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因为你的‘使坏’,才导致大斌学长受了伤?”已经听呆了的闫雪芳,下意识地问道。
宋梦幻脸一红,黯然地点了点头。
师开红急忙说道:“也不能这么说,老公你想使坏的对象是巴总监,又不是大斌学长,大斌学长受伤属于意外,跟你没有关系!”
闫雪芳这才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于是急忙附和道:“对对对,开红说得对,大斌学长受伤跟你没有关系!”
见宋梦幻仍然是一脸黯然,师开红试图转移话题,但她又不能让这种转移的痕迹太过于明显,她想了想,说道:“老公,你是什么时候在医院见到大斌学长的?我怎么没有看到他呢?”
一听师开红的问话,宋梦幻果然稍微振奋了一下精神,说道:“我是在你们睡着以后,去卫生间的时候碰到他的。”
“大斌学长的肩膀怎么样了,是不是受了很重的伤?……”闫雪芳问道。
闫雪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师开红狠狠地瞪了一眼,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于是急忙捂住了嘴,不敢再说话了。
不再说话的闫雪芳,看向车窗外。
车窗外深秋的枯黄在不住地往后退,闫雪芳的心则在不住地往下沉。
她坐的位置是副驾驶座,想要说话还需要回头,很是不便。
她当然也想和宋梦幻一起坐在后座上,但师开红是绝对不会同意坐在副驾驶座的,更不会同意受了伤的宋梦幻坐在副驾驶座上。
而可气的是小汽车的设计,后座明明标注的是可以坐三个人,但是一旦坐了三个人,这三个人都不会感到舒服。
所以,闫雪芳只能坐在了副驾驶座上。
所以,她想要说话,就只能艰难地回头。
可是,没想到她只说了两句话,便将气氛推到了尴尬的极点。
闫雪芳不再说话,耳边却传来后座上的小两口甜蜜的私语声。
闫雪芳的心沉到了最低,有一瞬间,她忽然想,要不还是放弃吧,这样下去似乎真的没有意义!
但是,当出租车在故垒西边进修学院北门停下来的时候,她还是先行下车,然后忍不住急忙跑去后门扶宋梦幻下车。
回到学院,三个人先是分别回了宿舍,换上工服,然后一起去餐厅吃饭。
这天,宋梦幻和闫雪芳上的都是中晚班,所以这次的打架并导致住院事件并没有耽误工作,只有师开红多请了半天假。
吃饭的时候,师开红还是不放心宋梦幻,一直劝他再休息一天,明天再去上班。
宋梦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的身体已经没事了,让师开红不要担心。
师开红点了点头,却突然冷下脸来说道:“这一次看在你受伤的份儿上,我就不再追究了,下一次再有女生来找你玩儿,你还不告诉我,看我怎么跟你算账!”
宋梦幻愕然。
他当然知道师开红所说的来找他玩儿的女生是指柴朵颐。
但是他又觉得有些冤枉,柴朵颐是来找大家玩儿的,不是来找他一个人玩儿的,只是正赶上大家上班的上班有事的有事,他才一个人去接柴朵颐的——不对,不是一个人,自己不是还拉上了闫雪芳吗?
于是,宋梦幻想跟师开红解释:“老婆,朵颐她……”
但是,宋梦幻还没说出来,已经许久不曾说话的闫雪芳突然说话了:“那么,你那个邻居哥哥再来找你,你是不是也应该跟梦幻说一声?”
宋梦幻先是吃惊,随后十分感激地看了闫雪芳一眼,但是他又生怕师开红会因为闫雪芳的这句话,而与她吵起来。
但事实证明是他多虑了,师开红不但没有与闫雪芳吵起来,甚至连生气的迹象都没有,她只是淡淡地看了闫雪芳一眼,然后说道:“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名俱扬不会再来找我的,而且即使他来找我,我也不会去见他的,就算是我哥非逼着我去和他见面……”她看向宋梦幻,“我也会叫上老公和我一起去的!”
宋梦幻感动地握住了师开红那柔嫩的小手,也急忙表示如果再有女生来找他,他也会第一时间告诉师开红,然后让师开红陪他去的!
看着宋梦幻和师开红互诉衷肠,闫雪芳在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
吃完饭,三个人去上班,一个去往会议部,两个去往中餐厅,在分别的时候,其中一个去往中餐厅的,自然还要拉着那个去往会议部的腻歪一番。
接下来的几天,宋梦幻又开始了吃饭、上班、下班、吃饭、约会、睡觉的无聊而又甜蜜的生活。
天气也越来越凉,路边的柳树、杨树、银杏树渐渐落光了叶子,树下的泥土也越来越硬,冬天眼看就要来了。
突然某一天,中餐厅传菜间的领班宁泽涛传达了一个通知,说一周以后,也就是下周三的下午,在羽毛球馆举行“托盘大赛”。
托盘大赛?
这词儿听着新鲜,这是谁想出来的主意或者说幺蛾子?
“当然是巴总监想出来的!”宁泽涛说道,似乎在为巴总监能想出这样的主意而感到佩服,然后他便将托盘大赛的参与人员、具体的比赛项目以及奖品说了一遍。
“会议部也要参赛?”宋梦幻吃惊地问道。
“对,会议部不是也会用到托盘吗?所以巴总监要求会议部也参赛。”宁泽涛说道。
会议部的确会用到托盘,作为会议部曾经的员工,宋梦幻当然知道。
只是会议部所用的托盘与传菜间所用的托盘并不一样,传菜间所用的托盘是长方形的,会议部所用的托盘则是圆形的,而且传菜间所用的托盘要比会议部所用的托盘大得多。
可以这么形容,传菜间所用的托盘就像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山东汉子,而会议部所用的托盘则像是温柔似水的江南女子。
其实会议部所用的那种小小的圆形托盘,中餐厅也在用,只是一直是中餐厅的前厅人员在用,用来端酒杯,用来托餐巾,用来传碗碟,只是传菜间从来不用罢了。
“比赛用哪种托盘?还是两种都要比?”董水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