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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如此漫长。

夜,如此烦躁。

安雁在屋里来回的踱着,看什么都不顺眼,然后把它们统统扫到地上。

那些玩意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顶多发出一声脆响,然后就冷冷的注视着她的焦躁,使她更加愤怒。继续拿它们出气,却只弄得自己伤痕累累。此刻最好的发怈物是俏枝,可是那丫头自打早上被她掐了几下就一直没回来。她也曾找过,可是从大堂到各房里的丫头都说没看见。而等她一扭身就在背后叽叽喳喳,还嘻嘻的笑。

她知道她们在嘲笑自己。本来就虚占着姨太太这个位子,现在老爷竟然和大太太好了。落配的凤凰不如,她也从来没成过凤凰,如今倒连下人都骑到她头上来了,而她死活也想不到如今的局面竟都是她自己促成的。

她怪气的暗示大家包若蘅难耐寂寞红杏出墙,却只被苏继恒听作了在抱怨寂寞,然后联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来竟忽略了与他相濡以沫从不抱怨一言的方月柔而心生愧疚。

她又怒气冲冲的冲出门,努力作出一副淡然模样。但她毕竟不是方月柔,无法真正的淡然,那眼底眉心全冒着火苗。

她必须把俏枝寻回来!这个死丫头,看我不打死你!

马无夜草不肥。

罗亮虽然脑瓜不灵光。对牲口经却是很精通地。这完全得益于爹了。爹就是养牲口地好手。不过罗亮是真地爱牲口。尤其是苏苑这两匹马。一匹白得雪。一匹黑得如炭。皮统一地光亮如缎。不是他自夸。他觉得自从自己接管了这两匹马后。它们长得更加膘肥体壮了。

牲口是通人地。你对它们好。它们就自然地亲近你。

这不。自己还没到马厩就听到它们打着响鼻在他。

“赛雪。炭头。饿了吧?”

他着它们地脑门。它们摆动着脑袋蹭着自己。

其实他一直想跟老爷建议再买一匹马。他前几天看中一匹,一身火红似天边的火烧云,关键那马是母的,如果将它买回来,赛雪和炭头应该不会寂寞了吧。

心里想着,嘴里就喃喃出声。赛雪和炭头像是听懂了似的更加?奋兴?起来。

添了草料,又突然来了兴致,准备给马刷洗一下。

他脱下褂子搭在栏杆上,出一身健壮的肌,拎来一桶水就大干起来。

忙完了大概是二更了。

他擦擦汗,满意的拍拍炭头的**,拎起水桶准备离开,却一下子愣住了。

马厩的门口站着一个人,一个女人,个子不高,穿得花一样,长得也蛮好看的,脸很白,正直直的看着他。

他脑袋“轰”的一声空白了,不过空白之前倒想起爹曾经讲过的什么狐仙夜里私会男人的故事。

她是狐仙?

安雁也不知在这里站了多久。她寻遍了苏苑,就连打牌的丫头里也没有俏枝的影子。她累得脚软腿软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可是往回走的时候,却见老爷进了方月柔的房。她紧紧的盯着那窗子,只见一会灯便熄灭了。

霎时,一股热气从脚底升起直窜进四肢百骸,她整个人都燃烧了,真想冲过去砸门。

可是她有什么权利?

泪哽在喉头,又滚出眼眶,她呜咽着向自己的房间跑去,却失了方向,直奔后院而来。

蒙中看到昏黄的光,待奔到跟前才发现是马厩。真是气得了心窍,怎么跑到这来了?

待要走时,里面的人却昅住了她的目光。

一个男人,一个没穿?服衣?的男人,确切的讲是没穿上衣的男人的背影。

安雁从来没有见过没穿?服衣?的男人,她也曾想象过老爷没穿?服衣?的样子,然后脸红心跳,而真正的见了倒一时忘了激动,只是痴痴的看着。

那男人浑身像他正在刷洗的两匹马一般油亮亮的,一块块形状各异的圆鼓对称的排在后背,随着男人的动作起伏移动,中间却是一道直而渐下渐深的沟,却突然被紧束的带给掐断了,让她非常想?开解?带看看那沟最终跑到哪去了。

男人…原来是这个样子。

那男人似乎一直没注意到她的存在,只是卖力的刷着马。

莫名其妙的,安雁突然?望渴?自己就是那匹马,让那刷子细心而有力的在自己的身体上?摸抚?。一时间,手自然的抚上了身子,竟好像真的有了那种惬意的感觉,她情不自禁的呻吟出声。

这工夫,那男人转过身来,正对着她。

没有注意到他脸上愕然的表情,她只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那光洁如涂了油的肌肤,弹十足的肌,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伸手?摸抚?。

她突然发现自己的手已经附上了古铜色的?肤皮?上。它在手下颤栗着,让人惊喜而悸动,而在伤口上的纱布却多少阻碍了这种?悦愉?的?感触?。她恼火的扯掉,然后再次将手抚上去。

“你…你…”那男人低声惊叫,却似乎忘记了躲闪。

她的唇紧接着挨上胸前最鼓的那块…

“咣当…”

男人手里的水桶掉在了地上。

咸咸的温热的感觉,很光滑。她贪婪的吻着,好像贴在唇边的是一匹厚重的缎子。

男人剧烈的颤抖着,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他怎么木头一样的杵着?为什么不抱紧她?她有些恼火。此刻,她是多么希望能被裹在这匹缎子里,任其把自己碾压成碎片?

她只好抱紧他。

他挣扎了,不过只两下就老实了,全身绷得紧紧的。

她的渴望愈加剧烈,在身体里乱窜却又无处突破。身上骤然热的难受,她扯开领口到胸前的扣子,露出鲜艳的肚兜,一身软滑的贴在了那人身上。

俩人从身体到脑子同时爆出“轰”的一声巨响,待清醒时已经双双倒地,纠缠到一起。

他们疯狂的互吻着每一寸裸露的肌肤,喘息声,呻吟声与院子里的虫鸣交织着。

她抖着手去解男人的腰带,却总是不得其法,还是男人自己解下了。

男人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立刻僵住了。

在撕裂般的痛楚还在震颤着她的每一根神经时,她却蓦地生出一丝感动,如水波般荡漾着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