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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真治不了。”

“木子,让我进去,救救你,我有话跟您说。”“好吧,你一个人进来吧。”“哎哎哎!”许父跟着杨木子进了屋。

“无论如何,木子,你不能见死不救啊。”进入屋里,许父再次下跪。

可怜天下父母心。“老许,你先起来。”

杨木子解释道:“傻柱的病,和你儿子不一样,傻柱是早期,病毒还没有完全扩散。你儿子是晚期,病毒已经扩散到全身了,我真没办法。”

许父闻言,从怀里拿出一个铜炉子,放在桌子上:“木子,听大茂说你喜欢这炉子,只要你给大茂治病,这炉子就是你的了。”

“这…”

杨木子心动了。

倒不是多喜欢这炉子,景泰蓝的炉子,价格放到后世也就几百万。

而是杨木子有职业病,明明在眼前的东西拿不到手,心里实在痒痒的很。

“老许,我真治不了,你走吧!”杨木子最后还是摇头。

为了一个炉子救许大茂,不值得。许父沉默了。

他觉得,杨木子应该是治不好许大茂的病。

于是道:“木子,这炉子我照样送给你,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是医生,你告诉我,怎样才能救许大茂,你给我个明道儿。”

杨木子心中一动,这倒是可以。

他想了想,说道:“为今之计,只有使用青霉素了,如果你能搞到青霉素,兴许能救他,但我也不敢保证。”

“好好好,我明白了!”

放下炉子,许父带着许大茂走了。杨木子收了铜炉,不禁露出笑意。

青霉素的确能治好许大茂的病,但这年代,青霉素非常稀少,导致价格很高。

许大茂的病要想治好,得需要大量的青霉素。这足以掏空许家的家底。

而且,就算有青霉素,许大茂也得需要两三年的时间才能恢复,并且,这几年之内不能近女色。

挨了谁,谁就倒霉。

这几年,够许大茂受罪的了。不是杨木子心狠,而是许大茂这人太讨厌。

现在他年纪还小,在四合院也没有什么话语权,等许大茂长大成了家,那时候的他就是四合院第一坏种。

杨木子可没有菩萨心肠,要不是许父送了景泰蓝的铜炉,杨木子连用青霉素的事情也不会告诉他们。

时光流逝,1957年,夏。四合院—派祥和。

工人们难得放假一天,三三两两的在门口的树荫下纳凉。

孩子们在胡同里疯跑。

叁大爷和贰大爷在前门的门口子下面下棋,杨平心坐在三位大爷旁边围观。

小丫头已经四岁了,出落的水水灵灵。

杨平心能说会道,聪明伶俐,院子里的人都挺喜欢她。

粮食定量已经一年多了,人们也逐渐适应了这种勒紧裤腰带过日子的生活。

而杨木子,还是老样子,隔三差五的到处闲逛。

现在他们家的粮食有六个人的定量,两个大人,四个孩子。

四个孩子一个比一个能吃,杨平心的饭量和大人差不多,三个下小子比大人还能吃。

时间久了,院子里的人的都在等看杨木子的笑话。

他们认为,杨木子有钱,能弄到高价粮,高价肉等计划外的物资。

可他们家就是再有钱,也有钱花完的时候。

令人失望的是,杨木子家根本没有这种情况,花钱依旧大手大脚,吃饭依旧大鱼大肉。

院子里所有的人都羡慕,也都在等杨木子家的钱花光的一天。

到那个时候,看他怎么办,看他怎么养活一家四个孩子。

“出车!”

正在下棋的是贰大爷和壹大爷。叁大爷和杨平心围观。

贰大爷的车直接拉到对方阵营的二线,看到这一步,叁大爷微微蹙眉,没说话。。

杨平心却开口了:“贰大爷爷,您这一步不能走,这是马口。”

贰大爷一看,可不就是壹大爷的马口吗,连忙撤了回来。

壹大爷不满道:“贰大爷,落子无悔,你这是耍赖。”

贰大爷:“马口你不说一声。”

叁大爷却有些惊奇的看着杨平心:“平心,你还知道马口。。”

贰大爷和壹大爷的目光,这时也看向杨平心。

杨平心喜欢看他们下棋,他们一直以为,杨平心就是看热闹,开玩笑,一个四岁的小丫头,能看懂什么?

杨平心笑道:“当然了,我也会下棋。”“你还会下棋!”

