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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胖子那边查询的资料里显示,三牛案在原本的历史上一直悬而未决,直到1990年才被另外一桩经济案件给牵扯出了原貌。

90年全国开始大反FU,此运动教育学习的风气也刮进了监狱的高墙。

在八十年代严打运动中因为搞破鞋而被判了二十七年的某药厂会计,为了立功减刑举报了原药厂的采购科科长。

纪委和警方在侦破过程中发现,这个采购科科长在采购问题上存在巨大问题,其中一笔涉及金额不菲的牛黄采购也涉及其中。

警方发现这批牛黄没有任何来源证明,连发票也是假的。

警方很快追查到了当年提供牛黄的私人贩子,却没料到这个人在听到警察提及那批牛黄后居然下意识的跳窗逃跑。

可惜两条腿没能跑过三轮车,在大记忆恢复术的帮助下,该名私人贩子最终供述了自己于1981年年末在h县双马公社犯下的罪行。

有了张宏城提供的破案思路,郭涛立即组织派出所的骨干对h县两个镇、公社各招待所的登记记录再次进行了排查。

很快,一个叫李翔的男人进入了郭涛的视野。

李翔是省城人,原来是药厂的采购员之一,后来因为投机倒把被开除。

他是个中药贩子,先后好几次路过h县去邻县收购药材。

根据后续的走访得知,这个李翔确实在案发之前来过双马公社,而且那位老饲养员确实和这个李翔关系很熟。

八十年代办案不太过讲究后世那些必要程序和证据,查到了这里就已经可以出发逮人。

当郭涛带着人直奔省城将人拿下,又在对方家里搜出那一大坨牛黄后,李翔的心理便宣告崩溃,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全部。

早在案发半年前,双马公社的老饲养员便通过熟人介绍认识了路过h县的李翔。

原来自从老牛生病之后,老饲养员一直不敢请兽医,生怕和自己不对付的公社会计提议换掉自己。

所以老头拐弯抹角的找到了吹牛说自己会治疗牲口的李翔。

其实李翔哪里会治什么牲口,不过还是看在三包好烟的面子上去双马公社看了一眼。

正是他这一眼看出了后面所有的事来。

作为曾经的药厂采购员,如今的药材贩子,他一眼就看出了那头老牛体内已经开始孕育牛黄!

只是根据他的经验,这个牛黄最好的采摘时间是在半年之后。

李翔并没有帮老饲养员治好牲口的能力,但却教了对方一个掩饰老牛病症的方子。

过了半年,李翔再次兴冲冲的来到h县悄悄的找上了老饲养员。

酒酣耳热之际,喝多了的老饲养员骂起了兰山公社的饲养员。

话里话外的意思便是责怪对方饲养员三天两头的想把借的牛拉回去,还嘲笑他人老不会养牛,结果把牛给养病了。

“老头子我前几天就放过话,要是让我不高兴了,他这两头牛也别想得好!”

李翔当时只是附和着跟着骂了几句,直到喝的差不多了,他才对老饲养员开门见山的提起了摘取老牛体内牛黄的建议。

老饲养员对牛黄的市价毫无概念,并不知道牛黄和黄金一样都是按克来算的。

人家拿出了七百块!

七百块啊!

老饲养员毫无意外的心动了。

只是当两人把老牛牵出来准备动手的时候,被老饲养员养了十多年的老牛居然流着泪给老饲养员跪下了。

老饲养员当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什么都不肯杀牛了。

眼看着到手的牛黄就要飞了,想到这些牛黄的价值,李翔顿时恶向胆边生。

他把迷牲口的药偷偷下到了老饲养员的酒里。

趁着老饲养员迷迷糊糊的时候牵着老牛就走。

可没曾想老饲养员居然跌跌撞撞的追了出来,结果一个没站稳一头栽进了旁边的沟里。

李翔就那么冷冷的站在沟边看着浑身发软的老饲养员在沟里慢慢的被淹死。

在离开之前,他又想到了老饲养员之前说的酒话,为了转移警方的视线他便返回牛棚将两头兰山公社借给双马公社的耕牛杀死,并取走了两头耕牛身上味道最鲜美的一小块。

牛肉被他扔进了河里,病牛被他带到山间杀了取药,然后原地掩埋。

九月二十五日, h县双马公社和兰山公社交界处的一处山坳里。

周围野地和山头上都蹲满了来看热闹的群众。

几个警察押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来指认现场。

当民兵在男人指的位置挖出那具残破的老牛躯干时,在场所有的群众眼睛都红了。

“攮死逑日的!”

“打啊!”

三条牛加一条人命,外加他们两边械斗时受伤的人手,要不是郭涛有先见之明申请了其他公社的两个民兵排过来,李翔不止是会被当场打断一条腿那么简单。

随着三牛案告破,又有县府在中间调和,双马公社和兰山公社也选择了和解。

影响县里劳务输出大局的最后一个不利因素也被排除,县府虽然很舍不得,但还是在张宏城的强烈建议下,通过了给公安局增加二十五个编制和五万费用的建议。

破获案件的郭涛在县公安局内的排名也悄无声息的达到了坐三望二的境地。

九月二十八日,破破烂烂的h县班车站外。

周副书纪好不容易找关系从外县借来的七辆半旧中巴车,在一片红旗招展和锣鼓声中慢慢启动。

车顶上顶着一座座被勒得紧紧的行李高山,不少行李还用网兜垂在中巴车两侧。

每辆中巴车里都挤满了准备南下打工的各公社村民,每张黝黑的脸上都充满了紧张和期待。

还没来得及把县城的新增水井分派工作弄完的廖原副县,也提着行李坐在了第一辆中巴车的副驾驶上。

没办法,他不光管着县里的水电和建设,更管着民政事务,而县府如今最看重的便是劳力对外输出这件事。

虽然他们已经加派了跟车的干部,但廖原还是觉得自己亲自南下一趟才放心。

他要亲眼看着这几百名村民变成鹏城各工厂里的工人。

顺便还可以与鹏城那边的老板和地方官员打好关系,为后续的劳力输出打好基础。

廖原前脚一走,他手里的事自然又交到了张宏城的手上。

整个h县就县府有一辆四成新的老吉普车,算是县府的门面。

一般都由负责对外联络的周副书纪拿去充门面。

耿同鹏如今正忙着煤矿和建立小型火电厂的事,十天里有八天不在县城。

而周副书纪则天天在外头县市跑关系,帮耿同鹏寻觅急需的火电厂人才和各种配件。

而办公室主任金逢春的事又超级多,不但天天要面对来SF的群众和知青,听说每天夜里还要审稿子到半夜。

加上杨老书纪对张宏城几乎是有求必应,县府的泰半权力空间都慢慢的集中到了张宏城的手中。

十月是h县的农闲时间,本来各公社都准备好发动群众去兴修水利,方便冬季储雪蓄水,但国庆节过后的第二天,却被县府的一纸公文给打乱了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