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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路秘书对我十分体谅,主动给我递台阶道:“去找容总的事有我们就够了,你在这边也不轻松,除了保护家人,还要操心容氏的事。”

末尾半句话把我打了个措手不及,下意识地说:“可我的职位是助理,即便容总暂时无法现身,也应该是……”

我差一点就要按照公司章程来回答,幸好及时想起了容熠川在时的暗流涌动才把话咽回去。

路秘书像个职场上的前辈一样耐心地解答道:“那是最糟糕的情况,所以你务必要守住,尽量拖延时间,不让任何人看出端倪。”

她说着,若有所思地打量了我一会儿,然后下定决心道:“离开之前,我们得先一起回公司一趟。”

我以为她是有工作上的事情要交代我,郑重应了下来,等到地方才发现情况似乎跟我想象中不太一样。

路秘书效率极高地组织了一场会议,凡是在公司里有话语权的管理层和股东全都到了场。

偌大的会议室里静得掉一根针在地上都能被听得一清二楚,直到我坐到属于容熠川的位置上去,才激起了一片哗然。

众人看看我又看看路秘书,个个脸上写满了不解,有性子急躁些的更是直接发问:“路秘书,林助理,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容总呢?不是说要开会?”

其他人没问得这么直白,但话里话外也透着猜疑和揣测。

“是啊,怎么没见到容总?”

“林助理,容总平时跟你形影不离,不如你来跟大家说一下吧。”

“我听说容总是居家办公,该不会以后都打算用这个形式吧……”

能在容氏集团这样的大企业做到管理层的人,或许会没什么人品,但却无一例外的全都不是蠢货。

他们有自己的渠道和人脉,这时一唱一和地想要试探出容熠川的去向。

我目光平静地从他们身上掠过,隐约猜出了他们到得这么齐的原因——容显恭的目的是名正言顺地接手容氏,然后再传给他的小儿子,现在当然是要急不可耐地造势。

路秘书要交代我的不只是工作,恐怕还有维持局面的办法。

我心里越清楚这是件难事,表面上就越滴水不漏,下巴微抬,用容熠川惯有的居高临下的神态微笑道:“我是容总的助理,不是各位的助理,有些问题我没有回答的义务,各位也没有对我发号施令的权利,请大家明白。”

此话一出,打算把我当成软柿子捏的众人短暂消停了一瞬。

他们交换着目光,是完全没想到我一个依仗容熠川权势的花瓶竟然说得出这样的话,神态各异的同时,对我多了分提防。

路秘书的反应与他们截然不同,她欣慰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用以往替容熠川安排事宜的态度吩咐道:“召集各位开这个临时会议是容总的意思,他近期都在国外考察新项目,一应事宜都交由……”

她故意拖了个长音,好让我能趁机观察在座众人的反应,下意识的反应是最骗不了人的。

我跟在容熠川身边这么久,从前又对自家的南峰集团有所了解,本以为算是对容氏内部的风起云涌有所了解,但在目睹众人是如何各怀鬼胎的这一刻,也还是替容熠川感到心寒。

当着容熠川的面,他们自然是个个对他忠心不二,可他出事的传闻尚且还是小道消息,这些人就按捺不住了。

眼前的这许多张脸上有幸灾乐祸也有蠢蠢欲动,担忧当然也是有的,但却少得可怜。

难怪路秘书非封锁容熠川消失在公海上的消息不可。

路秘书掷地有声地说出了我的名字:“一应事宜都交由林助理全权处理。”

伴随着她宣布由我暂代容熠川处理公司事务的话音,会议室里瞬间炸了锅。

有坐在长桌末端的人接收到前排上司的暗示,拍案而起道:“不可能,容总从前出差的时候,从来都是亲自安排好了再离开,怎么会突然连面都不露?该不会是你们假传圣旨吧?”

立刻有人跟他一唱一和地劝阻道:“哎,话也不至于讲得这么难听,我看八成有误会。”

他们一边说一边打量我,是认定我这个正读大一的法语系学生比路秘书好欺负,殊不知我不仅不是涉世未深的学生,甚至还在鬼门关里走过一遭。

我不卑不亢地回望着最先发难的人质问:“李总,你是在质疑容总的决定么?”

路秘书极为配合我的话,直接拿出一份盖了容熠川私人印章的文件放到了桌上,周遭瞬间鸦雀无声,没人再说质疑的话了。

这场临时会议本就只是为了把所谓容熠川的吩咐传达给他们,现在目的达到,自然就散了。

我深谙做戏做全的道理,像以往的容熠川一样率先出了会议室。

而路秘书也把我当成他的代表人来看待,紧跟着我出了来。

至于会议室里很快爆发出来的喧嚣,则是就此被无视了。

直到回了办公室,我才意识到自己早就紧张得出了一身冷汗。

路秘书见状,直接把容熠川的私人印章给了我:“时间紧迫,我晚走一分钟容总就多一分钟的危险,所以只能做到这一步了,你有这个私章在手,远的不敢说,但一周内唬住他们应该问题不大。”

这也意味着如果一周之后,容熠川还不能平安归来的话,我就必须自己想办法改变策略了。

我当即问道:“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公司里有值得我拉过来帮忙的人吗?”

路秘书沉吟道:“你到时候静观其变即可,我相信你的能力,而且情况特殊,即便真有什么意外情况,容总也绝不会怪你。”

我听到这里,该明白的不该明白的,已经全都明白了,但我没有再多说让路秘书分神操心这边的事的话,而是说:“希望我们这一次都能走好运。”

有时我也说不清上苍对我到底是好还不是好。

如果它眷顾我,就不会让我遇到沈承远这样的绝世人渣;可如果说它不眷顾我,我却又在从那么高的地方跌下来之后,生还,并且遇到了容熠川。

这一次我的遭遇也跟之前相差无几,路秘书带上信得过的人手远赴公海之后,我面前的机会和危机接踵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