三位大爷同时震惊,有些不敢相信她的话。

壹大爷:“谁教你的。”“我爸爸。”杨平心骄傲道。

叁大爷惊奇:“你爸爸还会下棋,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杨平心傲然道:“当然了,我爸爸下棋可厉害了。”

贰大爷笑了笑:“丫头,那你说,我们几个,和你爸爸谁厉害。”

杨平心天真道:“当然是我爸爸厉害,你们三个一起也不是我爸爸的对手。”

“去去去。”

“小小年纪就会吹牛。”

“我们可不信你爸爸有那么厉害。”

三位大爷纷纷不满。

这三位都喜欢下棋,都是下了半辈子的棋。

贰大爷和壹大爷的棋艺差不多,棋艺最好的是叁大爷。

在整个南锣鼓巷,叁大爷是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下棋就是算计,论算计,谁算计的过叁大爷。“我才没吹牛,我爸爸就是比你们厉害。”“这...”

贰大爷和壹大爷同时脸黑。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叁大爷笑了笑:“那我倒要领教一下你爸爸的棋艺了。”

不大会儿,杨木子扛着鸟笼子回来了。“木子,听说你会下棋,较量较量。”“不了,我这臭棋篓子,可不敢献丑。”杨木子微笑。

三位大爷的棋艺,说实话他是真看不上。

所以不愿意跟他们下棋。

叁大爷眼神动了动,调侃道:“你家丫头可是说了大话,说你的棋艺比我们强多了,怎么,不敢比吗?”

杨木子苦笑:“呦,叁大爷,平心还是孩子,你怎么能和孩子一般见识?”

“孩子的话,我也当真!”

贰大爷开口了:“怎么茬,你就说,你敢不敢比吧?”

“不了,不了,今天忙,改天。”杨木子摆手。

“玩一下嘛,输赢不打紧的,大不了,你壹大爷我让你一条车。”

壹大爷也跟着开口。

这老三位算是看出来了,杨木子会下棋,却从来不找他们下棋,说明什么,说明他自己没有自信。

要是能在棋艺上压制杨木子一头,那该是多有趣的事情。

“真不来,我还有事儿。”杨木子推脱。

杨平心楚楚可怜道:“爸爸,你就陪他们玩玩儿,我都跟他们说你会下棋了,要是你不和他们下棋,我多没面子。”

“丫头说的太对了。”“不能让丫头没面子。”“不下棋你就不是好爸爸。”“就是就是。”

杨木子脸黑,什么跟什么。

“好吧,好吧,既然我闺女让我来,我就下一盘,说好了,只下一盘。”

“谁来下?”“我来!”

贰大爷自告奋勇,壹大爷往旁边一坐,杨木子坐到了贰大爷对面。

很快摆开阵势。

“我是晚辈,我先来,当头炮!”杨木子直接把炮打了过去。“等等!”

叁大爷眼中闪过算计之光,笑道:“不如,咱们添点彩头。”

“好,这个可以。”“我看行!”壹大爷贰大爷纷纷点头。

好不容易抓住杨木子下棋,怎么也得赢他点东西。

杨木子皱眉:“这不好吧。”叁大爷:“你就说敢不敢吧。”“行,来吧,什么彩头?”

叁大爷想了想说道:“你要是输了,一人给我们弄五斤肉。”

叁大爷狮子大张口,五斤肉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人五斤,那就是十五斤,高价肉两块多一斤,这就是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

“这玩的有点大了吧。”杨木子摊摊手,一脸无辜。“你就说你敢不敢吧?”贰大爷挤兑道。尼玛!就不能说点别的了。

杨木子无语:“好吧,好吧,我输了,一人五斤肉。”

“那开始吧,到我了,马来跳!”贰大爷直接上马。“等等!”

杨木子不干了,我输了一人五斤肉,怎么不说你们输了怎么办?

“你们要是输了呢?”“额....”“这…..”

三位大爷同时愣了,似乎没想过这个问题。他们根本不信自己会输。

贰大爷想了想,说道:“肉我们肯定是没有,你说你想要什么。”

杨木子看了看叁大爷,说道:“叁大爷,我记得你有一件五龙青花瓶,要是你们输了,把那青花瓶给我。”

他动了心思,叁大爷的五龙青花瓶,是康熙年制的,放到后世能值个几十万。

沉默片刻,叁大爷道:“我那瓶子是前朝的古董,最低得三十。咱们丑话说在前面,要是咱们真输了,壹大爷贰大爷,你们一人贴我十块钱。”

叁大爷也够能算计的,他那瓶子,现在根本没人会买,就算有人买,最多也就二十块钱。

要是壹大爷贰大爷一人补贴十块,无论输赢,他都不吃亏。

“行!我同意。”“我也没意见!”

两位大爷同时点头,在他们看来,他们根本就不会输。

“那开始吧!”

“等等!”叁大爷伸手制止要下棋的两人:“木子啊,空口无凭,咱们的立个字据,省的你小子到时候赖账。”

“对对对,必须立个字据。”“还是叁大爷想的周到。”

“有这个必要吗?”杨木子无语。“必须立字据,等着!”叁大爷跑回家,很快拿来纸币。

字据立好,四人签上自己的大名,这才开始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