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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逐渐往大海深处驶去,一开始是周父开的船。

周承磊和队友们一起将带上船的食物摆放好。

江夏和三名女同志在边上看着他们在忙碌。

三位女同志都是周承磊战友的媳妇。

江夏看着姜杨他们几人将一袋又一袋的米面叠放得整整齐齐,一箩筐一箩筐的食材摆放得齐齐整整,就觉得赏心悦目,不愧是当过兵的。

“这船真大,有两层楼高吧?”杨梅感叹道。

江夏想了想这船的数据笑道:“差不多。”

杨斌媳妇潘金梅看着干净整齐,各种器械各就各位,各种渔具井然有序,连脚下的甲板也干净清爽,一片鱼鳞都没有,一点鱼腥味也闻不到,笑道:“我还以为打渔的船会很大鱼腥味,很脏乱,没想到这么干净。”

张家扬的媳妇冯洁珍:“这是新的渔船才出过两次海,当然干净。”

杨梅听了就道:“我倒是觉得这都是周队长的功劳,说真的,我家老姜平时就很讲卫生,嫁给他后,我都惊讶他比我还爱干净整齐。他说他有这么好的卫生习惯都是周队长带出来的。他还说,周队长可严格了,连牙刷摆放的方向都有规定,不能出一丝一毫的差错!所以这船这么整齐干净,一定是周队长的功劳!”

潘金梅听了使劲点头:“对,对,对,我家老杨也是这样子!一个大男人比我还干净整洁,鞋子不能脏,衣服不能不扣好扣子!家里的鞋子整整齐齐的摆成一条直线,都是他的功劳,他也说是跟着周队长养成的习惯。”

冯洁珍听了也笑着附和:“还有床上的被子,结婚前我都是随便叠一叠就算了,可我家老张见我叠的被子可嫌弃了!逼着我学叠了一个月的被子!我都快疯了!恨不得踹他下床!”

三人说着说着都笑了,然后又看向江夏:“小夏,周队在家里也是要求这么严格的吗?”

江夏笑着点了点头:“他的习惯确实很好,每样东西都放得整整齐齐。”

不过周承磊对她没要求,也从来不会要她如何如何,如果她放得不够整齐的东西,他会自己动手调整一下,并不会让她去改变。

但江夏本来就是一个非常自律且有条理的人,许多时候周承磊调整过的东西,她下次都会按他的要求去做到,都不用他说。

她摆放好的东西,周承磊也是原位放回,分毫不差的。

其实每对夫妻都会有磨合期,所以在融入彼此的生活,融进彼此生命的过程中除了甜蜜必然还带着疼痛的。

但是你迁就我,我配合你,这种疼痛就会少很多,甚至连疼痛都会变得甜蜜。

但如果永远只有一方迁就,另一方不懂配合,这样的关系就一直处于疼痛状态甚至越来越痛,是很难长久的。

幸运的是,她和周承磊一直都是这种你迁就时我配合你改正的状态,所以江夏觉得很舒心。

女人们在调侃自己的男人,等男人们将食物摆放好后,他们就带自己的媳妇去看她们睡的地方。

船上是有船舱给船工睡觉的,除了船长有单独的房间,所有船工都睡一起。

每个船工有一张小床,很小一张,刚好够一个人平躺。

现在有女性上船了,这船舱就让给她们睡,男人们在驾驶室打地铺,或者在外面的甲板上睡。

周承磊有独立的房间,他带着江夏来到他的房间。

小小的一间屋子,一张一米左右宽的床,仅够一个人睡,一条仅够一个人通过的走道,一张和走道同宽的书桌,然后就没有了。

江夏之前就见过了。

床还没有铺,上次周父睡的被铺,他下船就将被铺带回家清洗了。

周承磊将带来的被铺铺好,床有点高,因为下面是柜子,他铺好床后,将江夏抱到床上坐着:“你先坐着,我将东西放好。”

床下面的柜子就是用来收纳衣服和日用品的。

因为明天早上就可以到穗城,衣服不用拿出来,周承磊只从行李袋里拿出了两人的毛巾,挂在小窗口拉着的绳子里,又拿出牙刷和水杯放在桌子上。

江夏看着周承磊认真的将两只牙刷的刷头贴着放,两只牙刷就像在亲吻一样,忍不住笑了。

她想到刚开始的时候她每次起床刷牙时都发现她和周承磊的牙刷和漱口杯都是往同一个方向摆好的,非常整齐,杯耳和牙刷都在同一条直线上,就像列队的士兵一样。

她知道是周承磊调整的,有强迫症一样。

后来他们真正在一起了,她故意弄乱他摆好的牙刷和漱口杯,将两支牙刷的刷头相抵,看着就像额头相抵的有对恋人。

然后从此以后,她和周承磊的牙刷都是这样摆放的,刷头相抵,很亲密的姿势。

她有时候晚上被他缠得太狠,第二天就故意将牙刷弄成一开始他摆放的那样,或许将两只刷头一左一右的向,相隔很远,像生气的两个人背对对方。

他看见了都会弄回去,一定要让两根牙刷额头相抵。

现在只带了一个漱口杯,摆不出额头相抵的姿态,他索性让两只牙刷亲上!

不仅是牙刷,还有毛巾也是,他们用的两条毛巾面巾必然是紧紧相贴的,离了一个缝隙,周承磊见了都会拉回去!

床边的两双鞋子也是紧紧摆放在一起的。

周承磊就像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一样,只要是她和他的私人物品,他必然是成双成对,相依相偎的摆放好的。

这个男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的幼稚!这么的可爱!

周承磊放好牙刷回头,就看见江夏笑意盈盈的,他转身坐到她身边,问道:“笑什么?”

江夏指了指那对正在“亲吻”的牙刷:“笑你可爱又幼稚!”

周承磊眉头一挑。

可爱他承认,幼稚他可不认。

然后他就用行动告诉她,他是成熟男人,不幼稚但可爱。

可以爱她,的“可爱”。

周承磊从她的唇齿开始,深深的汲取她的甜美,强势中带点温柔。

江夏接不住这样的强势。

自从他受伤再算上她的例假,十几天了,只有过一次。

渴了太久,一点点的星星之火就可以燎原。

可是这个吻没能持续太久,周承磊克制着离开了江夏的唇,看着身,下的人儿嫣红的小脸,又亲了一下她,嗓音低哑:“爸在喊放网。”

周父的嗓门实在太大,连他这个耳朵不好的人都听见了。

江夏也听到了,脸有点烫,推他:“快出去。”

一会儿周父过来敲门就尴尬了!

周父想放网,一定会喊她摸摸渔网的。