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便毫不犹豫地贴上他的唇。
傅东珩身形微僵。
她清晰有力的一句话传入耳中之后,他的忍耐克制就开始一点点崩塌。
男人将人打横抱起,走到床边后动作很轻地放下,单手托着她的脸和她缠吻在一起。
亲密之际,女人紧紧抱着他。
傅东珩的动作始终不敢太过,整个人也都是虚压在她上方,肚子一点都不敢碰到。
自制力也在一点点瓦解。
男人暧昧地蹭着她的鼻尖,嗓音沉得不像话:“可以吗?孩子会不会有事?”
宋思瑜搂住他的脖子。
她看起来比他还要着急,嗓音又软又魅:“过三个月稳定了,可以的。”
说着,又红着脸补充:“你……轻点就行。”
得到允许和确认,傅东珩一秒都不再多等。
压制三个月的念头陡然间得到释放,带来一阵天崩地裂的冲击。
夜色撩人,室内暧昧。
两人最失控的时候,宋思瑜捧着他的脸,在他耳边低声乞求:“老公,你答应我白天那个建议好不好?”
“什么建议?”
“必要时候……股份还给我的建议?”
他堵住她的嘴,肆意蹂躏之后,沉沉回应:“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嗯?”
女人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心中狂喜。
终于安心了。
果然,有些话还是比较适合在床上说。
……
一个小时后,一切归于平静。
宋思瑜靠在傅东珩肩上,脸上潮红尚未褪尽。
他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似乎在感受他们的孩子,薄唇张合:“孩子会不会知道我们亲密的事情?”
女人眉眼温柔地和他对视,点头:“会有感知。”
“感知到什么?”
“他会感觉自己待着的空间变小了,也会感觉到周围在晃动,还会感受到妈妈的心跳。”
傅东珩颇为新奇,挑眉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我怀的孩子,所以我知道。”
“呵。”
她笑了笑。
他不会知道,其实她是偷偷在网上搜了一下,才知道的。
宋思瑜伸手摸了摸男人的脸,手指在他唇上轻轻拨弄,眉眼温柔地冲他笑:“老公,你刚才开心吗?”
“不开心,你还想再来一次?”
“……不想,怀着孕呢,还是克制一点。”
傅东珩轻笑:“那你问什么?”
“女人问问题,自然是想听男人说答案啊。”
“答案是,很开心。”
她忍不住偷笑。
想到他刚才的失控,她大概可以猜到这段时间男人忍得有多辛苦。
思绪活络之际,他的吻忽然落在她的额头,耳边传来他带笑的嗓音:“一家三口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再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满足的事情了,如今情况稳定,还请傅太太往后多给我这样的机会。”
宋思瑜瞄他一眼。
对他这种冠冕堂皇的表达,她除了一句“佩服”,再也想不出多余的词句了。
……
宋思瑜很快迎来了孕期受罪阶段。
她孕反很严重。
恶心、呕吐、乏力、嗜睡、头晕和胸部胀痛样样都有。
傅东珩看着她脸色一天比一天憔悴,心疼得不得了,也动了让她停掉工作休息的念头。
春江华悦晚餐过后,他将人控在沙发里,骨节分明的手指格外温柔地抚摸她的眉骨,喉间溢出丝丝诱哄言语:“你现在这个样子工作身体受不了,休息一段,等孕反不那么严重再去上班,嗯?”
“不用了,我在公司也不是很忙。”
“在公司总归是要工作,你身体现在排异这么严重,再不好好休息,孩子出事了怎么办?”
这句话,比起上一句要更严肃,语气也更重。
宋思瑜看他一眼,笑了:“你到底是担心我还是担心孩子啊?”
她其实只是开玩笑。
可男人眼底却迅速冷却:“什么意思?”
“你如果是担心我,我没事,你如果担心孩子,孩子在我肚子里,我会保护好。”
“阿瑜,我只是不想让你那么累。”
宋思瑜从来不是人畜无害的乖乖女。
她有自己的想法,且很固执。
回应坚定不容置喙:“这世界上没有几个孕妇怀孕三个多月就开始休息的,除非不舒服到晕倒住院,否则我就会一直上班。”
傅东珩压抑的情绪逐渐外泄:“是不是非要孩子掉了你才安心?!”
女人微愣,随即面露不喜,冷着脸反问:“你有病吧?”
他目光滞住。
宋思瑜一把挥开男人按在自己肩上的手:“医生又没说孩子有事,更没说要卧床保胎?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啊?”
傅东珩没说话。
他在担心什么,表达的还不够清楚吗?!
空气持续静默数秒之后,女人从沙发上起身,上楼进了卧室。
门刚关上,又一阵反胃的感觉涌了上来。
她跑到洗手间干呕。
最终,什么也没吐出来。
一阵脚步声缓缓靠近,女人侧眸瞥了眼,见傅东珩也进了卧室。
她没说话,洗了手出了浴室。
在单人沙发上坐下后,宋思瑜拿过之前放在床上的胎教书,慢悠悠地翻看起来。
傅东珩盯着她看了两秒,拿着睡衣进了浴室。
门关上之后,水声很快响起。
她抬手扶额,顺势将手里的书合上放回一旁的小圆桌上。
一种怪异的感觉从心底爬了上来。
总觉得傅东珩对这个孩子的在意有些过度了。
细究的话,她丝毫没有感觉到他坚持让她休息是因为她本人,反倒是对孩子的担忧比较多。
他就那么喜欢孩子吗?
还是……有别的什么意思?!
宋思瑜一个人也想不清楚。
她很快起身去隔壁浴室洗澡了。
傅东珩出来的时候,见卧室没了女人的身影,一种紧张感从心底爬上来。
他去阳台看了看,又去衣帽间找了找。
都没有。
出卧室往楼下看,客厅也没有。
男人找到手机拨了她的号码。
铃声在卧室响起。
傅东珩顺着声音找,见她的手机放在卧室沙发上,眉间褶皱愈发深了。
他拿起她的手机。
指间还没有任何操作,带着三分不满的冷淡声音传入耳中——
“你动我手机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