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周围静悄悄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突然,远处传来了一阵汽车的轰鸣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来了!”陆阳的精神一振,他知道,“眼镜蛇”终于上钩了!
“来了!”陆阳的精神一振,他知道,“眼镜蛇”终于上钩了!
这话,与其说是说给别人听的,不如说是说给他自己听的,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又像是在给自己下最后的通牒。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远处那影影绰绰的车灯,像一只饿了三天三夜的野狼,盯上了自己的猎物,那目光,恨不得把那车灯盯出两个窟窿来。
青蓝和叶婉如也屏住了呼吸,她们一左一右站在陆阳身边,像两尊门神,护卫着他。
她们的手心里,都捏了一把汗,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眼镜蛇”的车队越来越近了,马达的轰鸣声,像是一阵阵催命的鼓点,敲打着他们的耳膜,也敲打着他们的心脏。
陆阳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枪,他的手指,因为用力过猛,已经变得苍白。
他的身体,像一张拉满了的弓,绷得紧紧的,随时都可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他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他要在这里,和“眼镜蛇”做个了结!
“嘎吱——”
“眼镜蛇”的车队在离陆阳等人埋伏地点不远处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一群黑衣人从车上跳了下来,他们一个个都端着枪,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眼镜蛇”最后一个下车,他站在车旁,环顾四周,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走进了陆阳的圈套,还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陆阳,我知道你在这里,” “眼镜蛇”突然开口说道,他的声音很大,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出来吧,别躲躲藏藏的了,像个娘们儿似的!”
陆阳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像一块冰冷的石头,又像一头潜伏在暗处的猎豹,等待着最佳的出击时机。
“怎么,不敢出来?” “眼镜蛇”见陆阳没有回应,更加嚣张起来,“你不是号称‘猎鹰’吗?怎么,现在变成缩头乌龟了?”
“开火!” 陆阳突然大吼一声,如同平地一声惊雷。
“砰砰砰!”
“哒哒哒!”
枪声大作,如同爆豆一般,密集的子弹,从四面八方射向“眼镜蛇”等人。
“眼镜蛇”的那些手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打成了筛子,一个个惨叫着倒在了血泊之中。
“眼镜蛇”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了一跳,他赶紧躲到车后,才避免了被乱枪打死的命运。
“陆阳!你……你卑鄙!” “眼镜蛇”气急败坏地喊道,他怎么也没想到,陆阳竟然在这里设下了埋伏。
“卑鄙?对付你们这些汉奸走狗,还需要讲什么道义?” 陆阳冷冷地回应,手中的枪却没有丝毫的停顿。
“眼镜蛇”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必须想办法突围。
“撤!快撤!” “眼镜蛇”对手下喊道。
那些幸存的黑衣人,听到“眼镜蛇”的命令,立刻转身就跑。
可是,他们还没跑出几步,就被陆阳等人击毙了。
“眼镜蛇”见状,知道自己今天是插翅难逃了,他一咬牙,从腰间掏出一颗手榴弹,拉开保险销,向陆阳等人扔了过去。
“小心!” 陆阳大喊一声,一把将青蓝和叶婉如扑倒在地。
“轰隆!”
手榴弹爆炸了,巨大的冲击波将周围的树木都连根拔起,碎石和泥土像雨点般落下。
陆阳等人被震得头晕眼花,耳朵里嗡嗡作响。
“咳咳……”
陆阳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他咳嗽了几声,吐出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沫。
他看到,“眼镜蛇”正趁乱向远处逃去。
“想跑?没那么容易!” 陆阳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
他端起那把自制的狙击枪,瞄准了“眼镜蛇”的背影。
此刻,夜空中,那轮残月,像一只冰冷的眼睛,俯瞰着这片血腥的战场。
陆阳深吸一口气,将手指搭在扳机上。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激动。
他知道,这一枪,将决定他和“眼镜蛇”的命运,也将决定这场战斗的结局。
瞄准镜里,“眼镜蛇”的身影越来越清晰,陆阳甚至能够看到他脸上那惊恐的表情。
“再见了,‘眼镜蛇’。” 陆阳喃喃自语,声音低得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
然后,他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枪响,划破了夜的宁静,也打破了这黎明前的黑暗。
一颗子弹,带着陆阳的愤怒和仇恨,呼啸而出,精准地命中了“眼镜蛇”的后心。
“眼镜蛇”的身体猛地一震,他踉跄了几步,然后缓缓地倒在了地上,鲜血从他的胸口涌出,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在这里。
他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疑惑,但最终,还是慢慢地失去了光彩。
“眼镜蛇”死了,死在了陆阳的枪下。
这个阴险狡诈,作恶多端的“七十六号”头目,终于得到了他应有的下场。
陆阳缓缓地放下手中的枪,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老大,你没事吧?” 周青和青蓝、叶婉如等人围了上来,关切地问道。
“没事。” 陆阳摇摇头,他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我们赢了!” 叶婉如欢呼起来,声音中充满了兴奋和喜悦。
“是啊,我们赢了!” 青蓝也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却流了下来。
她知道,为了这场胜利,他们付出了太多太多,也失去了太多太多。
周青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陆阳,眼神中充满了敬佩和感激。
他知道,如果没有陆阳,他们不可能取得这场战斗的胜利。
陆阳,是他们所有人的英雄!
“我们该走了。” 陆阳说道,他的声音很轻,但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