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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承远一家人挤在老城区漏水屋子里的时候,刘姨过的却是能对保姆呼来喝去的好日子,我本以为钱是她从别的渠道,比如容显恭那里得到的。

可看她现在重新跟郑秀兰搅在一起,实在不像。

刘姨和郑秀兰是成了亲家不假,但她们一直都打心底里看不上对方。

郑秀兰认为以沈承远的资质,非配个下凡天仙不可,而刘姨见钱眼开,也觉得他对自己有所保留,钱给得不够。

现在沈承远被我送进了拘留所,刘姨即便是想榨干他最后价值也没了机会,自然会不甘心。

周围一片混乱,小孩子的哭声和其他人的议论声混杂在一起,听得人心烦意乱,就连莫荔这样个性温柔的人都按捺不住脾气,直接跟郑秀兰吵了起来。

“这个孩子又不是徐助理的,是想害死她的前夫跟别的女人生的,现在他坐牢是罪有应得,你要是真的关心你儿子,应该去给他请律师,而不是跑过来威胁受害人!”

郑秀兰吵架全靠嗓门高,见莫荔说得有理有据,根本反驳不了,二话不说就开始耍赖,她坐在地上,边握拳捶地,边号啕着卖惨:“我们全家都靠承远一个人,孤儿寡母怎么活啊……”

这一次她倒是真落下泪来了。

我目光往她掐在自己大腿上的手一落,冷笑一声反问道:“是么?我还以为你们今天来得这么齐全,是打算在我这里解决以后的生活费问题呢。”

话说得直白而难听,配上我俯视郑秀兰的笑容,简直就等于是在戳她的脊梁骨。

郑秀兰反正是豁出去了,听我说得难听,她也无所谓,索性就真的道德绑架了一把:“我们从前也算是一家人,承远做了什么,我真是不知道,就求你看在跟临夏孤儿寡母的,再帮她一把……”

她就差直接开条件,让我拿钱消灾了。

只可惜她打错了算盘,现在的我一分钱都不会给,有一就有二,被缠上只会后患无穷,况且我为什么要被害我的人威胁?

我目光掠过郑秀兰,轻飘飘地落到刘姨身上去了,她看似事不关己,其实目光变得更冷了。

想必跑来容氏大闹的主意就是她出的。

我眸光一暗,心中跟着有了个能试出深浅的主意,非但没有直接反驳她们什么,反而是极尽温和地说:“蒋临夏跟我一起长大,和我妹妹也差不多,她有困难,我当然是要帮忙的。”

此话一出,不仅是郑秀兰她们,就连围观看热闹的路人的表现都变了。

有人低声问了同伴一句:“她们还真是好姐妹啊?可徐泠然出事也就才一年多,怎么孩子都这么大了,这算是……挖墙脚?”

这定义听起来似乎有点不对劲。

同伴弱弱地回了句:“这应该算是婚内出轨吧?她刚刚不是说是徐泠然先出轨么……这怎么回事……”

事情的发展方向离谱得让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讲了。

郑秀兰唯一能扣给我的黑锅就是如今我和容熠川的关系,她本想利用舆论败坏我的名声,好逼我给钱,这时见情况不对劲,索性决定博一把大的。

“我要见容总!”她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是被刘姨当了枪使,还在往作死的边缘试探。

“承远的事我是不求了,但你跟容总是双宿双飞,我们一家老小怎么办,病得病,老得老,你从前是我们家的媳妇,就算想再嫁人也得先跟我们断了关系,别忘了你跟承远还没离婚呢!”

我在心中无声地冷笑了一下,可不是没离婚么?

沈承远当初打的根本就是直接丧偶的主意,真要论起来,他怕是要再被加一条重婚的罪名。

只可惜郑秀兰实在是太蠢,她压根没意识到容熠川已有数日不曾公开露面了。

容熠川是h市商界公认的青年才俊,跟他有关的报道能不重样地从早播到晚。

若是放在以往,他外出考察是会被金融杂志出专题报道,用来讨论股价的大事,可他最近简直是人间蒸发。

郑秀兰装成是哄蒋临夏怀里孩子的模样接近了我,咬牙切齿地说:“你要是不给钱,这事就没完,之前是你求着跟我儿子结婚的,这件事要是闹开了,还不知道谁没脸呢。”

我面无表情地回了句:“原来你们母子还知道什么叫要脸,你无非就是想利用我的名声要挟容熠川,让他拿钱息事宁人罢了,但如果我不打算让你如愿呢?”

经过媒体的推波助澜,现在外界盛传容熠川对我情根深种,她想必也是被这些话和刘姨的挑唆忽悠瘸了,所以才会跑来冲锋陷阵。

既然希望就摆在眼前,那我要做的就只剩下推一把了。

我毫无征兆地避开郑秀兰,扶起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蒋临夏,然后挂上恰到好处的笑容,像是压根没意识到这点一样问:“你是不是累了?带孩子辛苦,自己又生着病,就别陪着一起闹了。”

蒋临夏的伤应当是好的差不多了,抱着孩子的动作算得上是稳当,只不过她袖子底下仍有隐约可见的淤青,像是亲近被人打出来的。

难怪她会一言不发,像个被郑秀兰推着走的工具人一样,想必是发自内心的希望沈承远坐牢。

我想到先前写在掌心里的那个药字,维持着扶她的动作对不远处的保安吩咐道:“带孩子是件辛苦事,去搬个凳子来给她坐。”

保安心领神会,当真只拿了一个凳子回来,至于坐在地上撒泼的郑秀兰,就由着她坐好了。

蒋临夏宛如被吓怕了的惊弓之鸟,见我表现得这样平静,抖如筛糠地连躲都不敢躲,她张了张嘴,送出气流一样对我低声哀求道:“这都是妈的主意,我不想来的,但我没办法……”

能有这样歹毒心机的人也只能是刘姨了。

我动作极轻地点了下头:“我知道。”

蒋临夏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攥紧了我的袖子,颤抖着又说:“求你别记恨我,孩子还这么小,我要是再出事,她们……她们都不会管这孩子死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