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薇,你可不能有事啊!”李大根的嘴唇微微颤抖,喃喃自语着,额头上的青筋因紧张而凸起。他迅速从怀中掏出那套一直随身携带、被他精心炼化过的银针,眼神瞬间变得如同鹰眼般专注而犀利。
他单膝跪地,小心翼翼地将鱼幼薇的身体扶正,手法娴熟地捻起银针,口中念念有词,那是天门十三针的口诀。
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神秘的力量,随着声音落下,手中的银针如灵动的灵蛇般精准地刺入鱼幼薇身体的各个穴位。那银针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寒芒,每一针落下,都带着李大根强大的灵力。这灵力如同春天里温润的涓涓细流,顺着银针缓缓流入鱼幼薇的体内,滋润着她受损的经脉和脏腑,修复着那些被伤害的地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李大根的额头已满是汗珠,豆大的汗珠从他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地面上,溅起微小的尘埃。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丝毫不敢有半分懈怠。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调动体内的金丹之力,只见他的周身隐隐泛起一层金色的光芒。他缓缓抬起双手,掌心对准鱼幼薇那满是伤痕的脸,那原本白皙娇嫩如今却布满淤青红肿的脸。
金丹之力在他的控制下,如金色的光幕般笼罩着鱼幼薇,那些红肿、淤青像是遇到了克星,在这光芒的照耀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鱼幼薇原本苍白如纸、毫无血色的脸色逐渐恢复了红润,那精致的五官再次展露出往日的美丽,就像一朵经历风雨后重新绽放的花朵。
过了一会儿,鱼幼薇缓缓睁开双眼,眼中还残留着惊恐与迷茫,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她看到李大根那满是关切的眼神,先是一愣,随后猛地坐起身来,身体因为动作太急而有些摇晃。“大根哥,你……你没事吧?我继父呢?”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虚弱和沙哑,就像破旧的风箱拉动时发出的声音。
李大根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给人温暖。他伸手轻轻拍了拍鱼幼薇的肩膀,安慰道:“幼薇,别怕,那混蛋已经被我打跑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鱼幼薇眼中闪过一丝感动,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就像荷叶上滚动的露珠。“大根哥,谢谢你。我……我现在好多了,只是还有点头晕。”
李大根看着鱼幼薇虚弱的样子,心疼不已,眉头微微皱起。“幼薇,你先别说话,好好休息。”
鱼幼薇却一把抓住李大根的胳膊,那纤细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打湿了李大根的衣衫。“大根哥,你不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我继父曹正淳,他就是个恶魔。刚开始的时候,他表现得还挺好,会给我买些小零食,会对我妈嘘寒问暖。可后来,他的控制欲越来越强,他把我妈看得死死的,不许她和朋友有任何往来,哪怕只是在菜市场和卖菜的大叔多说了一句关于菜价的话,他都会像发了疯一样。”
李大根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愤怒,那愤怒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点燃。“他怎么能这样?你妈就没反抗?”
鱼幼薇擦了一把眼泪,手上的动作有些急促,带着一丝悲愤。“我妈反抗过,有一次她和曹正淳大吵一架,结果换来的是他像雨点般落下的拳头。那一次,我妈被打得遍体鳞伤,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星期,差点就挺不过来了。还有好几次,我妈都被打得要住院,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我想报警,想把他告上法庭,可我妈不让。她说曹正淳威胁她,如果我们敢反抗,他就会杀了我。我妈为了保护我,只能一直忍着”
李大根气得一拳砸在旁边那斑驳破旧的墙上,墙上的灰尘簌簌落下,扬起一小片烟雾。“这个畜生,他就不怕遭报应吗?”
“他才不管那些,他觉得我们母女俩就是他的私有物,可以随意打骂。大根哥,我真的好害怕,每次看到他发疯的样子,我都觉得自己像在地狱里,周围都是黑暗和恐惧。”鱼幼薇哭诉着,身体不停地颤抖。
李大根听着鱼幼薇的哭诉,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这黑夜点燃,那火焰在他的眼眸中跳动。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幼薇,你放心,有我在,不会再让那畜生欺负你们。”
鱼幼薇泪眼婆娑地看着李大根,嘴唇颤抖得厉害:“大根哥,我妈被他打得瘫痪在床。都是我没用,没能保护好她。”说着,她又忍不住抽泣起来。
李大根轻轻拭去鱼幼薇脸上的泪水,眼神坚定得像一座山。“走,带我去看看阿姨。”
鱼幼薇带着李大根走进那破旧的屋子,一进门,一股刺鼻的药味和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是病魔和苦难的味道。屋内灯光昏暗,那昏黄的灯光不停地闪烁,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家具简陋且破旧不堪,那张桌子的一条腿是用几块砖头垫着的,椅子上的漆皮已经剥落,露出了里面腐朽的木头。墙壁上满是斑驳的痕迹,像是岁月留下的泪痕。
鱼母躺在床上,瘦骨嶙峋,就像一具干瘪的骷髅,眼神中满是惊恐和绝望,那眼神就像深陷黑暗中的人看到了未知的恐惧。
看到李大根,她像受惊的小鹿般蜷缩起来,身体紧紧地贴着墙壁,声音颤抖地问:“你……你是谁?”
鱼幼薇赶忙走到床边,握住母亲那如枯枝般的手,眼中满是心疼。“妈,这是我上司,李大根哥,他是来帮我们的。曹正淳那个混蛋已经被大根哥打跑了。”
鱼母眼中闪过一丝怀疑,又看了看李大根,眼中满是担忧,眉头紧锁,嘴唇微微颤抖。“你们快走,他还会回来的,他会杀了你们的。”
李大根走到床前,蹲下身子,让自己的视线和鱼母平齐。他看着鱼母那满是沧桑和恐惧的脸,温和地说道:“阿姨,您别怕,我不会让他伤害你们了。我是来给您治病的。”
鱼母摇了摇头,那动作显得很无力,眼泪顺着她那消瘦的脸颊滑落,打湿了枕头。“没用的,我的病治不好了,你们别管我了,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