛病…”
安乐回到弟子寝室后,倒在自己的床上后,就开始无聊的躺尸。
安乐走后笙箫默就去找了白子画。
笙箫默到绝情殿的时候,白子画手拿一杯茶,不知道在想什么。
笙箫默很自然的坐到白子画对面笑着说: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白子画放一下茶杯给笙箫默倒了一杯茶后,想了一会儿后,面无表情的说:
“在验生石时的事,具体在滴血的时候,轻水和花千骨的验生石都出现了异常。”
笙箫默一听,脸色骤变,
“两个异常?怎么个异常法?”
白子画看了笙箫默一眼,走到里间拿出了三个验生石放在了笙箫默的面前。
笙箫默看着两红一绿的验生石,有些不明所以!
“三个验生石有一个是你的,红色的是你的生死劫!绿色验生石是个什么鬼?”
白子画面色凝重的说:“从长留开山以来,从未出现过如此离奇的验生石,我也不知是好是坏!”
“不过!看着验生石里满满都是生机,想来应该也不会是坏事吧。”
笙箫默拿起那块绿色的验生石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说:
“一滴血就有如此浓厚的生机!怕不是什么仙神转世?”
白子画端起茶轻抿了一口,一脸风轻云淡的说:
“不知道!不过看她的天赋与心性都算是绝佳,无论她是否是仙神转世,我们都应该好好培养她。”
笙箫默点了点头,满脸赞同的说:
“是应该好好培养她!不过…你的生死劫你打算怎么办?”
白子画面无表情的说:
“即是劫难,肯定有破解之法!我会直面劫难的。”
笙箫默满脸不赞同的说:
“你这样风险太高!为什么不选择那个稳妥之法?”
白子画面无表情的说:“她又何其无辜!凭什么成了我的生死劫我就取了她的命?我不信不杀她这个劫我就度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