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舞女的摆动,身上春光若隐若现,胸脯上那白皙如雪且饱满,伴随节奏而跳动,腰身如细柳扶腰,且一览无余,而身下光洁纤细的大白腿,更是看得人是热血澎湃。
此时的时代背景,与古时类似,良家妇女就连手腕都不露出来的时代。
可想而知,看着如此大方感慨且富有的一幕,对于普通的百姓而言,是一种多么大的挑战。
全部眼神盯着轿子上舞动的身姿不放,一行人足有十余位舞女,他们看都看不过来。
各种污言秽语不停。
直至一行人停在勾栏门口,并排着队进入这烟柳之地。
任霄的位置绝佳,正好是自上而下俯视。
凡是进门的舞女,那深邃的沟壑,皆是一览无余,一抹抹雪白尽收眼帘。
是别人见不到的风景。
很快,这群舞女便全部进了楼,而跟着上来的百姓,则是被勾栏打手驱赶离开。
接下来的是付费节目,想要白嫖门都没有。
任霄悠悠起身,离开自己的位置。
这“千金楼”的建筑是回型状的,共有三层,四面被楼体围着,中间空出一个二十米见宽的正方形院子。
二楼与三楼只要来到中间的栏杆处,都可以看到一楼的院子。
此时,扶手围栏处,已经围了许多人,纷纷瞩目向一楼。
勾栏里的老板是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妇,普通人,正在中间拉拢着生意。
“各位客官,这些美人可都是西域来的,我们这沿东海岸的边沿小城,可是一辈子都难见到这种级别的美人。”
“她们就来扈都休息两晚,后天立即启程,如果错过了,以后就再也领略不了异域的风情,那可就是一辈子后悔的事了。”
老板宣传得极为卖力。
从地域讲到人种,最后来了一句:“价高者得美人青睐。”
简而言之就是拍卖,谁出的钱多,今晚,不,现在就能把人带回房间享受。
许多人,玩的就是新鲜感。
虽然都是黑发黑眼睛,看起来外貌也与本地姑娘一模一样,只是装扮不同罢了。
但是随着一人开口喊价,霎时整个勾栏都热闹起来。
“我出一两。”
“穷鬼滚远点,我出五两。”
“你也没好到哪里去,我出十两。”
“十一两。”
……
最终价格被抬到二十三两。
任霄全程旁观,并未出价竞选。
看着这些嫖客争得面红耳赤,再看看外面为抵御可能来袭的妖怪和魔物修筑防御工事而累得趴下的普通人。
就连他这一个开挂的无耻之徒,也会抽空感慨一声世界的不公平。
别看价格不高,但是在扈都,一个五口的普通家庭半年都花不了一两白银,这个价格都足够普通家庭生活十几年了。
况且,别听勾栏老板吹嘘,这些西域舞女,来到这里不知接了多少生意,这个价格已经是被抬高几倍了。
而且这批舞女颜值身材也有高低。
许多人都盯着最后两位蒙着面纱的舞女,那两位无论是颜值,亦或是身材肌肤状态,比上前面这九位,都要高上不知多少。
至少几个量级。
若是说前面的算是美人,那后面这两位就算是倾人国的绝色美人。
在扈都这种沿海小城,找不出任何一位能够与其比肩的人物。
前面的西域美人,春宵一晚的价格都在十五两到二十五两的区间不等。
可刚刚轮到倒数第二位的美人。
老板才开口道:“各位客人,这位是雪晴姑……”
姑娘的娘还没说出来。
就已经有人迫不及待高喊:“我出二十五两,这位雪晴姑娘是我的,你们都不需跟我抢。”
说这话的人,是一身屎黄色富商装扮的大肚男人,此时他看起来稍显癫狂,一副谁跟他抢人,他就跟谁拼命的样子。
可显然他的面子不够大,至少说不够别人将如此美人让给他。
“三十五两。”
刚刚有人出价,富商还未来得及出言威胁。
就又有一道声音:“三十七两。”
“三十八。”
“四十五。”
喊价的人很多,老板都给乐开花了,这钱到时她可以白得一半。
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心里巴不得这群冤大头把价再抬高点。
就在此时,三楼包间传来一道威严男声:“五十两。”
任霄抬头望去,正好碰见一个五十多岁的富态男子从门内走出。
露面瞬间,周遭乱哄哄的声音戛然而止,一个个像是被掐住喉咙一般,不敢发声。
一楼的老鸨,表情一怔,随即露出僵硬的微笑。
“黄太守,您老人家有什么吩咐,尽管让下人说一声就行,何必屈尊亲自出来呢!”
扈都太守,这座城池内最大的官。
虽是凡人,可皇权特许,他可调动全城的一切,包括斩妖司和其余机构的修士。
说是扈都的土皇帝也不为过。
他一开口,城内铁定无人敢与他争抢,千金楼的老鸨同样只敢在心中暗骂,脸上却得陪着笑容。
要是得罪这个家伙,千金楼轻则易主,重则她性命不保。
太守吃定无人敢得罪自己。
浅浅露个面以后,便转身想朝包厢内走去,就在此时,一道在他听起来尤为刺耳的声音传入耳畔:“一百两……黄金。”
太守脚步一停,愤然转身,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敢跟自己抢女人。
喊价的人,赫然就是任霄。
就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任霄还会在意小小一介太守?
无视着上方投来的杀人目光,任霄随手从洞天福地内掏出一块石头,用出许久未曾使用过的“地煞七十二术”中的【黄白】。
黄白:炼丹化成金银,即点石成金。
以他现在的速度,在场的凡人可见不到他施法的动作。
只看得到任霄抬手一丢,一大块沉甸甸的金子轰隆一声就砸在一楼的木质地板上。
本就鸦雀无声的千金楼内,此时更是一点杂声都没有。
只有几道略微加重的呼吸声。
三楼包间的太守,眼睛微微眯起,仔细打量起这个来路不明的陌生青年。
刚才他没有在意,此时也忽略了任霄掏出黄金的动作。
视线移动到地上砸得地板粉碎的金块上。
随手就能拿出百两黄金,不,那块东西绝对不止百两。
这要是说他是一个普通人,太守绝对不可能相信。
这种人,非富即贵,可能还与皇室有关,太守倒是没有联想到是修行中人,毕竟就算是修士,想拿出这么多钱财也是极为困难的事情。
至少,在太守的认知当中,国内的修士也只比普通人力气大上一点,速度快上一点罢了。
还不是照样每天都要跟那些怪物拼个你死我活。
一柄锋利的刀而已,朝廷给他们的俸禄也就那么一丁点。
这人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