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夜尘没有再理会他人,吩咐星尘把赏赐全都抬到南凤曦的沁芳阁去。
星尘动作迅速,不一会工夫,侍卫们将马车上一箱一箱的赏赐全都搬进了沁芳阁。
南倾雅看的眼热又嫉妒,实在没有想到这些好东西竟然进了傻子的院子。
难道皇上的赏赐不应该放到公中?她母亲保管,凭什么让傻子一人独占。
跪在一旁无人理会的二夫人,看着这一幕,因为愤恨,她的手指紧紧攥着,力度之大,几乎要将手心掐出血渍来。
南凤曦带着苍夜尘进入南府,南穆清刚想抬脚追赶上去,忽被一人拉扯住。
南穆清转身一看,再次惊讶出口道:“赵公公?”
他刚才怎么没有看见赵公公。
赵公公长长舒了一口气:“咱家紧赶慢赶终于赶过来了。”
赵公公也非常不解,好好的马车,怎就今日他走了霉运,好巧不巧地那马车坏到了半路,幸亏是九王爷派人又赶了一辆马车过来。
南穆清则是紧绷了身子,小心问道:“可是皇上有何吩咐?”
赵公公的态度是一如既往的平和与谦逊,尖细着声音,为几人解释:“南大人我们进府吧,咱家有圣旨要宣读。”
一听说有圣旨要接,南穆清二夫人又赶忙回府,南清雅则被丫鬟们搀扶着进府。
谢景湛不放心地在南府门口又逗留了一会。
南穆清想到大女儿还没过来,吩咐小厮:“去把大小姐喊来接圣旨。”
赵公公赶忙阻止道:“慢着,南大小姐与九王爷正在商量要事,不必唤她前来。”
赵公公惊了一身冷汗,幸好他及时阻止了尚书大人的行为,否则南大小姐再一个不高兴,把那神丹妙药自己吞服了,皇后娘娘还不得砍了他的脑袋。
突然觉得那马车坏的真是时候,迟一步也有迟了一步的好处,这不,他至今还未接触过南大小姐。
若那神丹妙药出了问题,可与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南穆清虽然不解,但也没有再去请南凤曦过来。
然后几人齐齐整整地跪地接圣旨。
至于南府的老夫人,赵公公也没有提及,不是说南老夫人已经疯魔的不像样子了?他可没有闲心见个疯老太太。
等赵公公宣读完圣旨,南穆清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原来是大女儿的婚期已定。
二夫人与南倾雅一脸的愤然,碍于赵公公在此也不好发作。
一个成婚圣旨而已,至于如此的大张旗鼓,害的她们还以为南府又有什么荣耀可以值得她们炫耀。
此时谁也没有注意到,跟随着南倾雅跪地的冬兰,在听到成婚日子定在明年之后眼神晦暗不明。
赵公公宣读完圣旨,便站在一旁等待着九王爷一同回宫。
沁芳阁内
南凤曦看着堆放了满院子的实木大箱,一脸疑惑。
看向身旁丰神俊朗,身姿挺拔,双眼柔和的苍夜尘,不解道:
“夜尘,这是怎么一回事?”
好端端的,帝后为何赏赐她东西。
苍夜尘轻笑一声,扫了一眼院中的几个丫鬟。
千琴与雪晴见此很有眼力劲地退了出去,顺便将院中的其他丫鬟小厮也支走。
待院中只有两人时,苍夜尘这才将事情的原委讲述了一遍。
南凤曦听完后,又开心又感动。
没想到她随手送出的药丸,苍夜尘也视若珍宝,又为他们谋划到最大的利益。
南凤曦借着袖袋的遮挡从空间中取出一瓶丹药,递向苍夜尘:
“既然四皇子现在不宜出事,那你喂他这个吧,保证他百毒可解。”
苍夜尘眼底染上浅浅笑意,接过瓷瓶,轻轻一晃,便知又是满满的一瓶,嘴角微翘,声音温润:
“曦儿又送我一瓶,我得好好想想日后再送些曦儿什么。”
南凤曦灿然一笑,微抬下巴,指了指满院的金银珠宝:“这些已经很多了。”
“这些哪够,四皇子的一条命就这么不值钱?”说着又从袖袋中取出几张地契与房契,持起了曦儿的柔嫩小手,放在了她的手中。
南凤曦怔愣了一瞬,她这还是第一次与苍夜尘有肢体接触,但,并不反感。
苍夜尘抽回手的速度极快,神情紧张地望了一眼南凤曦,发现她并未有异样,暗松了一口气,同时心中欢喜,曦儿并不抵触与他的肢体接触。
星夜总算有了点用处,他的提议不错,距离想把曦儿拥入怀的想法又进了一步。
苍夜尘背在身后的手指捻了捻,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曦儿的温热,但耳尖的微红,也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并非表面看上去的那般淡定从容。
南凤曦想起属下汇报的情报,提醒道:
“皇后娘娘召集了城中大夫去给四皇子解毒,但有一人需得小心,不知她前往四皇子府是去解毒的,还是从中作乱的。”
苍夜尘敛起心中的涟漪,疑惑询问:“谁?”
“一个道姑,她来过南府,不知用了什么奇异的法子暂时解了二夫人身上的毒,但我非常确信她并没有解彻底,此人来历神秘,我已经派人监视着,今日这道姑借着大夫的名头混入了四皇子府。”
苍夜尘微眯了双眸:“道姑?年纪几何?”
“我并未亲眼见过,千琴说此人大约三十左右的年纪。”
三十左右,苍夜尘回忆了一番,并不是他知晓的那人。
“既然如此,那我亲自将丹药送到四皇子府。否则,若中途出了岔子,我们也难逃罪责。”
南凤曦点头赞同,若解药被有心人换了,他们有嘴也说不清楚,反而招来皇后娘娘的记恨。
此时等在沁芳阁院外的王公公,在门外焦急地走了一圈又一圈。
九王爷怎么还没有出来?
南大小姐有这么难搞定?
再不快点,四皇子就要归西了。
若皇后娘娘一个不高兴,说不定也会送他去陪四皇子。
王公公再次伸着脑袋往院内瞧去,千琴见此重重一咳,狠狠瞪了一眼王公公。
千琴有些不解,这还是宫里人?
怎么这般没有规矩,跟个毛贼似的,探头探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