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满反复叮嘱周秋阳,李玉娥他们,今晚能不睡就尽量不睡,最好弄出一些动静,把那些在暗中窥视他们的人吓走。
李玉娥面露担忧,“小满,要不今晚你别出去了。外面这么危险,等过两天5栋和6栋的人离开的时候你再出去吧。或者我陪你一起出去?人多一些,比较安全。”
苏然也开口道:“小满姐,要不我陪你出去吧!我身体好多了,陪你出去没问题。”
夏小满摇头拒绝,这么多人跟着,她还怎么用空间?
“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没问题。带上你们,我还要分心照顾。”
李玉娥垮下脸,开玩笑的说道:“行吧行吧!知道你嫌我们拖后腿,我们就不跟着了。你自己小心一点。”
夏小满笑了笑,“那我先走了。你们在家随时注意楼里的情况。”
当初7栋着火,小区还有不少空房,饶是这样,都还是闹出不少矛盾。
现在小区几乎住满,5、6两栋一同失火,这么多人无家可归,肯定会有人想要动手抢房,又或者是以求救求助的名义强行占用别人的房子。
夏小满扛着自行车下楼,就看到有很多5、6栋的住户聚集在楼下商量些什么。
当然,也有一些人贪婪的盯着她骑着的自行车,直到离开小区老远,她都还能感受到那股贪婪的视线。
到达马尾哥的修车厂,夏小满还以为又要被陈广利说一顿,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陈广利跟马尾哥坐在院子里喝啤酒吃花生,小日子过的比她还惬意。
陈广利看到她,连忙招手,“妹子,怎么这么晚才到?快过来陪哥喝一杯!”
夏小满诧异,这势利眼被夺舍了吗?现在啤酒可不便宜,一瓶罐装啤酒能抵1斤粮呢,陈广利居然舍得给她喝?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一路骑车过来她也渴了,放好车就跑过去。只见陈广利从拿起杯子倒了十分之一的啤酒,然后又拿起一瓶水把杯子倒满。
夏小满嘴角抽了抽,这是往酒里兑水还是往水里兑酒?难怪桌子上只有一瓶啤酒。
“陈哥,你兑这么多水,还能喝出酒味吗?”
陈广利毫不在意的摆摆手,“意思意思就行了,现在酒不好弄。”
夏小满闻言心念一动,从包里掏出两瓶好酒摆在桌子上。
陈广利看到她拿出来的酒,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我靠!麦卡伦的蓝砖威士忌,这酒是真的?”
夏小满点头,“应该是真的。”这是从死光头那里收来了,摆在架子上没开封。如果是假酒,应该早就被霍霍了。
马尾哥对这两瓶酒也很感兴趣,“这是修车费?”
夏小满嗯了一声,“修车费加两条备胎,够吗?”
在普通人眼中,烟酒可能还没一块肉有用。但在某些圈子,烟酒就是堪比黄金的硬通货。
马尾哥沉默两秒,“喜欢威士忌的人不多,有白酒吗?”夏国人,大部分都爱喝白酒。
夏小满叹气,白酒度数高,作用比威士忌多多了。她就是不想拿白酒,所以才拿威士忌出来。
不情不愿从包里掏出两瓶比较小白酒,夏小满问道:“加上这两瓶呢?”
马尾哥拿起一瓶白酒看了看,不是什么高档酒,但也不算差,是53度六年窖头曲。
把酒收好,马尾哥起身说道:“走吧!检查一下车有没有什么问题。”
陈广利见他把酒拿走,急忙喊道:“哎,杨伟!怎么把酒全拿走了,留一瓶给我尝尝!”
马尾哥听到陈广利喊他全名,身体僵了一下,扭头恶狠狠瞪着他,“闭嘴!没事赶紧给我滚!”
陈广利显然没把他那句话当回事,依旧躺在椅子上吃花生喝小酒。
夏小满检查了一下皮卡,马尾哥职业操守还不错,不但把车轮修好了,连车头忽明忽暗的大灯也给她弄好了,不白费她给的四瓶酒。
正打算开车离开,忽然瞥见角落里停着的脚踏三轮车,“马尾哥,那三轮车你卖吗?”
听到夏小满的称呼,马尾哥嘴角抽了抽。马尾哥就马尾哥吧,总好过叫他全名。
“车轮车链都是刚换的,比较新。如果你想买,一瓶白酒不二价。”
夏小满沉默片刻,从包里掏出一瓶250毫升普通汾酒丢给他。
马尾哥看降了一个档次的酒也没在意,把酒放好,免得被陈广利偷喝。
把三轮车和自行车搬到皮卡车厢,夏小满跟陈广利打了声招呼开车离开。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把皮卡和三轮车收进空间,骑上自行车回家。
还没回到小区,就看到小区上方的天空一片红霞,靠近才发现,小区又着火了。
夏小满人都麻了,他们小区是中了什么邪吗?其他小区虽然也着火,但不会像他们小区一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着火。
担心家里的物资被火吞噬,夏小满蹬的自行车都快要冒火星子了。
值得庆幸的是3栋没有被火势波及,着火的是9栋。小区里一片混乱,一帮人忙着去救火,另一帮人围着二十多人猛揍。
夏小满推着自行车路过听了一耳朵,原来这场火是有人故意纵火。
5、6栋的住户无家可归,挨家挨户敲门想要借住在别人家。大家都不是傻子,经历过洪涝被抢,谁还敢随随便便让人借住?
被拒绝有,一些人心中不忿,恶从胆边生,秉着自己不好过,别人也别想好过的心理,一把火将9栋点燃。
原本他们还想把小区其他楼栋都点燃,但在动手的时候,被10栋的人发现。现在被一帮人猛揍的二十多人,就是点燃9栋的凶手。
夏小满想过5、6栋的人会抢劫,会偷东西,会装可怜博同情,却没有想过这些人会放火。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蠢事,究竟是那个人才想出来的。
扛着自行车一路回到15楼,敲了半天门,苏然才火急火燎的跑来开门。
夏小满看他满头大汗,随口问了一句,“你们在干什么?怎么这么久才来开门。”
苏然擦了擦头上的汗,“我们在收拾东西准备搬家,玉娥姐说小区里的人都是疯子,再不跑,迟早有一天会被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